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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住脚步的,谁料却在城门外,听说了自己十日后的“大喜事”。
莫名地,她总觉得这前前后后,像是有一只看不了的手攀住了她,非要她进这京城…… “姑娘?姑娘怎么还走神了?二老爷都要把姑娘送去给人续弦了。
”秋霖急火都蹿了上来。
阮恭说此事眼下还没落定,“但若是二老爷及早地将名帖送进宗人府,就不好办了。
” 两人都向她看了过来。
杜泠静眼帘垂落,又缓缓抬了起来。
“那便进京吧。
” * 从正东的朝阳门进了城,晨起的京都踏着昨日残雨苏醒,人行渐密。
杜泠静一行赶在城门初开就进了城,刚从朝阳门大街转到崇文门里街,遇上了一众人簇拥着一位着绯色朝服的官员。
他于人群中鹤然而立,约莫刚下朝,众人纷纷向他行礼问安,又浅声问询今日朝事。
男人嗓音低沉,言语被人群阻隔。
杜泠静的视线只从车窗边缘一略而过,就吩咐了驾车的菖蒲,避开贵人,绕到灯市路上,再转至澄清坊的小巷里。
马车转了道,路边有人疑惑了一句,“那位侯爷怎么今晨下朝,往东城来了?怪稀罕的。
” 说话的人未道清是哪位侯爷,马车也没有停下转走的车轮。
喧嚣渐起的道路上,着绯红绣麒麟朝服的男人浅说了两句,便辞过众人,翻身上马。
他目光扫过巷口,在马车翻飞的车帘前,轻轻落了一眼。
* 澄清坊杜府。
杜致祁往外书房取了昨晚写好的名帖。
昨晚为了写这递去宗人府的名帖,他好生思量了许久。
这会用过早饭,他拿了名帖准备出门,杜润青过来送他到门前。
不想小厮也还没上前去喊门,却见守门的老门房颤颤巍巍地快步走出来,提前开了门。
这老门房从老太爷做官时,就在澄清坊杜府守门,又亲眼看着大老爷杜致礼从寻常官员,几年之间跃升阁臣。
大老爷回乡守制之后,澄清坊杜家多年无人,直到去岁二夫人受伤来京养病,才又重新住进人来。
老门房上了年岁,上次杜致祁回家敲了半天的门,他都没听见。
杜致祁不快,杜润青便道老门房耳聋眼花了,等这桩大喜事办完,有了空闲人手,就打发他去乡下庄子里。
可今日不知怎地,父女二人还没走上前去,竟见老门房匆促开了门。
但老门房没有转身来请二老爷的意思,反而扶着吱呀的老府门,往门外跨了去。
他苍老的嗓音少见的急切。
“姑娘?是姑娘回来了?” 这声姑娘叫得杜润青一愣,自己就在门内。
但下一息,一管清泠如泉的声音出现在门外,有人一步上前扶住了老迈的门房。
“文伯,是我,我回来了。
” 府门吱吱呀呀地大开,来人站在门前,她披着件竹月色披风,晨风吹得她飘带如蝶舞,她扶住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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