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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2/2)

了那只表。

尽管它已经破败不堪，指针和表带都是被湖底的沙石磨损的划痕。

夜晚的钟声敲响十二次，叶琅拿着从湖里找到的手表去找顾云?P。

老管家打开门让他进来，示意顾云?P在汪夜的房间。

汪夜离开了这么久，他的房间还保持着原样。

顾云?P坐在轮椅里，腿上的《神曲》翻看到一半，昏昏欲睡。

他有时候不知不觉就会睡过去，然后突然醒来，中间可能过去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又或许过去了整整一天。

摧枯拉朽一样的病势，让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下去。

以前的他虽然病着，灵魂却是健康的，现在的他，由内到外连着灵魂一起腐烂了。

叶琅进去的时候，房门开合发出的细微声响吓了顾云?P一跳：“汪夜！” 那一刻他的感情热烈鲜活，完全不像个病人。

叶琅默不作声把手表交给他，然后蹲下来为他盖好滑落的毯子。

顾云?P捏了捏太阳穴：“我睡着了？” 叶琅告诉他：“有可靠消息说曾经看到他出现在常陵，我去把他给你带回来。

” 他说的很认真，不像是随便说说的安慰剂。

顾云?P点点头，还不忘叮嘱：“我要活的。

” 叶琅走了以后，顾云?P去特意找出那张黑胶唱片，留声机的跳针被压下，房间里缓缓流淌起悠扬的乐声。

顾云?P最喜欢这首《睡美人》。

旁边壁炉里闪烁着微微的火光，窗外开始下雪，周围静谧温暖如春。

顾云?P于是睡着了，睡意来得很突然，但很浓重，直到他突然被惊醒。

长年累月锻炼出来的危机意识让他感到事情有些不太对劲儿。

好像雪下得更重了些，有水声和?O?O?@?@的拨动嘈杂的声音。

但你说不清那是不是他饲养的满院子的兔子和矮种马在乱跑。

嘈嘈切切错杂盘，山雨欲来风满楼，顾云?P扯了扯嘴角，事情开始变得有意思了。

“砰！砰！砰！” 几声枪响揭开了暗夜的序曲。

汪夜放倒了大门的两个保镖，转而大摇大摆走进正门，点射干掉了二楼两个望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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