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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憎分明,情绪化严重的了,可也是忍过了康熙爷的孝期,直到雍正四年才大刀阔斧的开始动工,干掉一种兄弟朝臣,且还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可当今这样看似稳重从容的人,却在政事上更加果决独断,更不容人质疑。
且先帝爷的时候,怡亲王还好劝一劝,常能阻止些先帝的举动,可如今……和亲王简直 是在旁边架桥拨火添砖加瓦加油助威的那个。
一朝天子一朝臣。
张廷玉比鄂尔泰更敏锐的察觉到,当今与先帝爷不同,他不受情绪的波动,也不受任何外力的波动,他更像一个皇上:朕说,你们办,其余的,闭着嘴跪着。
或许,这是个比康熙爷和先帝爷还不好伺候的皇帝。
弘历不知道这些老臣在心里对自己的评价,如果知道,只能更满意。
此事后,他有点体会到了皇阿玛的感觉:有一个一直支持自己的兄弟,感觉确实很好。
正如皇玛法与裕亲王福全,皇阿玛与十三叔怡亲王,或许他跟弘昼也可以做这样一对君臣兄弟。
然而只过去了三年,他却要到棺材里把弘昼揪出来。
那一日是难得的好天气。
弘历原本在案前练字,忽然有宫人连滚带爬的进来:“皇上,皇上,和亲王薨逝了。
” 弘历还记得自己那时候的心情,他心跳几乎都要停了。
都等不及备圣驾,他直接打马出宫,还不忘告诉宫人:先不要告诉太后娘娘与裕太妃娘娘,免得两位突闻噩耗,伤心过度。
等他回来再亲自去向两人说。
待他打马到了和亲王府门口,只见门口挂着白布,里面传来下人的哭泣声。
要不是有人扶着,弘历只觉得自己跳下马的时候,腿都是软的,眼前也是一片模糊的。
和亲王府的长史官迎出来,脸上却没有泪水,只是焦急惶恐。
弘历于伤痛中不免大怒:“主子薨逝,你这做奴才的全然没有悲伤之情!且滚到一旁去,等朕再处置你!” 他大踏步往里走,又见和亲王福晋亲自迎出来,身上竟没有孝服,弘历越加恼火,却不好直接对着弟妹这等未亡人发作,只匆匆前行,然后冷道:“先平身吧。
” 到底忍不住加了一句:“你虽是悲痛,却也该管好府里,若有不能,朕便将永壁永瑛带到宫里去照顾!” 吴库扎氏脸色越发惨白,又穿着花盆底跟不上皇上的步伐,口中想说什么又说不出。
皇上也懒得 理会这如今连丧服都不穿的妇人,直接走到王府正殿。
当皇上见到眼前的棺木时,终是忍不住落泪。
而终于跟上来的吴库扎氏,见皇上泪眼,更不敢说话了,脸上露出了视死如归的表情,跪在了一旁。
弘历缓步走上前,扶着还未盖棺的棺木,看着里面弘昼的面容,只觉栩栩如生,不由更是泪如雨下。
哭了片刻,弘历忽然发现,弘昼的遗体不单是栩栩如生,而是根本就生着:他居然睁开眼笑了! 弘历当时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愤怒形容了,他伸手入棺,一把拎住弘昼的衣领子,给他从棺材里拔了出来。
弘昼怀里还藏了一个西洋的小扁瓶酒壶,“咣当”掉了下来。
更是险些没给弘历气死过去。
这才反应过来,为何福晋不穿孝服,为何长史官虽披麻戴孝的,但只有焦急之色没有悲戚之色。
“说!” 见皇上都只会气的蹦一个字了,整个和亲王府在旁边装着哭丧的下人都瑟瑟发抖真的哭了起来:他们也是和亲王欺君的一部分啊,万一皇上舍不得砍自己亲弟弟,给他们砍了散散心如何是好? 弘昼只是坐在棺材里,笑嘻嘻道:“四哥,人难免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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