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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跳下去了几人帮忙。
人和猪如同乘风破浪似的,在田里飞溅起大片大片的水花。
一阵纷纷乱乱后,终于将大黑赶了回来,所有人开始往垭口方向走。
卢茸越走越慢,掉在队伍最末,不断回头去看。
村里人倒是出来得差不多了,可还没看到爷爷的身影,让他心里有些着急。
小狗安静地跟在旁边,雨点打在它塑料袋做成的雨披上,啪啪作响。
“卢茸,你爷爷还在疏散群众,你先跟上队伍,不要怕啊。
”那名维持秩序的村干部走了过来。
“嗯。
”卢茸应道,转身跟上了队伍。
又走了一阵后,所有人到了垭口,这里地势凹陷可以避开雷电,周围也没有山,就算遇到山体滑坡,泥石流也淹不到这儿来。
垭口已经站了一群人,是附近工地上的那些工人,卢茸在其中扫视了圈,没有看到沈岩。
不过之前就听财爷说过,沈叔叔的工程已经结束,他回大城市去了。
那是有着沈季泽的大城市吗?卢茸在这瞬间,微微有些失神。
工人们是来带村民去疗养中心的,那里不会有垮塌的危险,但只有些年老体弱的老人抱着婴幼儿跟去了,大部分人还留在原地。
他们心焦地盯着自己家的位置,不放心就这样离开。
闪电雷鸣渐渐停了,可雨势丝毫不见减缓,反而有增大的趋势。
村干部用塑料编织布撑了个避雨棚,让剩下的人都钻进去避雨。
这编织布很大,是平常村里婚丧嫁娶时,用来撑在打谷场上给宾客们遮阳挡风的,此时倒是派上了好用场。
不光人都没淋着雨,猪牛们也占了一个角落,挤在一团发着抖。
卢茸站在雨棚最边上,一直焦灼地看着村口。
他身旁站着名中年女人,怀里抱了只母鸡。
因为他蓑衣上沾了几粒谷种,那鸡便时不时伸头,在他肩上啄几下。
小狗露牙发出威胁的呜呜声,鸡吓得缩回中年女人怀里。
“看那看那,山在垮了,快看。
”有人指着后山突然惊叫。
此时天已经麻麻亮,透过雨幕,可以看到后山有泥石顺着水流往下滑,轰隆隆倾斜而下。
村口奔出来两个人影,都穿着蓑衣打着伞。
卢茸嘴唇翕动,眼睛发亮,情不自禁往前走了两步,可等人跑到近处时,他眼里的光又黯淡下去。
“王柱,成钢,村里人都出来了吗?”留守的村干部迎上前问。
卢茸也上前几步问:“王叔,我爷爷呢?” 王柱抹着脸上的雨水,喘着气:“陈老汉家的母牛在下崽儿,他守着死活不出来,财叔还在劝呢。
”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管那母牛下崽儿,牛重要还是人重要?”村干部发了火。
王柱道:“可我们拖都拖不走啊,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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