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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竟然挤到了人群的前面:“陆晚迟你也有今天!”有护卫上前拦的,也有周围人嫌他吵听不见了陆晚迟呻吟响动的抱怨的,陆晚迟觑着他,也实在想不起那人是谁,也不明白他为何缘由叫骂。
身后的刑杖仍肆虐,他光是应付疼痛已经快精疲力竭。
那人喋喋不休:“……他这种败类你们竟然只是打他的屁股?他原先不是部长吗?怎么不叫他把惩处部的刑罚全都受遍?只叫他屁股上挨打?” 吴启终于从他好像永远看不完的文件里抬起头,起身走过来,走到刑台前又停住脚步。
他的副官上前去,负责人跑过来道歉:“是刚受完罚的犯人,骂骂咧咧地走了,没想到冲撞了长官。
” 副官替吴启训话,负责人在这尴尬境地里连连称是,那人被护卫带出去还在说个不停,远远地还能听见声音:“……你们怎么不扒开他的屁股打他的屁眼?怎么不让他边挨打边说说自己这些年怎么卖身求荣的?那些显贵看得的东西现在怎么不拿到台面上让大家都看看……” 竟然是个口齿伶俐的人,吴启听得清楚,陆晚迟自然也全都听清了。
“滚……”他蓄足了力气,甚至硬生生挨了几杖不曾喊出声,才终于对着那人离开的方向含恨骂了一句。
这一个“滚”字里骂出多少心酸苦楚,陆晚迟眼睛都红了,几乎挣起上半个身子,又狠狠挨了两杖,惨叫着摔回刑台。
在场的人各自心怀鬼胎,陆晚迟只是深深低下头去,浑身不知是疼出来的还是耻出来的冷汗,浸透薄薄的衣服。
唱刑人恰好唱到一百杖行刑完毕,一旁的医官上来揉捏他的屁股,检查他的伤势。
负责人胆战心惊地站在那儿,副官训完了话,吴启才淡淡点了头:“他冲撞的也不是我,只是扰乱了刑场秩序,算你对犯人监管不力,回头自己领罚去吧。
” 这事可大可小,众目睽睽之下自己手里的受刑犯在这儿胡言乱语,直接说是“冲撞上级”也绰绰有余,可那不仅意味着要受重罚,此后的仕途多半也是断了。
吴启并不为难他,轻描淡写揭过了这件事,负责人虽然是被罚也还心怀感激,连声道谢才离开。
医官还在看陆晚迟的伤,刑杖挨过半程,他身后上几乎肿出了小半个屁股,整个屁股呈现出均匀的绛紫色。
“你刚刚骂了人,是要算加罚的,认吗,陆晚迟?”吴启让副官掰着陆晚迟的脸,逼迫他抬起头来看自己。
“我……认。
”陆晚迟的衣衫湿透了,白色的布料下隐隐看见身体的轮廓。
医官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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