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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躺蜷睡,像一只安静的茧。
睫扇落下,遮住疏离又无谓的眼睛。
呼吸缓而悠长,有发丝落到脸上,被鼻息吹得摇摇晃晃飘起来。
昏暗夜灯下,能看到她唇角有粒很淡的红色小痣,在上唇末端。
不做表情时也会抿进唇角小小的阴影里,很难发现。
他踌躇着,凑近了些。
呼吸几乎交织的距离,却停下。
才射过的地方又硬了,浴袍底下是一片龌龊的泥泞。
他还是退了退,低头,唇克制地在她指尖只轻轻一含,将那缕发丝掖回耳后,便收回手。
廖簪星醒来时,屋里还是很暗,拉着窗帘,只有写字台上亮着灯。
云亭正背对着她,披着薄毯子,坐在桌前写作业。
“早……几点了?”她睡眼惺忪从厚重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一扭头,枕头旁边摆着她的衣服,叠得整齐。
“不到十点钟。
”云亭回头看了她一眼,起身去打高空调温度,又拉开窗帘。
腊月二十八,昨夜的风雪结了冰,天空是惨淡蒙亮的白。
天气预报说今天会转暴雪。
或许会来,或许不会来。
廖簪星洗漱完,无声溜达到云亭身旁,好奇地看他模仿她的字迹,落下一串熟悉的公式和推理。
“你吃早饭了吗?” “还没有。
” 她却不继续这个话题了。
从笔袋里抽了支黑色水笔,在他写作业的时候捣乱,往拿笔的右手手背上画了个五角星。
坦然得像给粉丝签名的明星。
或者是在人类做事时优雅踱过来在纸上一屁股安稳盘坐的猫猫。
云亭瞥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写。
他见过无数次这个符号。
廖簪星嫌自己名字难写,她又懒,大考小测姓名栏都是随手画一颗星星。
看了许久,她才出声,“你过年都做什么?爸妈会回来吗?” “……外婆和我一起。
她有时叫我去陪她荡荡马路公园兜风,或者去走人家。
平时做饭吃饭,在家看看书,写写作业,有朋友叫就去踢球。
” “你们关系很亲哦?” 云亭想了想总是板着面孔的老太太,是难得愿意接手他的亲属,“还好。
” 廖簪星忽然直起身,又把话题拐回去:“我要回家吃饭了。
” 她看起来仍然面无表情。
但说不上来是怎样的直觉,云亭隐隐感到她是不高兴了。
哄她,需要正当的理由,合适的身份。
他什么也不是。
“……好。
我送你。
” 他好像只会说“好”了。
009.嫉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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