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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审第八天(1/5)

第二天一早,里沙子不是被闹钟叫醒的,而是被一直吵着要看电视的文香给叫醒了。

离预定的起床时间还有三十分钟,里沙子小声要她再睡一会儿,文香却不听。

还在睡觉的阳一郎呻吟了一声,翻身背对她们。

里沙子只好起床,打开电视,放进DVD光碟,调好音量后回到卧室。

好困,再睡一下就好。

没想到文香又奔进卧室,这次吵着说兔子玩偶小姆不见了。

里沙子放弃补觉,起身叠好被子后走向洗手间。

文香紧跟在后头,边碰里沙子的腿,边吵着要小姆,眼看就要哭出来了。

尽管里沙子一直告诉她,小姆放在奶奶家了,但文香还是吵着要,还挥动双手拍打里沙子的腿和屁股。

里沙子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拼命压下了怒火。

她按下咖啡机,把菠菜和用昨天剩下的卷心菜丝做的沙拉分盘,将吐司放进烤面包机,准备平底锅。

“妈妈!小姆!在哪里!妈妈讨厌!!最讨厌!” 里沙子心想:明明才两岁十个月,怎么能使出那么大的力气? 闹钟在响,是阳一郎的闹钟。

她想文香应该像往常一样哭一下就停了。

里沙子在平底锅上倒了一点油,打了个蛋,她却还在哭。

因为火开着,不可能离开,里沙子皱着眉等待蛋煎熟,然后迅速摆好餐具。

“妈妈!讨厌!!最讨厌!走开!”里沙子回头看着边哭喊边拍打自己的女儿,突然用力挡开了她的手。

“啪”的一声,文香那张稚嫩的脸瞬间怔住了,刚才还只是假哭的她越哭声音越大,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仰头用力哭喊起来,豆大的泪珠不停地滚落。

里沙子无视文香的哭闹,走向卧室。

闹钟的声音吵得让人难以忍受。

里沙子按掉闹钟,摇醒还在睡的阳一郎。

“闹钟响了!再不起来就不管你了。

” “唔……”阳一郎发出小小的呻吟声,缓缓地翻了个身,里沙子心想他应该已经醒了,便走回厨房。

文香还在哭,里沙子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但问题是,不好好管教不行,而且若不是逼不得已,自己也不想这么做。

里沙子不理会文香,继续擦拭餐桌,迅速准备早餐。

已经去叫过一次了,但看来阳一郎还在赖床。

无论是闹钟的声音,还是文香的哭声,这些经常听到的声音真是令人心烦。

里沙子走进卧室,比刚才更用力地摇醒阳一郎,确认他总算起来后,自己才开始换衣服。

“小香在哭。

” 阳一郎用刚睡醒的声音说着,起身将被褥折好。

“越哄她,哭得越大声,先别管她吧。

” 里沙子尽量平心静气地说。

换好衣服的她回头一瞧,没看见阳一郎,只瞥见折好的被褥就这样放着,忍不住叹了口气,把被褥顺手收进壁橱。

匆忙靠着洗脸台化好妆后,里沙子下楼开信箱拿报纸。

回到饭厅时,瞧见穿着睡衣的阳一郎正坐在电视机前抱着文香。

他像是在哄小婴儿般,边轻拍文香的背,边悄声哼着电视上播放的儿歌。

不再哭闹的文香将整张脸埋进阳一郎的肩头,还歪头瞅了里沙子一眼。

“来吃饭吧。

” 里沙子勉强挤出笑容,将装着咖啡的马克杯放在桌上,坐了下来。

阳一郎应该还没洗脸刷牙。

他让文香坐好后,自己也坐下来喝咖啡。

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文香为什么会哭,为什么要放着她不管呢?里沙子想着想着,突然觉得很麻烦,于是不发一语地撕了一块吐司,塞进嘴里。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阳一郎摊开桌上的报纸,喃喃道,“但是任由她哭得那么大声,邻居也会担心的。

” “担心什么?”里沙子问完立马后悔起来,因为她知道答案。

“担心我们管教过度。

” 哪会听到啊——里沙子虽然很想这么反驳,但还是决定把话吞回肚子里。

要是这么反驳的话,不就相当于承认了吗?就像在说:“虽然我管教过度把孩子弄哭了,但邻居是不会听见的。

”里沙子默默地将筷子插进蛋黄,黏稠的黄色液体流了出来。

前往浦和的路上,文香没像早上那样闹别扭。

她像在反省似的,十分乖巧,还总用甜甜的声音向里沙子搭话。

里沙子甚至怀疑她在有意讨好自己,可转念一想,她小小的年纪应该还不会耍这些花样。

里沙子清楚自己应当给予回应,因此也像往常一样不断娇声地和她说话,“就是呀!”“小香觉得呢?”“是啊,也许是这样呢!” 但里沙子一想到她那涨红着脸拍打自己的模样、边哭边眯眼偷看自己时的模样,或是像个悲剧主角般向阳一郎撒娇,还露出嘲笑似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模样,就无法再和她互动下去了。

虽然里沙子明白,文香并没有要当悲剧主角的意思,也不是在嘲笑自己,但她就是忍不住这么想。

里沙子完全无视了文香,而且为了不让其他乘客察觉她的意图,她决定装睡。

虽然文香摇了她好几次,但被里沙子挥开后,那双小手就不再碰她了。

她在哭吗?还是在闹别扭?里沙子边装睡边担心着,文香却出奇地安静。

总算抵达了浦和。

文香乖乖地握住婆婆伸出来的手,走进了屋子里。

里沙子微笑地看着她,心中难免因为罪恶感而觉得难受:我究竟对这么小的孩子做了什么?而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故意无视她了。

“小香,今天也要乖乖的哦!妈妈会赶快过来接你的。

我们回家时去买小香喜欢吃的零食吧!” 里沙子不由得这么说道。

见文香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里沙子只好挤出笑容。

今天真的会买你喜欢吃的点心的,我们还要一起玩,我也不会再做出无视你这种幼稚的行为了。

里沙子这么想着,思绪却被婆婆的一句话打散了。

“里沙子,事情结束后,去约个心理医生看一下吧。

感觉你真的承受了不小的压力呢!对了,可以向法院或国家申请赔偿吗?虽说申请国家赔偿很奇怪,可是你承受这么大的压力,总要有些补偿吧……” 里沙子看着婆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才干巴巴地吐出一个“不”字。

婆婆看到里沙子微张着嘴,霎时怔住的模样,赶紧说: “随时都可以带小香过来哦!你不用急,慢慢治疗。

现在这方面的治疗很发达,况且这种事也没什么好羞耻的,对吧?” 婆婆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结束这段对话,只好重复她自己多半也不是很清楚的事: “就快结束了。

加油啊!之后的事再慢慢想就行了。

我们都会当你的后盾的!要是不敢自己去医院,我陪你去,请爷爷照顾小香就行了,反正这几天下来他也习惯了。

怎么样?所以不要太担心啦。

来!小香,跟妈妈说再见。

” 婆婆笑着举起文香的一只手。

“再见!”文香挥着手,大声重复道。

“那就麻烦你们了。

”里沙子总算能出声了。

她朝文香挥手,转身离去。

前往公交站的途中想思考些什么,却不知道要从何想起。

里沙子的脑中一片空白,完全想不出一个字。

那片白色的银幕上,浮现出一只胖胖的婴儿手。

手肘红红的,好像有被打过的痕迹。

水穗说她不记得自己打过孩子。

丈夫发现时,她才惊觉有这样的事。

她在说谎吗?还是压力太大,在意识朦胧的情况下动的手?倘若要问陪审员和旁听席的人,谁都会觉得一味推脱说“不记得”“听到后很惊讶”“怀疑是寿士做的”的水穗是个很自私任性的母亲吧。

“可是如果,如果,如果——” “如果”这个词不停地从里沙子脑中涌出。

如果是这样呢:其实是寿士动的手,他却逼问妻子是不是她干的,体力和精神都已消耗殆尽的水穗被这么逼问,绝对会以为是自己下的手,毕竟她一直都很相信丈夫说的话。

寿士也许就这么巧妙又不着痕迹地把责任推给了水穗。

昨天水穗说过的话在里沙子耳边逐一回响起来。

它们互相重叠着,速度有快有慢。

“保健师会说那种话,该不会是因为你看起来像是会虐待孩子的母亲吧?”那个丈夫对妻子这么说道。

之后丈夫不顾水穗拒绝,坚持请自己的母亲过来帮忙照顾孩子。

水穗心想:“莫非丈夫也怀疑我会对孩子施虐吗?” 那个丈夫还说女儿长大后,一定会讨厌和父母关系不睦的水穗。

水穗的朋友说他们夫妻俩争吵时,水穗并非只是默默地听,不回嘴。

但她到底说了些什么来反驳呢?又要怎么回击,才能给对方造成同等的伤害呢?水穗说她不记得自己说过“薪水很低”“穷酸”之类的话。

实际上,她会不会就是使用这些话进行回击的呢?不,要是察觉到受伤倒还好,至少知道要防御,但水穗恐怕根本没察觉到自己被伤害了,只是抱着不甘心、自讨没趣的心情随便回了几句嘴也说不定,用那种根本连攻击都算不上的幼稚话语。

公交车来了。

里沙子上车后坐在驾驶座后方的位子上,额头贴着车窗。

记得谁说过,水穗把大家都说成了坏人。

大家听了水穗的话,只会觉得她夸张、装可怜、得了被害妄想症吧——都是别人的错,可怜的总是我。

也难怪大家会这么想。

里沙子很想笑,为什么呢?因为要是相信水穗说的话,很多事情就说不通了。

丈夫担心疲于照顾孩子的妻子,所以请自己的母亲过来帮忙。

水穗为何将这件事解读成婆婆是来监视她有没有虐待孩子呢? 丈夫发现孩子受虐后,周末主动帮忙带孩子,水穗又为何将这件事曲解成丈夫这么做是在批判她没有资格为人母亲呢? 应该没有男人会伤害孩子,还把罪行推到妻子头上吧?大家都是这么想的。

因为没有这么做的理由,没有动机,也没有意义。

那些人——里沙子想起那些陪审员的脸——不,任何人——也想起公婆和南美的脸,还有坐在旁听席上,看向自己这边的人们的脸——他们不会理解的。

就是会有这种人,只是为了伤害对方,就可以平心静气地做些毫无理由也毫无意义的事,他们根本就没想过要被别人所理解。

并非憎恨的对象,也不是什么敌人,但那些人就是忍不住想要伤害,伤害那个睡在自己身旁、比自己更弱小的人。

这世上就是有这种人。

体内蹿起一股笑意。

是吗,原来是这样啊! 不是假装没发现,不是不去深思,也不是更情愿相信自己生活在毫无半点阴霾的幸福中。

自己只是还无法理解罢了。

水穗看见的景色、水穗怀中婴儿的手感,不时会牵引出萦绕在我脑中的、那不愿被想起的过往。

我不是完美的母亲,有时甚至让孩子躺在地板上,无视她哭个不停,还想着“要是没生下她就好了”。

我不可能成为好妈妈,因为我只知道那样的母亲,只知道那种怎么都无法沟通的母亲,所以我很绝望,觉得自己绝对无法成为好妈妈。

这几天,那些带有无尽悔恨的过往不断地在我脑海中浮现,我甚至觉得自己就快变成另一个水穗了。

多么想将这种心情告诉别人啊,不是阳一郎和南美,若能向非常了解陪审员是怎么回事的人倾吐,该有多轻松啊!不是专业的心理咨询师也无所谓,能向六实倾吐就好。

知道有免费心理咨询服务时,真的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和去看心理医生并不一样,并不是婆婆说的那回事。

里沙子现在才清楚地察觉到,会造成这种误解,并不是因为婆婆不了解,也不是因为阳一郎担心过度。

但就算告诉那些人,告诉那些有着强烈正义感的陪审员,他们肯定也会满腹疑惑吧。

他们会说:“他不是一个很温柔的丈夫吗?就算妻子没开口,他还是想到了找自己的母亲帮忙带孩子。

”“那个婆婆也是一个好人呀,说自己可以随时帮忙带孩子。

” “这样哪里奇怪了?她究竟有什么不满?” 大家肯定会不解地问。

我也一直没察觉。

里沙子眺望窗外,国道旁有几家店,还有连绵不断的田地,明明是再熟悉不过的景色,却有一种初次造访的感觉。

要是没参与这次审理,恐怕我也永远不会察觉吧,因为我也说不通。

幸好有免费的心理咨询。

审判结束后,去看个心理医生吧。

婆婆真的担心我吗?里沙子感受不到丝毫担心与关怀,只能感受到朦胧的恶意,而且因为太过朦胧,所以直到现在才发现那是恶意。

“你那时要是没辞职、继续工作的话,八成会变成酒鬼主妇吧。

” “要是真的很勉强的话,难道不能中途退出吗?” “承认做不到别人能做到的事,也没什么好可耻的啊!” “但你不是候补吗?” “别冲着我发泄啊!” 声音依旧在耳边忽大忽小,但内容却从水穗的话变成了阳一郎的。

里沙子的心情又激动起来,审理期间一直紧紧盖着的盖子,刚刚却在无意间被打开了。

里沙子用力吐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颤抖。

阳一郎的那些话,实际不都是一个意思吗——“你不如别人。

” 公交车抵达站前环岛,里沙子和一群乘客一起下车。

车站前的一切都被刺眼的阳光照得发出白光,大楼轮廓和招牌上的文字都在一瞬间消失了。

拿出公交卡,“嘀”的一声通过检票口,走向上行站台——里沙子觉得自己很不可思议。

明明如此不安,明明即便走进室内眼前还是蒙着一层白光,自己的一举一动却还能像往常一样自然。

水穗说丈夫婚后会不时地怒吼,还爆粗口。

可是我们并没有什么改变。

里沙子回溯起自己的过往。

相识、相恋、考虑携手共度人生、结婚,这期间都没有什么改变。

阳一郎并没有在哪一阶段突然变了个人。

“他第一次对我怒吼是在我们商量买新居的时候,”里沙子耳边响起水穗的声音,“明明是共同规划未来,他却说我是嫌弃现在住的地方。

我从没看过他这个样子,真的很惊讶。

”像被水穗的声音牵引出来似的,里沙子的记忆中浮现出一幕熟悉的画面。

没错,就是自己想将阳一郎介绍给女性朋友的那次。

在那之前,自己也确实“从没看过他这个样子”。

一直让人觉得开朗、体贴,像蔚蓝晴空一样的阳一郎,竟然不顾旁人的眼光,在路上发疯,随即扬长而去。

然而女性朋友们还在餐厅兴奋地等着里沙子带男朋友现身,里沙子只好绞尽脑汁地想了个借口,独自赴约。

后来,阳一郎平心静气地解释了生气的原因,里沙子也表示理解。

比起完全不生气的恋人,比起爱生闷气的恋人,像阳一郎这样能清楚地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对方的人显然坦率多了。

毕竟,要是换作自己被这样对待也会不高兴吧。

虽说是阳一郎的朋友,但是边吃饭聊天,边被一排男人评头论足的感觉肯定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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