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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可出手攻击。
这三个人都是一式的黄绸长衫、须发半白。
龚金钩浓眉一皱、说道:“原来是黄山三怪驾到,咱们好久没有见面啦!” 话犹未毕,在他面前的黄衫怪人冷冷道:“用不着套交情,只等你一句话。
” 银刀府樊、李二人暗暗高兴、心想这黄山三怪若是与龚金钩拼起来,说不定还有机会可以夺回谷沧海。
恶星龚金钩左手一扬,衣袖飘起,赫然露出一只金光灿然的利钩,原来他左手己失,镶上一只利钩,因此便以金钩为名。
他的武功最厉害也在这只金钩上,故此面前的黄山一怪见他亮出金钓,也不禁露出惕凛之色,缓缓举起手中的两尺半长,超如鸭卵的铜管旱姻袋。
龚金钩恨恨哼一声,左手金钩在空中一划,发出劲急破空之声。
接着拉长面孔道:“可惜我大哥三弟无一在此,否则定要跟你们三怪拼个死活,瞧瞧是黑衣三星高呢?还是黄山三怪强些?” 他这话已经十分泄气,人人一听而知他不敢出手。
黄山三怪齐齐冷笑一声,托着旱烟袋的那个接口道:“总有一日咱们要分个高下,今日却是承让了。
” 那个扯住马尾之人说道:“咱们还要借他们这匹坐骑。
” 话声未毕,山丘脚冲出两匹骏马、马上各坐着一个年约三十左右的年青壮士,这两人长相甚似,面色朱红,鞍边都挂有一柄大刀。
这两骑按忽间冲到切近,竞没有蹄声,原来两人马蹄都扎得有厚布,他们一出现,樊、李二人立刻欢呼叫唤。
龚金钩哈哈一笑道:“两位来得正好、在下给你们引见引见,这三位是黄山三怪,大怪李奔泉、二怪陈眠石、三怪钱耕云。
” 他转过来对三怪道:“这两位是银刀府余家五雄,左边是余二郎,右边是余四郎,诸位多亲近亲近……” 黄山三怪素来冷傲无礼,这时头也不点,二怪陈眠石右手一使劲,那匹黑马嘶鸣不已,跪倒在地。
余二郎厉声喝道:“陈兄动手之前最好考虑一下:” 喝声中兄弟两人一齐掣出大刀,动作迅快有力,一望而知,功力精湛,自有独到之处。
钱耕云眯起双眼,冷冷道:“怎么?你们想出头架梁不成?” 余二郎道:“话不是这么说,愚兄弟只想晓得诸位把那谷沧海拿到手之后,便待如何?” 陈眠石衡量一下形势,心想自己兄弟三人势力最是强大,可是如果激得对方两派联手,虽说是三对三没有什么吃亏的、可是自己方面一则抽不出人手劫走谷沧海。
二则对方还有数名手下,这些人乘机带走谷沧海,也无法分身阻止。
因此目下万万不可把他们激成联手之势。
他松开手,那匹黑马登时站起。
陈眠石冷冷道:“你下来。
” 马上的黑衣骑士望了龚金钩一眼,见他颔首示意,便跃落地上。
坐骑上只有谷沧海独自横搁其上,他穴道被制,众人都十分放心。
陈眠石道:“这孩子该属于谁的问题未解决之前,暂时由他走开一边。
” 说时自己也退开,于是没有人再理会这匹马; 黄山大怪李奔泉旱烟管一扬,说道:“武林规矩是各凭本领行事,诸位有什么意见,不妨说出来听听?” 龚金钩势力最弱,但他有他的主意,首先说道:“咱们现在共有三派逐鹿此子。
若要按照江湖规矩,咱们每一方各派一人出来拼斗,哪一个最后获胜,这孩子就归他带去。
” 他自恃武功高强,所以作此提议,黄山三怪首先同声赞好,银刀府余二郎、四郎岂能示弱,只好答应。
龚金钩跃在场中,只见黄山三怪一齐走入场中,不禁一怔,道:“你们是哪—位出手?” 大怪李奔泉面色冷漠如故,道:“我们向例是三人同体、从来出手都是三人同上。
” 陈眠石道:“诸位不妨打听一下,黄山三怪有哪一次不是三人同上的?” 龚金钩心中暗暗叫苦,只见余家兄弟也一齐落马入场,当即问道:“你们也是一道上、是不是?” 余二郎道:“还用说,咱兄弟比起黄山三怪仍然吃亏不少。
” 龚金钩念头一转,道:“好,第一场该谁出手?” 黄山三怪和余家兄弟见他毫不畏怯,都暗感惊奇。
他们很快就以抽签之法决定了次序,第一场是黄山三怪对龚金钩,胜了的一方最后才与余家兄弟动手。
余家兄弟心中大喜,暗想这两方火拼之下,黄山三怪纵是赢了,说不定仍然要被龚金钩拼掉一个。
第二场便是以二拼二的形势,赢了固然最好,若是势色不对,也可传令手下先抢走谷沧海。
换言之,余家兄弟眼下已立不败之地。
黄山三怪虽是占尽便宜,可是面对大名鼎鼎的黑衣三星之一,也不敢大意,各各运聚功力,准备出手。
龚金钩哈哈一笑,道:“兄弟自愿认输,退出角逐,这一场是黄山得胜,兄弟倒要留下来瞧瞧哪一方带走那孩子?” 他转身退开一边,黄山三怪自然不反对他认输,六只眼睛聚集在余家兄弟身上。
余家兄弟硬着头皮,各捧大刀缓步上前,双方一触即发,形势甚是紧张。
三怪钱耕云首先发难,他们三怪的兵器都是铜管旱烟袋,这时钱耕云一招“春蚕自缚”,旱烟袋疾砸余二郎。
但招数发了一半,突然圈回,倒袭四郎。
这一招甚是诡毒迅快、余四郎大刀翻起,却不招架对方兵器、径攻大怪李奔泉。
反倒是余二郎刀势横截,架住向四郎身上点去的旱烟袋。
余家兄弟露的这一手,显示他们擅长联手攻守之道,因此黄山三怪打算逐个击破之计,不易实现。
陈眠石从后袭上,疾点余四郎持刀手腕,逼得余四郎撤回刀招。
只见余家兄弟一齐出刀,威势凶猛无比,霎时已冲出战圈之外。
黄山三怪迅即各占方位,准备放手围攻。
余二郎突然大喝道:“且慢动手,我瞧龚兄留连不走,恐怕心怀不轨,这一场拼斗若是两败俱伤,只怕那孩子要落在最先认输的人手上。
” 龚金钩怒道:“这是什么话?” 大怪李奔泉道:“二郎说得有理,咱们再商量一下才动手不迟。
” 须知他从余家兄弟决荡突围的刀法上,己瞧出这对兄弟家传武功别具威力,若是两兄弟分开了,还没有怎样,但两兄弟联手死拼的话,到头来恐怕黄山三怪也只剩得一人活着。
那时龚金钩出手一拼,他手下人数目最多,谷沧海定必落在他的手中。
龚金钩一瞧已知计策失败,当下道:“嘿,黄山三怪人手最多,打算来捡个现成便宜,兄弟偏偏不让他们趁心如愿,余二郎,你怎么说?” 余家兄弟一想,若是联合起龚金钩赢了黄山三怪的话,自己这一方有两人,龚金钩只是单身,显然有利可图。
余二郎当即答道:“龚兄怎么说,愚兄弟就怎么办。
” 于是形势又变,成为以三对三的局面。
大怪李奔泉厉声道:“好,且瞧哪一方剩下的活人多些,就可把孩子带走。
” 他一挥手,三人一同向对方扑去。
眨眼间,场中战况激烈展开,人人都知道这是一场事关生死的大战,无不竭尽全力拼斗。
谷沧海眼见他们反复无常,忽友忽敌,完全是基于利害改变立场,心中大是鄙视。
他被点住了穴道之后,刚一搁在马鞍上,头颅垂下,便即感到丹田一缕热气冒起。
他想也不必再想,依照以前的经验,集中心意催动那一缕热气,瞬息间穿透经脉,登时解开了穴道。
这种内功心法十分奇怪,初运之时,须得身子倒转,头颅下垂。
此所以谷沧海前些时碰上黑手派的晃横之时,便曾施展巧计,用绳子把自己倒吊起来。
在他人很快就会感到不适,但谷沧海运起这种内功,却越发地舒畅,并且觉得全身有一种无形的力量鼓荡围绕。
他身子不动,暗暗腾出一手,抓紧鞍辩,另一手用力掐抓马腹。
那匹黑马痛得嘶叫一声,撤蹄奔去。
黄山三怪齐声喝道:“咱们胜负末分之前,谁也不许追赶那孩子。
” 余家兄弟和龚金钩也都惟恐手下们落了后,以致失去这孩子,在这种互相猜忌的想法之下,竞也不命手下追赶。
谷沧海被黑马驮出十多丈远之后,那坐骑突然停步,不论他如何掐抓,这匹马都不向前走,只嘶叫着团团转圈。
谷沧海没有拿着缰绳,生怕那马凶性一发,回头来咬自己的手,所以不敢再掐。
那六人之中论起功力,数余家兄弟稍弱,可是他们兄弟时时互相掩护,以之弥补功力之不足。
这一来双方旗鼓相当,杀个天昏地暗。
五十招之后,每个人身上都多少负点伤,不过都没有伤筋动骨,因此还能够拼命。
又鏖战了一会儿,黄山三怪方面占了优势。
大怪李奔泉独力对付龚金钩,倒没占到上风,二怪陈眠石和三怪钱耕云合力对付余家兄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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