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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2/5)

安，开开心心的，就当被狗咬了，钱被贼偷了。

&rdquo &ldquo她联系你了?&rdquo我爸笑了，带着惊喜和释然，&ldquo我就知道她不会那么绝情。

她住哪里?谁照顾她?还有一个多月就预产期，在哪家医院生?&rdquo 我妈也忘了哀号，苦凄凄地看着我。

&ldquo只发了一条微信，说一切都好。

&rdquo我不忍心看他们的表情，别过头，&ldquo说是请了月嫂，很有经验，让你们别担心。

&rdquo &ldquo哦，哪能不担心，这孩子，&rdquo我妈抹着眼泪，&ldquo告诉她，脱离母女关系这件事，我已经原谅她了，她可以回家了。

&rdquo 原谅如意?! 嫖娼丈夫让怀孕妻子净身出户的新闻满天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意还能不能继续参加节目都是个未知数。

在如意还想维护最后的尊严，只想通过法律武器来追讨自己的财产时在如意想依靠特长开拓属于自己的一片小天地时&hellip&hellip我妈用这种方式将她的尊严践踏得支离 破碎，退无可退。

可怕的是，我妈以为自己依然牢牢掌控着母女关系的主动权。

她仍然没有搞清楚状况。

＊3＊ 什么都耗不过时间，风波渐渐平息下来，晚上回店时，门前只余两三个记者，地上杂七杂八地堆着几个方便面餐盒，居然自带厚厚的毯子，看样子是想打持久战。

我坐在二楼咖啡厅玻璃窗旁的位子上，同他们一直耗到晚上九点。

开了店门，我想，实在不行，明天营业吧。

难不成他们还能把我吃了? 前一阵有了如意的帮忙，店里小有盈利，但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

再关下去，恐怕要彻底关店大吉了。

孩子马上就要出生，奶粉、纸尿裤，开销是很大的。

而且，正值换季，天气一天冷过一天，每每这时女人们都蠢蠢欲动，出门时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少一件新衣服。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昏头昏脑地把钱包里的钱全送到别家去。

虽然也无法保证她们会昏头昏脑把钱送到我这里来，可总要试试。

有个网红说，每个女人看柜子里的衣服，&ldquo件件扔了可惜，可穿上又像傻逼&rdquo。

得趁着这个时机赚姑娘们的钱。

管它可惜，还是像傻逼。

必须赚钱。

陆续订了几十样秋冬新款，设计师那里刚到几批好料子，我们约了明天见面。

给小齐洗好澡，脱干水吹干抱在怀里，睡得很踏实，一夜无梦。

隔天我大大方方开门，并没有记者。

想来他们耐心已耗尽。

有湛澈的几个十四五岁的小粉丝跑来凑热闹，我热情邀请她们喝茶。

也许我过于主动，她们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进店转了一圈什么也没买，嘀嘀咕咕议论几句，笑着跑开了。

临近中午，小少抱一大束怒放的黄色郁金香出现，用粗糙的牛皮纸包着，外面扎了根简简单单的草绳。

舒服、简单又刺眼的美。

他把花递给我：&ldquo大象姐，恭喜发财，大吉大利。

&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 别人生气我不气。

&ldquo送给我的?&rdquo我问，没用五颜六色的塑料包装纸包裹，我十分喜欢，忍不住双手接过，&ldquo没想到你还有这心。

&rdquo &ldquo你想的是对的，咱俩哪是送花的交情，&rdquo他直咂嘴，&ldquo老板的吩咐。

&rdquo &ldquo湛澈?&rdquo我恨得牙根痒痒，关了一周的店，不知道耽误我多少生意。

想把花还回去，可这牛皮纸的包装太合我的心意，十分舍不得，&ldquo哼，是他的话，只送花，未免太没诚意了。

&rdquo &ldquo我会转告他的。

&rdquo他一副&ldquo果不其然&rdquo的表情，&ldquo咳，那什么，虽然我老板一再叮嘱让我把花送到就行了，别的少说。

但为了前途着想，还是想问一句，你俩那个&hellip&hellip同床共枕，是哪天的事?我咋不知道。

&rdquo 难道事后湛澈并没有跟他解释? 只怪那天我头脑不清说蠢话。

&ldquo我现在都不知道用什么语气跟你说话，我是叫你老板娘啊，还是叫你如心姐?&rdquo 他就是想看我急，看我慌，想看我的热闹。

我淡定了。

&ldquo只要你张得开嘴，&rdquo我也笑嘻嘻的，&ldquo都行，叫哪个我都答应。

&rdquo 不就是个称呼么。

他要叫我一声老妖怪，我就真的成精了? 谁怕谁? 换他不淡定。

他惊愕地张着嘴，结结巴巴，&ldquo那，老板娘，我还担心是玩笑，没想到是真的。

既然你们都已经&hellip&hellip&rdquo他两个大拇指弯着，又戳又点的，&ldquo只送一束花确实不够诚意。

你想要啥，回去我跟他一字不差地转达。

&rdquo 我白他一眼，懒得继续跟他胡扯，自去做我的事情。

更何况，我今天可是穿了件改良的棉麻料长款复古长袍，右侧系带，仙飘飘的，不能被他坏了心情。

又收到花，不禁得意地哼起歌。

&ldquo天涯呀，海角，觅呀觅知音，小妹妹唱歌，郎奏琴&hellip&hellip&rdquo 冷不丁一旁的小少嘟囔道：&ldquo姐!别人穿衣服都是穿衣服，为什么每次你穿衣服，都是出来吓唬人的? &ldquo你说什么?信不信我掐死你!&rdquo 难不成我继承了我妈的衣钵? 我扑过去，真卡住他脖子，&ldquo你有种再说一遍?&rdquo &ldquo不是不是，&rdquo他弓着身子想要摆脱我，未果，这才求饶地说，姐，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其实我今天来，主要是想把我一个做形象设计的朋友介绍给你认识。

&rdquo 我继续瞪他，&ldquo别告诉我这人叫如意，长发飘飘。

&rdquo &ldquo如意?你妹妹?别逗了，&rdquo他说，&ldquo那天录节目我去办事，只在楼道里处理粉丝纠纷时，匆匆见过她一面。

但我绝对不会看错好吗!首先，人家叫童奇奇，在上海待了很多年，最近才来这边定居的，上海话不知道多标准，甜甜糯糯的。

今朝侬开心伐啦?呀，侬勿要太漂亮啊，侬晓得伐，吾老欢喜侬咯?&rdquo 他一口一句我似懂非懂的上海话，&ldquo再说人家是紫色的毛寸头，不知道多酷。

我可没长发情结&hellip&hellip&rdquo 上海? 是我太敏感了么?一听到形象设计，就自动联想到如意。

互联网时代，应运而生各种新职业，人才辈出呀。

&ldquo哼，不管。

下次再这么造谣诬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rdquo 松开他的脖子，我有点动心：&ldquo收费高不高?大牌不?&rdquo 他摸着脖子&ldquo哎呀哎呀&rdquo地叫唤了一阵，&ldquo跟谁大牌也不能跟我大牌啊。

本来我只是湛老师的生活助理，因为出类拔萃，表现优异，&rdquo说到这里，他自己有点难为情，但语气明显带着股炫耀的味道，&ldquo现如今兄弟我已经被提拔为经纪人。

要不是我开始跟电视台对接，把资源介绍给她，她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活儿多得应付不过来呢。

&rdquo 生意这么好? 我在经济独立后才有了买衣服的自由，可至今依然没有躲过母后大人对我穿着的限制与攻击，这直接导致我不论穿什么衣服都不自信。

想来有类似经历的大有人在，所以这一行才如此受欢迎? &ldquo&hellip&hellip好吧，那你们，很熟么?&rdquo &ldquo何止熟啊。

她是我新邻居，原来只在网上接订单，根据买家提供的照片，直接提供品牌、发型在内的形象设计方案，一来二去大家聊得就比较多了。

我这人，热心肠嘛!开始介绍电视台的嘉宾给她，口碑不要太好哦。

&rdquo 上海?现代化东方时尚大都市，品位肯定与国际接轨，要是能来店里给我参谋参谋就好了。

小少又说：&ldquo唉，说起来奇奇也挺不容易的，没亲没故的，一个女人大着肚&hellip&hellip&rdquo 一个清脆的女声突然打断我们的对话：&ldquo如心姐，我要的码到了吗?&rdquo 小少的后半句话我并没有听到，赶紧过去招呼，直到对方付款满意地离开。

我记挂着设计师的事情，问小少：&ldquo能不能请她过来，给我的店指点指点?&rdquo 他正玩游戏，有一搭没一搭地回：&ldquo不行啊，奇奇不提供上门服务，多少钱都不行。

而且只针对个人。

&rdquo 我失望极了，&ldquo叫齐齐?还是琪琪?&rdquo &ldquo奇怪的奇。

童奇奇。

&rdquo &ldquo好吧，那算了。

&rdquo还说不大牌，我暗自嘀咕，不行就拉倒，谁没了谁不能活? 玩完一局，把手机扔进口袋，他搬个板凳在我旁边坐下，语气严肃，&ldquo如心姐，其实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那个，你妹妹恐怕要退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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