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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紧紧地搂着她的玉颈,摇头道:“阿娘,儿知错了,儿……儿只是担心您。
” “担心甚?不曾听闻有女儿担心母亲的道理,有我在,你只需安然长大即可。
”近在咫尺间的距离,唐潆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她的面容,那一瞬,呼吸已然凝滞。
阿娘……阿娘…… 唐潆猛地起身,慌乱中打翻了案几,茶具倾倒,泼湿了她的衣衫。
宫人惊呼,忙上前请罪,跪下来收拾残局,唐潆呆愣地站在原地,她不再茫然,取而代之的是不可置信与对自己这番违背伦理的情愫感到无所适从。
“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
”梁燕双栖,寓意夫妇。
浩瀚如烟的典籍,偏偏,她从中择选的却是这一诗词,也许,从那时起心中早有迹象,只是她从不曾深思细究。
可是,可是,怎么能,她怎么能…… “长庚?”身后有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肩上那处霎时如电击般战栗不已,她知身后是谁,故而她此时此刻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唐潆咽了几次口水,压制住狂跳的心脏,缓缓回身,抬眸看了太后一眼,很快又心虚地移眸到别处,从嗓子里出来的声音亦是沙哑又颤抖:“阿娘……” 太后很是诧异,她伸手过来,探了探她的额头:“怎地脸色这般苍白?病了?”适才她与颜殊谈话,期间便留意到唐潆今日的举止有异,只是那时无暇顾及,刚刚送走颜殊,回来就看见她失魂落魄地站在殿内,案几也被打翻在地。
“不、不曾……”唐潆退后一步,不动声色地离开她的碰触,额头上残留的余温像一团火,迅猛地窜至她的心头,很快,脸蛋便烧红起来。
说是不曾,这般模样岂能让人放心?太后不管她如何坚持,立时传召医官。
皇帝染恙,兹事体大,医官来得很快,从药箱里取出脉枕,弯身施礼,恭谨请脉。
唐潆将手腕搁上去,太后便坐在她身旁,若是以往,她定然与她说说笑笑,活泼灵动得宛如儿时。
而眼下,却连头都不敢抬,眼角都不敢往她那儿瞥去,整个人如坐针毡。
就算是病,也是心病,医官诊治不出来什么,照常说了几句有天福佑龙体康健之类的话,便告退离去。
唐潆脸上的血色悄然褪下,她挪了挪双膝,与太后离得稍远了些,但其实心里又十分想与她靠近。
这样矛盾的心理令她手足无措,时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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