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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哗啦」一声,一头扎进玉佩,重又变作一尾栩栩如生的金鳞。
白梨:“……” 这……你家养的鱼这么自觉的吗,还带自动开锁功能。
她轻咳一声,敲了三下门:“薛道友,你家鱼把你棋吃了,我进来了啊?” 没回应。
白梨挠挠头发,把门推开一条缝:“我是来帮你看伤的啊,内伤憋着会大出血的,板蓝根吃多了也没用,薛道友?薛琼楼?” 屋内昏暗,一阵浓重的血腥味,带着湿润的水汽,几乎立时扑面而来。
一张乌木椅子正对门口,铺了层绒裘毯子,白茫茫的像一片干净的雪地。
血迹从门口一路蜿蜒至椅脚,长长宽宽的一条,触目惊心。
椅子上背对着她,趴了个人。
少年将头埋进臂挽,陷在柔软的绒毯中,背上血迹更多了,整件血水泛滥的外袍挂在椅背上,露出的里衣更是一片泥泞,形成一块暗沉的轮廓。
背部血肉模糊,泛着一片病入膏肓般的黑紫,像是钝刀砍美玉,锈剑摧琉璃,在冰轮璞玉上留下一道狰狞的瑕疵。
看着不像是方才留下的伤。
白梨将门轻轻合上,轻手轻脚地走进来。
他居然还没醒。
是在睡觉吗? 睡觉不躺在床上,跪着趴在椅子里? 白梨在他肩上蜻蜓点水一点:“薛道友,你先醒一醒,你这样……” 一道白影闪过,手腕被精准地擒住。
薛琼楼身形未动,仍旧埋首在椅中,仿佛即便在睡梦中,这也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会着凉的。
”说完最后四个字,两人就这样僵持着没动。
过了半晌,他缓缓抬起头,比之平日竟有些迟钝,好似大梦初醒,仍是惺忪蒙寐的状态。
下一瞬,他脊背一紧,遽然翻身,素来波澜不惊的眼底迸出警觉的水花,一扫方才那罕见的颓唐,目光如新裁剪的烛火,又亮又凌厉,暗处的细枝末节,都在这片明亮中无所遁形。
“你怎么进来的?” 白梨揉着被抓疼的手腕,朝他晃了晃手里的玉牌:“这个啊。
” 几丝罕见的懊恼与茫然从薛琼楼面上一闪而逝,他扶着把手挪上椅子,面色惨白,却还是云淡风轻地在笑:“所以,白道友现在来作甚?” “帮你看伤啊。
”还是那种无知的、软软的语调。
薛琼楼笑容隐下去,嗓音喑哑:“我说了,这是别人的血。
” 他坐在椅子里没动,仰头看着白梨,这不是个居高临下的优势位置,很显然是在掩盖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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