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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子孙富贵,万不能坏了规矩。
” 静无带来的丫鬟见那个程家的嬷嬷拉着好长一张脸,心中更为不忿。
香枝在她手里塞了块银锞子,赔笑着叫她出去吃茶,那婆子才不情不愿地走了,一时间房里只剩下静无从侯府带来的丫鬟嬷嬷。
丫鬟们扶静无起身,将床上的花生枣栗扫开一小片,却看到静无已经将头上的喜帕扯了下来。
香枝欲言又止:“姑娘……” 静无说道:“帮我把头上的发髻拆下来。
” 她今日绾了高髻,珠翠戴了满头,看起来华美,却重得很。
丫鬟们犹豫着没敢动弹。
瑞嬷嬷劝道:“姑娘,姑爷想来是因为那些个陈年旧事与侯府有些芥蒂,可说到底,日子是自己过出来的。
正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姑娘今日忍了一时之气,他日姑爷必定更加怜惜您。
” 静无心中嗤笑,程家人对定安侯府,何止是心有芥蒂?这些日子,她听身边服侍的下人影影绰绰地提过,当年程家触怒了先帝,被判流放叁千里。
那时侯府自顾不暇,自然无法搭救。
这话说得好听,看今日这架势,再联想到侯府的态度,恐怕当年定安侯府非但没有施以援手,反而多半是落井下石了。
只是她那个名义上的“夫君”再忿懑,大不了拒了这桩婚事,凭什么报复到她这个认回侯府一个月的“侯府大姑娘”身上。
而她也决计不会为了侯府不成器的老爷少爷们的前程委曲求全。
静无将一只耳钳摘下来,满不在乎地说:“他连拜天地都躲了去,眼下我都成了京城独一份儿的笑话了。
我坐在这苦等一夜,岂不更惹人笑了。
” 丫鬟们拿她无法,只好服侍她拆下发髻,净了面。
大红喜服被换了下来,床褥上的果品被抖在地上。
静无穿着水红色中衣,钻进被子里,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再一醒来已经是月上中天。
床幔不知何时被挂了起来,静无视线朦朦胧胧的,看见有个人正坐在正对着帐床的圆桌前。
她睡得头脑昏沉,还以为是在妙善庵里,便要叫“静觉”。
话还没出口,她就发觉不对。
对面那人身量高大,头戴玉冠,穿着红衣,分明是个成年男子。
静无当下睡意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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