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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很久以前,她与颜欢还相安无事地在交往的时候,F大宿舍区距离新闻学院的教学楼很远,午休那短短一个小时当然不够往返一趟。
于是谢光沂便常在楼下便利店买点饮料吃食,窜到隔壁经济系去找颜欢。
两人坐在楼前长椅上简单应付午餐,她抓着手机打游戏,颜欢则多半随身带一本书读。
那时的手机游戏还很单调乏味,贪吃蛇玩上十几局就腻到不行,她穷极无聊地扭头给颜欢捣乱。
那张年轻的侧脸多么英俊好看啊,正午阳光慷慨地给他染上和暖颜色,就连无可奈何微微蹙起的眉心也噙着温柔的意味。
修长的五指准确逮住她的手,握紧,口中说着“别闹”。
她犹不安分,伸长了脖子要看究竟什么书如此迷人,以至于男友连抬个眼皮都吝啬。
可原版书上的蝌蚪文她一个字也读不懂,颜欢被拗得没办法,只得从扉页给她讲起。
“Esmusssein” 非此不可。
谢光沂当然是不懂德语的,但只有这一句话的意思,她明白。
但颜欢为什么要把这句话写在合影背面? 谢光沂后知后觉地感到毛骨悚然。
把跑步机的速度一口气设置到极限,闷头狂奔了半个小时,她连慢走放松的力气都没有了,扶着把手颤巍巍地爬下跑步机。
庄聿坐在老地方,一边将十指在键盘上敲击如飞,一边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你又受什么刺激了?” 谢光沂哆嗦着小腿肚,举步维艰地爬到吧台给自己倒了杯白水。
不是不愿意说。
但是该怎么说呢? 对她和颜欢那点破事最了如指掌的人是祁奚,无奈苦命的文艺小编辑最近忙得四脚朝天——他手下当红的绘本作家Joan终于答应曝光了,祁奚正为签售会的宣传活动焦头烂额,实在无暇陪她分享这不关温饱问题的奢侈苦恼。
谢光沂当然明白,到了他们这个年纪,在生计大业面前,一切闲杂心事都得靠边站。
给小福买的冬装刚巧送到,谢光沂把它们当作新年礼物带去了小星星孤儿院。
小福仍坐在老位置,感到一片阴影投在书页上,仰起脸淡淡看向围墙上的人:“你是不是被炒鱿鱼了?很闲吗?” 谢光沂落地,伸手敲她脑壳:“我特地来看你唉,小姑娘嘴甜一点可以吗?” 小福一侧头躲开了。
谢光沂叹了口气,把手里的纸袋往她面前一递:“喏。
” “什么东西?” “新年礼物。
” “不要遥控飞机。
” “都被你拒绝一次了,你以为我会蠢到送第二次吗?”谢光沂掏出羊绒衫和小棉袄一股脑套到孩子身上,“试试看。
” 因小福一贯孤僻而警觉,谢光沂本就做好了磨破嘴皮子说服她接受的准备。
可没想到她虽下意识地挣扎,却又很快放弃了抵抗,甚至还主动抬起手臂伸进袖管。
身穿单薄小围兜时灰扑扑的孩子,换上崭新冬装后显出十分的绵软可爱。
小福扭过头去看后领的崭新吊牌:“买给我的?” “嗯。
” “新的?” “那当然。
” “谢谢。
” 谢光沂被孩子闷声两个字击得心头一软,忍不住想揉揉她毛茸茸的发顶,没想到小福紧接着道:“但我不能要。
” “哎?”谢光沂愣了一下,“为什么?” “你真是白……”小福顿住,翻了个无可奈何的白眼,掀开羊绒衫,“看。
” 掉色的灰黑小围兜,正面写着“小星星孤儿院”,还画了几颗斑驳的黄色星星。
制服?谢光沂很犹豫是否该把这个美好的名词赐予如此难看的小围兜。
“大家都穿成这样,对吧?我突然穿着新衣服回去,岂不是不打自招?” 谢光沂明白过来,孩子并非在拒绝自己的好意,而是顾虑旁人的眼光。
这代表她打动了这个戒备心极强的小狼崽,终于被接纳了? 谢光沂感动之余,一拍胸口表示“这件事也包在我身上”。
“回头再给你送个小箱子来,把衣服藏在这里,你过来看书的时候就穿上,这样总可以了吧?” 小福看着她,乌溜一双瞳仁仿佛古井般无波无澜,不知是在犹豫又或确认着什么。
良久,小福点点头:“嗯。
” 谢光沂松了口气。
“你们院也真是,就算在室内也不能只穿这么薄的围兜啊。
” “其他人会把羽绒服穿在围兜里面。
” “你怎么不学着?” “我没有。
” 谢光沂又愣住了。
她忽然想起先前和颜欢聊到过,小福进小星星孤儿院之前那一年神秘的空白期。
小福太聪明了,谢光沂和她对话时常常会忘记,其实对方只是个六岁的小朋友。
唯独这时,她小心翼翼地看着小福的脸色,以最谨慎的态度遣词造句。
“我……嗯,有一个问题,如果觉得讨厌的话,你……可以不回答。
” “说。
” 谢光沂抿了下嘴唇:“你还有亲戚在这世上,是吧?” “颜欢说的?”小福一语道破,“我被亲戚领养过的事情,你知道了?” 谢光沂心虚地挪开目光。
迟疑了一会儿,终究忍不住,她又犹犹豫豫地问:“怎么会来孤儿院呢?亲人的话毕竟更……难道他们对你不好?” “没有。
晶姨家有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儿子,我用的东西都和他是一样的。
晶姨人很好。
” 谢光沂更茫然了:“那为什么……” “我偷了东西。
”小福淡淡道。
谢光沂呆住了。
“晶姨是做会计工作的,家里有个放公款的小保险箱。
我撬开了那个保险箱。
” 谢光沂想到自己小时候也曾偷拿过爸爸钱夹里的零钱买糖吃,小孩子多少都会犯这种错。
但无论如何,小福都玩得太大了吧:“你要把零食店整个买空吗?” 小福朝她翻了个白眼。
“故意的。
” 谢光沂张大嘴巴:“你故意,想来孤儿院?” “嗯。
” “中二病?” “呸,我才不会得那种蠢毙了的不治之症。
”小福一脸不堪受辱的表情。
谢光沂越发想不明白,神情无限纠结。
小福以一句“反正你也不会懂”终止了这个话题:“你和颜欢有什么新进展吗?” 谢光沂下意识地蜷起腿往墙脚缩了缩。
饶是小福的IQ突破天际,她也不想把“接吻”这等儿童不宜的事情分享出来。
“颜欢昨天来院里了,我看他满面春风呢。
” 谢光沂干巴巴地回道:“是吗?” “他还找我聊天。
” 小福把“聊天”两个字咬得很重。
“聊起你的事情。
问我怎么会跟你很熟,还说起你们平安夜去了欢乐谷……要不是我跟你性别一样,而且跳起来才能打到颜欢膝盖,我简直要以为他是跑来跟我吃醋呢。
” 天啊!该死的颜欢,你对六岁小朋友做了什么啊? 谢光沂坚决不相信“吃醋”这两个字与颜欢的性格和智商兼容。
“所以,他到底采取了什么战略,让你动摇到这个地步?” 深夜昏黑的201办公室,那温暖干燥而依稀带着缱绻温柔意味的触碰感觉仿佛又袭上嘴唇。
谢光沂涨红了脸一蹦三尺高:“什、什么都没有!” 小福垂下眼皮,不咸不淡地呵了一声,把谢光沂堵得哑口无言。
“呵。
” 事实上,她也想这么对自己说:到底在干什么啊? 二 那晚在201办公室的一吻寡淡而虎头蛇尾。
当她的理智终于回归脑海,正想撂开相框赏给颜欢一记过肩摔的时候,对方抢先一步做出反应。
倘若颜欢摆出强势姿态,她倒是有十足自信可以暴力镇压回去。
无奈那人拿她的七寸拿得实在太过精准——连她心底深深藏起的、尺寸简直可称“迷你”的软肋都被逮个正着。
“对不起,我好像真的……有点不舒服。
” 他先是退开一些,而后身体一软,整个人压到她身上。
谢光沂条件反射地张开手臂接住他,摸到他烫手的皮肤,无法把这发烧的病号狠狠抛开。
颜欢得寸进尺地将下巴搁到她肩膀上:“车钥匙在外套口袋……可以麻烦你送我回去吗?” 果然还是老样子,能不去医院就坚决不去。
麻烦的室内派。
不过别说生病了,光看他一口气喝空那么多瓶啤酒,谢光沂也不可能放任他开车。
好在谢光沂同志向来很有未雨绸缪的精神,虽是没车没房的穷苦一族,却很有远见卓识地早早将驾照考到了手。
颜欢的凌志IS停在P大西门口,谢光沂把病号塞进车后座,随后自己钻进驾驶席研究仪表盘。
颜欢哑着嗓子提醒她操作方法,同时不安分地企图爬到副驾驶座。
谢光沂回头喝道:“别动!”脚下踩满油门,凌志IS箭一般蹿上了大路。
“哐!” 颜欢没提防,又因酒精的麻痹而动作迟缓,脑门重重地撞在车顶上。
他捂着额角缩回了后座。
难得看到颜欢吃瘪,谢光沂先是噗地笑出声,心头油然生出一股快意。
但从后视镜里看那人倚在座椅靠背上当真不动了的样子,她又觉得有些歉疚:“难受得厉害吗?先去买药吧?” 颜欢摇摇头:“家里有。
” 在颜欢的指示下,她将车开到西三环。
仰望着眼前金碧辉煌的高级公寓楼,谢光沂的五官禁不住微微扭曲起来。
光看外表,冬木庄公寓较之并不逊色,但她毕竟是仰仗房东先生那亏本甩卖般的低廉租金才得以入住的。
颜欢明明刚毕业回国,说起社会资历来还得尊称她一声前辈呢,竟然如此迅速地斩获了一张房产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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