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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你的生命。
从此阳关大道,独木小桥,相逢不相识。
许小虎又来过几次,也给林微笑写过信,不过她都未拆封就退回去。
果断决绝,林微笑从来不是拖泥带水的人。
偶尔她想起,许小虎去广州,他把邮票都贴好的信。
彼时,她为妈妈的透析费折磨得快疯了,只写一句“我很好,很想你”就寄了出去,多好,何曾想过,两人会决裂至此。
物是人非,真的是很残酷的四个字,时光模糊了所有。
狱中接受劳动改造之余,林微笑会看看书,牧嵘寄了很多书过来,什么都有,这几年忙忙碌碌,没看什么书,没想到在这里,静下心来,看了不少书。
那日看到三毛填的一首歌,有句话她很有感触,星星白发犹少年。
无论过去多少年,她想起许小虎,仍是年少天真的模样,她是真的真的爱过他,也是真的真的要放弃他。
如果时光能保持原来的模样,那就好了,可她清楚不可能,所以,就这样吧,许小虎和林夕落,翻篇了。
红尘多少事,大浪淘沙,这不过是最微不足道的一粒。
林微笑在狱中很积极,表现很好,她是谁,她是谁也无法打败的蜗牛小姐。
六年有期徒刑最后减刑成三年,三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
不知不觉,当初进来泪流满面的女孩,蜕变成一个坚毅勇敢的女孩。
三年的狱中生活磨砺了她,她坚强了,也柔软了,她终于赎清了她的罪。
最后一个晚上,林微笑向李茉荷告别。
她们已是无话不谈的朋友,李茉荷是个很好的女孩,只是命运太玩弄人了。
她们相互扶持走了三年,林微笑没看到有人来看她,也没人给她写过信,她就像被遗忘在孤岛,被所有人遗忘。
“我会给你写信。
” “不要,出去后,把这三年忘掉。
” 林微笑懂她的意思,入狱毕竟是不光彩的事,要与这里撇得一干二净才最好。
她笑笑没说什么,用力地抱抱李茉荷,在她耳边轻声说:“如果没人等你,那我等你,我做你的朋友,在外面等你出来。
” 李茉荷眼一酸,又嘱咐她:“出去的时候一直往前走,千万别回头。
” 林微笑没有回头,从操场到大铁门,长长的一段路,她想了很多,三年,她在这里待了三年,有眼泪也很艰辛,但结束了,老天对她的处罚够了。
走出大铁门,干警跟她告别:“再见,223号,不要再回来了。
” 不会再见面,我也不会回来了,因为我洗掉我身上的罪。
林微笑抬头,蓝天白云,真美,她笑了,她终于沐浴在阳光下,享受人生的美好。
林微笑什么都没带,她要跟过去做告别,她出来了,清清白白回到人间。
门口停着辆骚包的敞篷跑车,流水般的曲线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车上放着一整车的红色野蔷薇,红得似火,也似满天的朝霞。
车座后面还绑满彩色的汽球,牧嵘车模般地站在车旁,冲林微笑咧嘴笑。
林微笑被雷到了,这哪儿像接出狱的,接新娘还差不多。
她装作不认识,拐弯要走,牧嵘急了,也不记得摆姿势,过来拉她:“这边!这边!” 林微笑质问:“怎么就你一个人?没有礼炮乐队,夹道欢迎吗?就这么辆破车,随手摘的几朵野花,还有最大的败笔是这气球,这气球到底干吗用的?” 牧嵘目瞪口呆:“好呀,给点颜色就开染坊,得瑟上了。
” “怎么,就许你花枝招展,不许我多说几句?” 牧嵘受不了,他扑上去,把她搂在怀里:“叫你得瑟!叫你得瑟!” 两人闹了一会儿,牧嵘把林微笑按在怀里,轻声说:“欢迎回来。
” 言轻却情深,四个字,已经说明一切,林微笑抬起头,她挣脱,后退一步,伸出手。
“从这天开始,我就是林夕落。
” 她终于可以做回林夕落了,牧嵘郑重地同她握了手,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欢迎回来,林夕落。
” 牧嵘去开车,林夕落就看着满车的野蔷薇,她喜欢野蔷薇,怒放的生命,随口问:“我以为我爸爸和鹿鹿也会来。
” “他们当然要来,不过我说不用,我来就够了,”他笑嘻嘻地说,“你又不是美国总统,用不着群众夹道欢迎,我一个人就够了。
” 其实是他自私,故意说错日期,一个人来,因为他想,这一次,她的眼中只有他。
牧嵘倾身给她系安全带,随手摘了朵蔷薇,别在她发上,贴着她耳边字字温柔:“我心有猛虎,在细嗅蔷薇,蜗牛小姐,我很想你。
” 很想很想,日思夜想,思念如潮。
林夕落望着他的眼睛,说:“我也很想你。
” 真的,她也很想牧嵘,监狱的夜很长,她就靠着回忆支撑下来,而和牧嵘相识的日子是为数不多没有烦恼的时光。
因为他总是太贴心,什么都为她做好,为她想好,不让她有任何一丝烦恼。
林夕落能认识牧嵘,真是三生有幸。
她摸了下发间的蔷薇,莞尔:“好看吗?” “好看。
”牧嵘笑,踩上油门,跑车冲了出去,招摇过市。
他要她知道,她不丢脸,她很好,一直都很好,无论如何,她都是他心中永远的蜗牛小姐,风吹不倒,雨打不倒。
不过接下来,她可以不用那么坚强,她可以做一朵娇弱的花,因为有他在。
跑车很快就离开,他们都没注意到角落也停着辆车,不再是凯迪拉克,但人还是那个人,只是眼神老了,泪里有伤。
他用手捂住眼睛,透明的眼泪透着指缝漏出,在他身边,同样放着一束红色的野蔷薇。
“小虎,我们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吧!” “最好的那种?” “最好的,比林鹿鹿还好!” 什么时候,林夕落和许小虎竟连朋友都做不得了? 49 出狱第一件事,林夕落和鹿鹿,还有爸爸一起来到妈妈的墓前。
八年,她终于有脸站在这里,林家终于一家团聚,林夕落拉着鹿鹿,跪在母亲墓前,泣不成声:“妈妈,我把鹿鹿找回来了。
” 找回来了,再也不会把他丢掉。
他是我弟弟,一辈子都是我弟弟。
她带着鹿鹿,给妈妈磕头,她跪了很久,心里只有一句话,妈妈,我回来了。
林微笑还是恨自己,恨自己把家逼向绝境,但都过去了。
林夕落把随身带在身上的照片放在墓前,她有很多话要说,她受过很多若,离家、打工、上学、入狱……骄傲和耻辱一直如影随形,她都想对母亲倾诉,像小时候躺在她怀里撒娇,但不可能了,林夕落流着泪望着照片上微笑的女子。
妈妈,对不起。
这几年,我挺好的,以后我们都会好好的,再也不要分离。
他们按照习俗给母亲扫墓,末了,林爸爸叫他们先回去,他要陪妻子说说话。
林爸爸这几年老了很多,背也弯了,身体一天比不上一天,不过一双儿女回来,他的精神劲仿佛也回来了。
他给妻子摘了几朵小野花,放在墓前。
他这几年难过时总来这里,什么都不用想就坐着。
妻子去世这么多年,他闭上眼浮上的还是她,笑爱温和,没啥脾气,就是个普通的女人,可天生的韧性,压不倒,有她在,这个家就垮不了。
林爸爸靠着墓碑,依偎的姿势,全心的放松。
妻子在世时,他们聚少离多,现在想来,却是可惜了,什么都重不过家人都在,他这样想着,泪无声无息地流出,在脸上纵横,嘴角却扬着,老婆,孩子们都回来了,你放心吧。
林夕落牵着鹿鹿走在家乡的小道,很多人看她,认识的或不认识的,有的会停下来议论。
林夕落毫不在意,以前别人在后面一指点,她就神经过敏,觉得又有人在骂她,现在不会了,她长大了。
有认识的叔叔阿姨问:“这不是夕落吗?回来了?” 她笑笑:“是的,回来了,和鹿鹿一起回来了。
” 他们一起走过很多地方,小时候的田梗,溪旁,大桑树。
最后来到小时经常看日落的高处,以前被欺负了,心情不好了,总来这里。
晚霞照得鹿鹿脸红扑扑的,他扯了扯林夕落的衣角:“姐姐,我现在像不像地球人?” 林夕落心一动,她捧着弟弟的脸说:“不要做地球人,鹿鹿,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了。
” 鹿鹿不大明白,还是点点头,林夕落不忍去看他身上的伤疤,手贴他胸前。
“还疼吗?” “好了,早就不疼了。
” 鹿鹿摇头,林夕落揉他的头发,小傻瓜,姐姐会心疼。
林夕落在村里待了几天,便要启程回Z城,她得找工作,开始新生活,况且,鹿鹿也要回去学画。
她劝爸爸一起走,爸爸不愿意,在小村庄住习惯了,况且林妈妈还在这儿。
“我得陪着你妈妈,不能让她一个人。
” 林夕落没办法,只能以后和鹿鹿经常回来看他。
临走前,林爸爸吞吞吐吐地说:“夕落,你也不小了,有空处处对象,我看那小伙子不错。
” 那小伙子自然是牧嵘,林夕落哭笑不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想说和牧嵘没什么,但牧嵘对她太好,解释不清,她只能胡乱应着。
林爸爸没送他们,给他们一个包,说是水果,在路上吃。
说完,他就骑着老旧的三轮摩托车,去卖水果。
林夕落望着远去的背景,眼角有些湿,爸爸老了。
路上,她打开,一堆水果里放着纸包,打开是一沓厚厚的钱。
林夕落搂着鹿鹿,眼睛酸涩,爸爸啊,永远是爸爸。
回到Z城,电视台的师父严晓明打电话问林夕落,回不回去,只要有她在,电视台就有她的一席之地。
林夕落很感动,但拒绝了,她之前做记者,是想鹿鹿能看到她,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林夕落去小王子研究所,当一名普通的老师,和自闭症家长一起。
万事开头难,又在监狱待了三年,很多东西都要重新开始,工作很辛苦,不过很开心,看到小星星们一点点进步,什么都值。
她每天和牧嵘上下班,仍住在别墅。
她提过要搬出去,牧嵘不让,说她要走了,谁来给他洗衣做饭,伺候他这个大少爷。
林夕落也清楚,根本是牧嵘在照顾她,不过牧嵘坚持,一提搬家的事就各种傲娇闹脾气,她也无奈,况且鹿鹿好不容易适应了,也不好再奔波,这件事就这样拖下去。
生活也算重新踏上正轨,不知不觉,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爸爸有时会打电话,摧她要关心下自己的终身大事,林夕落没在意,她忙着小王子的事,牧嵘却暗暗计划着。
表白吧!每天躺在床上,牧嵘就万马奔腾,他要对全世界宣布,他爱林微笑,不,林夕落。
他还不习惯叫她夕落,可无论是夕落还是微笑,一想到心尖就能变软。
现在尘埃落定,他觉得该出手了。
怎么表白呢?要不,直接求婚得了! 牧嵘越想越幸福,,奔腾的野马已变成欢快的神兽,手拉着手唱:“求婚——求婚——” 他打电话给阿信,厚着脸皮:“哥,帮忙想想。
” “你这语调够恶心的,”阿信正在加班,边移鼠标边打趣,“还不简单,你直接跟她说,我是土豪,咱们做朋友好不好?” “……” 两人又说了几句,末了,阿信又说:“对了,最近有摄像拍到一个人挺像刘茫的,你们注意点,这人是个疯子!” “嗯,我会小心的,哥,你也早点休息!” 挂了电话,牧嵘对刘茫并不在意,这三年,刘茫的消息时有时无,他并不在乎,只要井水不犯河水,他不来打扰林夕落和鹿鹿就可以了,毕竟鹿鹿走失,多亏了刘茫。
牧嵘没多想,他美滋滋地继续,要不要请个高师算下,何日适宜表白。
其实他喜欢扑上去,直接吃干抹净,不过太急了,一点都不高端大气上档次,无法显示牧二爷风流俊逸万人迷的形象,还是浪漫温馨比较好。
广告上那种牵条红线,一直找的会不会太俗了? 热气球飘到半空打个我爱你?算了,林夕落不在高层写字楼。
直接洗白白在床上轻解罗衫,娇羞万分地说奴家等得好着急?摔!太黄太暴力了! …… 最后牧大少爷只想到最通俗最简单的想法,他挑了个觉得适合表白发展革命友情的黄道吉日,下午翘班,做了一顿他觉得美不胜收,实则惨不忍睹的晚餐,去蛋糕店拿早就定做好的蛋糕,摆在中间。
众星拱月,很好很好! 牧嵘各个角度欣赏了一下,接下来就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等林夕落回来。
他在等待中模拟了几个常景,最美好不过他刚说一句,“我们在一起吧”,林夕落抬头,“我正想说这句”,要不要这么美好,牧嵘滚在沙发上笑,可他左等右等,林夕落跟他作对似的,还不下班。
牧嵘这颗焦灼的心就像是被扔进油锅的鸡蛋,煎完正面煎反面,痛并快乐着。
到了平时她都会回来的时间,牧嵘忍不住打了电话,没人接。
她上班是不会带手机在身上的,牧嵘坐回去,等了一会儿,心急如焚,还是开车去小王子。
“早就下班了,说你今天有事,还提早走的。
” 牧嵘愣住了,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猛然间阿信的话闪进脑海。
不会的,或许去接鹿鹿了,他又开车去找教鹿鹿画画的老师。
“鹿鹿刚刚走了,接了通电话,扔下画笔就走了,我正要给你打电话,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没事,你放心。
” 牧嵘打听了下情况,太反常了,一定出什么事了,不然鹿鹿和夕落不会同时不见。
他打电话给阿信,说了下情况,又打鹿鹿手机,这次直接是关机,夕落也一样。
一定出事了! 牧嵘紧张得心都跳出来,好在为了怕鹿鹿走失,他给鹿鹿戴的手表装了定位,他急忙打开定位,鹿鹿在移动,往郊区偏僻的地方去。
牧嵘开车去追鹿鹿,阿信的电话又来了,听到第一句,他心就吊起来。
“刘茫回来了。
” “你不要着急,把地址发给我,我马上赶过去。
” “牧嵘,不要冲动,夕落没事的。
” 牧嵘挂了电话,继续赶路,他开得很快,只要想到林夕落处于极其危险的情况下,他就无法冷静下来。
到达时,牧嵘没料到,这一次竟是万劫不复。
50 林夕落确实是提早下班的。
研究所离公交车站有一段距离,她走到半路,一辆车拦住她的去路。
一个男人下了车,冲她笑得风度彬彬:“林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他虽笑着,却是典型的皮笑肉不笑,眼睛阴沉沉的,连露出的白牙都给人很狰狞的感觉。
林夕落心里咯噔了一下,有不好的预感,刘茫已经逼近,一手抓住她的手臂,把她往怀里搂,一手拿着块手帕捂住她的嘴巴,咬牙切齿地说:“这时候,你不该在监狱里忏悔你的罪吗?看到你活得这么好,我是真的真的很不高兴。
” 鼻间全是刺鼻的味道,头一晕,接下来林夕落什么都不知道。
刘茫把她扔进后座,又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绳子,结结实实绑好,饶有兴致地拍了张照片,发了出去,又打了个电话。
“看到没,听话,现在就过来,不要报警,不要告诉任何人,不然,你姐姐会怎样,我可不保证!” 他打完就把手机扔到一旁,吹着口哨悠然地开车,三年,他忍了三年,够了! 三年前,刘茫让林夕落去自首,就像她后来醒悟的那样,他根本不会带鹿鹿回家,他只会带鹿鹿走,走到他们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凭什么,她丢了不要的,自己当亲弟弟宝贝了六年,她一来就要要回去,不可能,林夕落这是做梦! 捡到鹿鹿的那六年,他们走过很多地方。
刘茫有看到林夕落贴的寻人启事,甚至登在报纸上,不过他没有告诉鹿鹿,相反的,他不断向鹿鹿灌输姐姐不要他了,忘了他。
鹿鹿是他一个人的,从那晚他误以为自己杀了人,鹿鹿就是他的! 不属于林夕落,不属于林家,只属于他刘茫,是他的弟弟。
刘茫绝不允许谁多看鹿鹿一眼,凭白冒出一个林夕落,说要带他回家,不可能,他让林夕落去自首,就已想好接下来要去哪里。
他没料到的是林夕落竟这么卑鄙,联合警察给他设套,也怪他太贪心了,那个买家开出的金额太高让他铤而走险,好在他察觉到是个套,中途逃脱了。
他匆忙回来,要带鹿鹿走,想不到的是鹿鹿拒绝了。
他永远忘不了,鹿鹿甩开他的手。
“我要等姐姐。
” 姐姐!又是姐姐! 这个傻瓜心里永远只有林夕落,难道他忘了,当初就是为了她,差点被打死吗? 鹿鹿不走,反抗得厉害,时间又紧,他没办法,只能先逃了。
他躲了好几个月,后来,他听说林夕落入狱了,暗暗高兴,觉得可以带走鹿鹿。
结果等他乔装打扮回到Z城,连见鹿鹿一面都难,他被牧家保护得很好。
牧家他是惹不起的,三年刘茫偷偷回来过不少次,但鲜少能见到鹿鹿。
好不容易见到一次,鹿鹿看他的眼神变了,他拿了一堆画出来,抱给刘茫,没说话,但眼里的意思,刘茫懂,给你,不要来了。
那一刻,刘茫心痛如绞,他不是回来叫他画假画的。
鹿鹿根本不懂,在他心里,别说是假画,就算是真画也不如他,他是真心拿他当弟弟的。
最后一次,刘茫怎么也要带他走,鹿鹿竟然跳车离开,看他的眼神充满不安。
“姐姐,我要等姐姐!” 刘茫抓着他的手质问:“我到底哪点比不上你姐姐?” “不一样,不一样的……” 鹿鹿不断重复,刘茫疯了,他放开他的手,好,他就来问问林夕落有什么不一样。
他憎恨这个女人,从鹿鹿在老大皮带下哭叫逃窜,被抽得一身血扔到外面淋雨,他就恨这个女人。
恨她把他扔了,恨她不负责任,恨她虚情假意,更恨她什么都没有做,却要夺走他唯一在乎的人。
他一无所有,除了鹿鹿。
钱,可以去赚,赚不到去偷去骗都没关系,但真心只有鹿鹿给过他,只有鹿鹿心疼他。
他不要跟任何人分享鹿鹿,他要鹿鹿眼里只有他刘茫一个。
刘茫开车到了郊区一个弃建的烂尾楼,他背着林夕落到三楼,四周空荡荡的,就一些废弃的工具。
刘茫把林夕落的右手和自己的左手绑在一起,坐在没有护栏的屋沿边,他朝林夕落泼了点水,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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