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冻坏了,端了回去。
两人又回了房里。
到了申正,天色渐暗,各处掌灯,驿馆到了一天当中最忙碌的时刻,也到了她和婵娟一天当中最兴趣昂然的时候。
这个驿馆位于来往西域的商路上,一到午后,就有不少商旅行人陆续入住。
她跟婵娟喜欢坐在窗边,从窗子支起的一条缝隙里向外瞧热闹。
这天入夜,就有一串清悦铃声穿透寒冷冬夜,由远及近传来,叮铃叮铃。
等铃声近了,又听见有人叽里呱啦的说话声,她跟婵娟探头一瞧,几个胡人正牵着几十峰骆驼从外头进来。
驮着各色货物的骆驼十几峰为一组被链成几队,按着驼把式的号子,迈着缓慢的步子,有条不紊的前行,那场景叹为观止,甚是壮观。
跟着的胡人大都带着厚厚的插羽毡帽,穿着暖和的羊皮大袄,留着长长的胡子,浓眉深目,褐发卷曲。
她跟婵娟瞪大了眼睛,瞧了好一会儿,才转回眼来,讶然道:“果真跟咱们这里的人长得不一样”。
婵娟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等驼队安置下了,胡人又在驿馆的院子中央升起了篝火,围坐成了一圈,喝酒吃肉。
还有驼队里的楼兰美人伴着胡琴手鼓的节奏,以舞蹈助兴,美人舞姿轻巧灵动,一回首,一移颈,俱是风情。
有路过的汉人也被邀请加入其中,分得一块油滋滋的烤羊腿,一碗浓浓的烈酒,篝火映照出一张张喜气洋洋的脸。
侍卫怕人多眼杂,不让她出门,她跟婵娟越性趴在窗口,兴致勃勃看楼兰美人围着篝火翩翩起舞。
篝火的光亮映在灵动的眼眸里,歌声琴声悠扬动听,婵娟双手托着腮,痴痴望着欢跃的人群,突然转过头来,跟她说道:“小姐,总归都出来了,不如咱们在外头多待一段日子罢?外头可比宫里有趣多了”。
“要不我把你嫁了罢,你就能一直留在外头了”,她干脆回道。
“小姐”,婵娟埋怨地喊了她一声,“您怎么又说这话”。
“你岁数也不小了啊”,她这才单手支着脸,看向婵娟,“你不想嫁人么?你不羡慕别人儿女成群么?” 婵娟摇摇头,“奴婢不想嫁人,息侯对小姐那样好,都朝三暮四的,奴婢想其他男人也是靠不住的”。
“那倒不尽然”,她扬了扬下巴,眼神抛向不远处的景让,压低着声音说:“我瞧着景让还不错,人嘛,虽然是呆板无趣了些,但忠实可靠又有担当,不像是会寻花问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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