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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终相信,终有一天,我能在阳光下卸下我的壳,我的罪。
所以,谢谢你们,我最最亲爱的,还能帮我点亮一颗星。
43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普照大地。
林微笑站在被告席,她没有为自己做任何辩护,倒是牧嵘请的律师巧舌如簧,但再能言善辩比不上铁证如山。
就在她入狱时,警局收到一封匿名信,指向所有事情都是林微笑做的,唯一能救她的是鹿鹿。
鹿鹿站在证人席,一句话也没说。
他睁着漂亮的黑眼睛,双眸干净透澈得如山涧清流。
牧嵘绝望了,他没料到林鹿鹿真的不救林微笑。
审判下来,他怒吼着要上诉,林微笑低头,服从审判,不上诉。
六年有期徒刑,林鹿鹿因为自闭症,当庭释放,法官宣布退庭,林微笑被警察带走,去郊区的女子监狱,她将在那里关押六年。
“林微笑!”牧嵘冲过来,他不要这样,亲手把她送进监狱。
林微笑顿了顿,冲他摇头,无须自责,不关你的事,她望向鹿鹿,她只担心他。
鹿鹿从证人席下来,看着人群往外走,没人理会他,没人告诉他要往哪里去。
这么多人,他只认识林夕落。
虽然姐姐变了,可他清楚,那是姐姐。
那些人要带姐姐去哪里,他很疑惑,也很害怕,刘茫不见了,姐姐又要被人带走。
姐姐,他本能地跟上林微笑,姐姐不会不要他。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 伴随着牧嵘的怒吼,林鹿鹿被一拳打倒在地,重重摔下去,嘴角流出血丝。
“不要!”林微笑站住,冲牧嵘大喊,不要,不要伤害他。
牧嵘被阿信拦住,他忍不住,他真的忍不住。
六年,她找他找了六年,如今又要在监狱待六年,人的一生有多少个六年,十八岁,她失去一切,二十四岁,又要让她一无所有,命运对林微笑太残酷了。
他恨林鹿鹿,更恨自己,为什么偏偏是他带人过去抓她? 牧嵘怒吼着:“林鹿鹿!她是你姐姐!你知道吗,她找了你多少年?” 六年,没有一天她不是在找你,她为自己的过错赔上了所有。
林微笑站住,一步也走不开,鹿鹿…… 鹿鹿趴在地上,好久才捂着腮爬起来。
他很茫然,他不熟悉这个又吼又叫的男人,他为什么要打他,还很疼。
他打量四周,这里让他害怕,鸣叫的警车,围观的人群,还好,姐姐还在。
他是很生气姐姐丢了他,这么多年没来找他,不过这里只有姐姐,他小小翼翼地朝林微笑走过去,躲在她身后,像小时候那样,伸手拉住她的衣角,也不说话,就静静地望着她。
有多久没被这么亲昵地望着,林微笑望着他,想伸手摸摸他,抱抱他。
可戴着手铐的手这么沉重,她费力地抬起手,轻轻帮他擦掉嘴角的血迹,柔声说:“疼吗?” 鹿鹿摇头,这点疼跟他以前受过的根本不算什么,他擦了擦嘴角,又拉紧衣领,咧嘴笑了,纯真又美好。
但那是什么?刚才鹿鹿整衣领,狰狞的伤疤布在白皙的肌肤上一闪而过。
林微笑瞪大眼睛,肝胆欲裂,眼底一片血红,她颤着手去弄鹿鹿的衣领,眼前是一片狰狞的伤痕,密密麻麻,黑的紫的,布满整个胸口,还一直顺延下去,只是伤痕,但林微笑可以看到它们还没好时又被加了几道,血肉模糊,可怖又惊心。
怎么回事,林微笑望着伤口,刘茫不是把他照顾得很好,那这是什么? 她颤抖地去摸伤疤,真的,凹凸不平地布置在光滑的皮肤上,依稀可以看得出鞭痕、烧伤,还有数不清看不出的伤痕。
林微笑快疯了,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往下掉,从小到大她只打过他一次,谁做的,这么打她弟弟。
林微笑眼睛红得滴血,她抓着衣领,咬牙切齿:“谁做的?” 谁做的,她要杀了他,鹿鹿低头,看到伤口,似乎想起很不好的回忆,眉头皱了起来。
林微笑还在问,谁做的,眼里全是心疼的,这个眼神让他觉得熟悉,姐姐,姐姐就是这样看他的,林鹿鹿看着林微笑,心里的怨念散了,他原谅她了,不和姐姐生气了,姐姐回来了。
他抬头,黑亮的眼睛清澈干净,有点委屈地说:“姐姐,坏人!坏人打我。
” 这是相遇以来,他第一次同林微笑说话,第一次叫她姐姐,林微笑跪下来,听弟弟继续说。
“好疼,姐姐,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真的好疼,被拿烟头烫伤,被用皮带抽,还有被最亲的人丢弃。
六年前,鹿鹿被林夕落扔在路边,等她回来。
他站在原地等,唯一有走开就是看到有老人在推车,他过去帮忙推了一段路,回来继续等姐姐,可他等了好久,姐姐还是没来。
他想着,是不是太笨了,记错路了。
他就顺着公路,一会儿往前走,一会儿往后走,走走停停,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到最后,他也不知道在哪里了。
他边走边喊“姐姐,姐姐”,没人回答,他隐约记得家在哪里,月溪村。
有好心人问他怎么了,是不是走丢了,起初他害怕,人一走近,他就跑了。
后面他太想回家了,有人说他知道月溪村在哪里,他跟那人上车。
车摇摇晃晃,他又饿又渴,没一会儿就睡过去。
半睡半醒,听到那人问捡到个男孩,可以卖多少价钱,他有些害怕,找了个机会逃下车。
那人追了过来,他跑得太快,还摔了一跤,但总算是逃脱了。
他一瘸一拐地继续找姐姐,姐姐说得对,地球人果然都是坏人。
他再也不敢同地球人多说话了,没钱又有病,没几天就变得又脏又臭,别人也见他就躲。
那几天,他天天盼着下雨,下雨了淋一下就干净了,但天不下雨,他又饿,只能去翻垃圾堆找东西吃。
这是他跟狗狗学的,大部分时候他跟狗狗相安无事,就是那天比较背,刚捡到一块面包,就被狗叼走了。
他气不过,扬了一把沙土,恶狗回头,给了他一爪子。
疼,真的好疼,他坐在垃圾堆旁,边哭边给伤口吹气:“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 刘茫见到林鹿鹿,林鹿鹿坐在垃圾堆上,又脏又臭的小乞儿,傻傻地给自己吹气。
他居高临下,流里流气:“小子,你干吗?” 林鹿鹿抬头,不安地看着他,又大又亮的眼睛像极了一只不小心离开森林的小鹿,贼漂亮。
看得刘茫心蓦地动了下,难得动了恻隐之心。
那时刘茫是个典型的社会小混混,留着个非常屌丝的吹洗剪发型,瘦高个,皮肤被晒成健康的小麦色,流里流气,就是五官天生的俊,还爱笑,看着不让人讨厌。
刘茫蹲下来,够臭够脏的,他捂着鼻子:“你爸妈也不要你吗?” 不是,林鹿鹿摇头,姐姐叫他等她,只是他迷路了。
“还摇头,”刘茫嗤笑,“你爸妈要你,你怎么会弄成这样?” 才不是,我是迷路了,姐姐一定在找我,林鹿鹿很生气,他一点都不想跟这个人说话,他站起来,继续在垃圾堆找食物。
刘茫看了一会儿,觉得这小孩真有意思,翻垃圾也要把垃圾弄得整整齐齐。
心也善,谁见到蟑螂不是要踩一脚,他就算爬到他手上,也会放回去。
偶尔一只嫩黄色的蝴蝶飞过来,他怕惊扰它似的,一动不动,盯着蝴蝶,很喜欢的模样。
喜欢不会去抓吗?刘茫想,可小孩只看着,等蝴蝶飞走了,才继续翻垃圾。
他越看越觉得有意思,走过去:“小弟弟,跟哥哥走,请你吃好吃的。
” 小傻瓜还蛮硬气的,就是不理他,刘茫是天生的贱骨头,别人不理他,他越爱往别人身上蹭,他眼珠转了转:“走,我带你回家。
” 果然鹿鹿停下了,用大而圆的漂亮眼睛看他,他会不会骗人,可真的好想回家。
刘茫去扯他的手臂:“快点,哥哥不骗你。
” 连拉带扯,又哄又骗,总算把小脏球带到住处,就附近的地下室。
刘茫是个扒手团伙的小头目,他离家三年,到处混,最初也跟这小脏球一样,跟狗抢东西吃,半年前加入这个扒手团伙,因为能说会骗,手脚麻利,老大让他做了小头目,手下管着几个小扒手。
这个扒手团伙主要是未成年的流浪儿童,他们看到在外面晃荡的孩子,就游说他们进团。
有些孩子才十岁,不懂事,只要管饭,又偶尔给点钱,什么都做。
半个月前,刘茫在商场偷东西,逃脱时摔伤手臂,老大恩准他休息几天,他没事就到处晃,碰到鹿鹿,就想着这孩子可以入伙。
一到住处,刘茫就把林鹿鹿抓到花洒下,也不管水冷水热,就往他身上浇。
洗干净后,刘茫惊了,竟是白瓷般漂亮的男孩,比他那个傻逼弟弟还好看。
这父母得多狠,也舍得让他乱跑。
刘茫扔了身干净衣服给他:“小弟弟,你怎么不回家?” 林鹿鹿看了他好久,还是说实话:“我迷路了,姐姐叫我等她。
” 蠢货!你姐姐这是要扔了你!刘茫恶劣地想,随手给他下了碗面,林鹿鹿狼吞虎咽吃起来,刘茫起身给自己换纱布,龇牙咧嘴上药。
林鹿鹿过来,想了一会儿,踮起脚尖,给他伤口吹气:“不疼哦。
” 刘茫一愣,不自在地笑了:“谁教你的傻冒方法,难道吹一下就不疼了吗?” 林鹿鹿抬头,无比认真地点头。
真是个傻子,不过好像没刚才那么疼,刘茫问。
“你叫什么名字?” “鹿鹿,林鹿鹿。
” 倒真像一只小鹿,刘茫伸手揉他头发,连头发都软软的,鹿鹿不大愿意地别开,退后一步。
刘茫乐了,这破小孩,他说:“记住了,我叫刘茫,以后你就跟我混。
” 吃完饭,刘茫带他去见老大。
老大是个中年男人,皮肤黝黑,看着就像老实憨厚的庄稼汉。
但见识到他对付不听话孩子的手段,刘茫早看出这是个脸黑心更黑的老浑蛋。
不过他无所谓,这年头什么都讲地盘,狗都要撒泡尿,扒手也分地盘,他一向要求不高,吃得饱有点钱花活得下去就够了。
老大一看到鹿鹿,眼睛就亮了:“这孩子水灵得很。
” “可爱吧,那些大妈大姐对长这样的最没戒心。
” 老大点头,又吩咐:“尽快出师,我可不养白吃饭的。
” “当然,我会好好教的。
”刘茫笑嘻嘻地道。
鹿鹿一脸莫名,不懂他们在讲什么,他很害怕,搂着小书包,里面是他的宝贝,姐姐送他的画册,爸爸给的欠条,画笔颜料,还有《小王子》。
他和小王子一样都是外星人,是星星村的小王子。
但显然邪恶的地球人不懂,刘茫蹲下来,那么无害:“鹿鹿,你想回家吗?” 鹿鹿点头,刘茫装出苦恼的样子:“可回家要钱的,你有没有钱?” 钱?鹿鹿想了想,掏出爸爸给的欠条。
林国栋欠鹿鹿100元压岁钱。
原来是傻子,难怪会被人丢了,刘茫说:“这不够,我们得赚钱才能回家,懂吗?” 鹿鹿拼命点头,刘茫高兴了:“那你要听我的话,我做什么你就跟我做什么。
” 鹿鹿又点头,也不是多傻,刘茫想,计划着要怎么调教,没想到教也会出事。
44 第二天,刘茫带鹿鹿出去,上车前,他特意叮嘱:“好好看着。
” 这一路公交车是出了名的挤,两人挤上车,人果然很多,人挤人,只能侧着走。
刘茫找位置站好,便开始物色。
他长得又好看,又爱笑,谁也猜不到这人是个扒手,很快,他就锁定目标。
是个背包的年轻女孩,他手一转,刀片已经夹在指间,轻轻一割,就破了一道口子。
刘茫正准备用手去夹钱包,鹿鹿在身边问。
“你为什么要去拿别人的钱包?” 这个蠢货! 刘茫暗骂一声,女孩警觉了,捂着包尖叫起来。
整车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趁着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又刚好到站点,刘茫拖着鹿鹿下车,一路狂奔,跑了好久,确定没人追上来,刘茫停下,对着鹿鹿就是狠狠一巴掌。
“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揭发我?我差点被你害死了你知道吗?” 鹿鹿被打得头晕眼花,他鲜少挨打,就算姐姐生气打过他一次,可她是疼他的,而且没这么疼。
他捂着脸,大眼睛蓄满泪水,不解地说:“姐姐说,不可以碰别人的东西。
你偷东西,偷东西是不对的!” 自己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小屁孩来教训,刘茫又给了他几巴掌,很蛮横地说:“对,老子就是偷东西的!偷东西不对,那你吃的穿的钱哪里来?” 鹿鹿去掏他的欠条,刘茫抢过来,唰唰两下撕个粉碎,洒在他脸上:“真当这是钱,你个傻子,难怪被人扔了。
” “这是爸爸给的,这是爸爸给的。
” 鹿鹿哭了,去捡撕得粉碎的欠条,姐姐说要好好藏着的。
可碎了,他一点一点把小纸片捡起来,豆大的泪掉在上面。
脸又肿又疼,从来没人这么打过他,鹿鹿抬头害怕地瞪刘茫,坏人!大坏人! 刘茫冷笑,他真想给这个小傻子一脚,蠢货。
后来,刘茫又试了几次,但无论他怎么打骂,小傻子就是坚持,偷东西是不对的,他不会把手伸进别人的口袋。
刘茫本以为捡了林鹿鹿,可以讨老大的欢心,多拿点零花钱,没想到招来个只会吃不会做事的白痴。
傻子还特有原则,坏事一点都不做,吃饭还特别准时,什么时间做什么事,一直在他耳边嚷嚷着“我要回家,姐姐叫我等她”,搞得刘茫不胜其烦,生气了还会给他一脚,想扔了了事。
但一看到鹿鹿干净透澈的眼睛,他又舍不得,最后他给了个破碗,写了张大字报,叫他跪在街边乞讨。
刘茫很清楚,老大不养不会赚钱的小孩。
好在傻没傻透,叫他跪着不要动,他真能跪着一整天不动。
乞讨到的钱也如数交给他,不会私藏。
就是有谁给他钱,他还会傻兮兮地道谢:“谢谢你,回家后我叫姐姐还你。
” 也不知道他姐姐是美若天仙还是观世音在世,开口闭口就是姐姐,不过能赚钱就行了,刘茫也不想多管,他是真后悔捡了这傻子。
就这样,鹿鹿每天乞讨,刘茫依旧到处流窜当扒手。
他身手了得,不过就算再厉害,也有失手的时候。
那天,刘茫刚掏了个钱包,还没捂热就被发现,他来不及跑,直接被义愤填膺的群众抓住。
估计最近扒手太频繁,引得众怒,他被推搡着下车,失主拳打脚踢,周围一片叫好声。
“打死他!有爹生没妈教,为民除害!” “这么小就当扒手,留着也是祸害!” 刘茫咬牙默默忍受,你们也就一群欺软怕硬的混账,我要拿把刀在手上,你们谁还敢为民除害?等着,我一个个划破你们的包。
他正想着,就看到不远处的林鹿鹿冲过来,这傻子要来干吗,趁机来踢几脚,报复自己? 鹿鹿一瘸一拐跑过来,他跪太久了,腿麻得很。
他正跪着,看到对面突然下来一堆人,对着一个人又打又骂,他认出那是刘茫。
他跑过来,推开还要打刘茫的人,大大的眼睛充满愤怒:“打人是不对的!打人是不对的!” 不管别人怎么说,他就是这句,打人是不对的,姐姐说过,不可以打人。
鹿鹿费劲地推开打刘茫的人,有人要拉开他,有人说是一伙的,要一块打。
鹿鹿没走,固执地护着他,喃喃着“打人是不对的”。
刘茫震惊了,他清楚就算老大看到他被抓被打,也不会出来救他,可这小傻子,他小小的身板正同成人的正义抗争着。
或许他眼里没有正义和为民除害,只有朴素的对和错。
刘茫再看到鹿鹿被推倒在地,他怒吼一声,用力挣脱身上的桎梏,拉起鹿鹿拔腿就跑。
离家后,他总是在跑,跟野狗抢食物要跑,当扒手被抓要跑,看到警察要跑,可从没有这样,他手里会拽着一个人。
后面还有人追,鹿鹿一瘸一拐根本跑不快。
丢下他吧,要是被抓住就惨了,反正他没偷又没事,刘茫这样想,跑着跑着放开鹿鹿的手。
鹿鹿失去牵引力,重重地摔倒在地,刘茫回头看了一眼,他趴在地上望过来,水亮的眸子没有一丝怨恨。
刘茫眼一热,已经跑回来,背起鹿鹿继续跑。
好在这一带他熟得很,七拐八弯也甩掉那些人。
刘茫喘着气靠在墙上,这傻子还蛮重的。
鹿鹿拍拍灰尘,手摔破皮了,他弄掉小沙子,认真地吹气。
这仿佛是灵丹妙药,遇上什么,吹上一口仙气,伤痛全没了。
刘茫蹲下来,撩起留海,上面有个伤疤,他故意逗他:“我这边疼,帮我吹吹。
” 鹿鹿轻轻碰了碰伤疤,真的朝他吹气,边吹边说:“不疼,不疼。
” 哄小孩啊,刘茫心一酸,额头对着鹿鹿的额头,认真又随性:“鹿鹿,以后我做你哥吧。
” 不要再想着你姐姐了,我做你哥,就我们两个人互相照顾。
鹿鹿望着他,不知为何,面前的刘茫有几分悲伤,姐姐难过时眼睛也是这样的。
他不懂他们为何总是不开心,他只能望着他们,冲他们笑,笑得一脸讨好又过分美好。
刘茫揉他头发,亲昵地说:“小笨蛋!” 鹿鹿还是笑,刘茫拍掉灰尘,今天看来是没法子,他起身:“走吧。
” 鹿鹿指了指来时的路:“碗。
” 碗不能丢,跟刘茫这么多天,他知道丢了碗会挨打,没讨到钱也会挨打。
“没事,”刘茫拉着他,“我明天再给你找一个,走,去吃饭,哥请客,鹿鹿想吃什么?” 刘茫带鹿鹿去吃肯德基,小孩子都喜欢吃这种垃圾食品,鹿鹿吃得很开心,他这几天都没吃饱,老大给饭是按上交的钱来算的,他只能吃一点点。
东西上来,大半进了他肚子,但吃相不难看,看得出家教不错。
刘茫咬着吸管看他,傻是傻了点,不过也乖,怎么会流浪在外。
吃到一半,鹿鹿看他没吃,把汉堡推到刘茫面前。
真是个好孩子,刘茫心一动,问:“鹿鹿,你为什么从家里出来?” 鹿鹿想了想,把那天的事说出来,他表达能力有限,想到什么说什么,最后很难过地说:“姐姐肯定在找我。
” 傻子,你姐姐不要你了,之前刘茫还在猜测,现在百分百肯定,这傻子是被丢了。
他试着提醒他:“鹿鹿,你想过没,你姐姐可能不要你了?” “不会的!”鹿鹿很生气,站起来大声说,“姐姐不会不要我!” 他对美食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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