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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机器生物 Chine Life(2/5)

克伯格教授说，&ldquo它们曾经为我们服务，如果暗礁信守诺言，它们将再次为我们服务。

在它们的帮助下，我们将恢复沙漠化的土地，建更多的工厂。

在未来的岁月里，我们将使这个世界变回原本的样子。

&rdquo 技术人员和助手们都对蒙克伯格教授的胡言乱语大加赞赏，但利娜当时并没有相信这一点，现在她说：&ldquo我猜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信任这位特使。

&rdquo 这名已被改造的特使此刻静静地坐在一张折叠椅上，旁边是两名警卫，她胳膊上游走的纹身被束腰外衣的袖子遮住了，她头上有螺旋形扭曲的黑头盔。

她是人类，也是别的东西，脆弱又令人恐惧。

据她说，她被暗礁捕获，改造，又被派去执行和平任务。

有六个人曾穿越过死亡区，她是其中之一，他们悄悄躲过了包围工厂的机器生物，找到了一条越过围墙的路。

有三个人在试图投降时被暗礁击毙，另外两人被扣为人质，用以长远打算。

在利娜看来，他们如同一只只白蚁，被暗礁的蜂巢智能所统治。

&ldquo如果没有建立起某种程度的相互信任，我们就不会在这里。

&rdquo蒙克伯格教授说，&ldquo我需要提醒你，特使和她的朋友向我们展示了如何制造新的渗透过滤器，使工厂的淡水一夜之间增加了一倍，如果联盟成功，我们将恢复所有的土地。

利娜，我可以给你个礼物，一个超级好评，来奖励你的服务。

你就可以像你的祖先一样，在平静的退休生活中度过余生。

&rdquo 利娜知道，她没有任何理由告诉他，她曾经就站在工厂长长的工人队伍里，这片远离海岸的土地也从未被耕种过。

关于这个男人，她首先了解到的一点是，他不会让琐碎的事实破坏他宏大的愿景。

她现在仅是忠于自己的工作，和一个手里拿着一束硬铁般黑色锯草的技术人员争论安全问题：&ldquo如果你们的粗心大意让我们都死在了这儿，什么都不会成真。

我要建立一个安全区，每个人都要待在里面，无一例外。

&rdquo 蒙克伯格教授朝利娜眨眨眼，被她的无礼逗乐了：&ldquo我不会违背你的命令的，我还会帮你确保安全。

&rdquo 利娜安排了岗哨、警铃和压力板，三个技术人员又认真对周边进行了防护，喷洒了一种气味难闻的液体，来抵御各种各样的机器生物。

利娜看到了那个特使在观察，想知道她怎么看待这些笨拙的措施。

阿尔多·雷兹是队里的副将，他说，在他看来，技术专家酿造的液体比卫生间里的排泄物还要糟糕，但谁知道机器生物喜欢什么，这些东西可能会拖住机器生物，给大家一些行动空间。

&ldquo如果它们来了，我们就会听到，&rdquo利娜说，&ldquo我只希望能睡个好觉。

&rdquo &ldquo我们不会有麻烦的，我们的代表蒙克伯格教授一定会宣布这是一场胜仗。

&rdquo雷兹说。

雷兹帮助利娜管理队伍已经有十几年了。

他们一起度过了许多或艰难或美好的时光，可以开诚布公地谈论任何事情，如一对老夫妇一样。

四周一片漆黑，死一般沉寂，日光尤其炎热。

没有生物走动，只有幽灵般的草在热风里荡漾。

他们要穿过的山脉一直延伸到瞭望塔，那里是会合点，在东边的地平线上有模糊的蓝色光影，第一颗星星在那里闪耀。

利娜说：&ldquo还记得上次我们出来的时候吗？&rdquo &ldquo捉到那一小群逃犯？当然。

&rdquo &ldquo还记得他们那么容易就投降了吗？那个女头领说她已经准备好投降了，因为她的人都被自己人绑了，包括她的一个女儿。

白鬼，她这么叫他们。

&rdquo 雷兹耸耸肩说：&ldquo逃犯们说的都是些疯话。

&rdquo &ldquo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可我现在有些怀疑。

我们带她回去时，她知道自己面对的会是什么生活，每天做苦力，没有收入。

可她不在乎，她觉得那才是更好的选择。

&rdquo &ldquo在那里生活不容易，&rdquo雷兹说，&ldquo你知道里面的人是怎么变得厌倦的。

&rdquo &ldquo逃犯不会的，通常来讲不会。

他们逃跑是因为他们宁愿自由地死去，也不愿在工厂里再活一天。

我们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rdquo 在被机器生物围困的早期，在隔离墙被推倒之前，雷兹就失去了家人，利娜比他稍大一点。

她想起了那时候庄稼连续三年歉收，妈妈从煮的米饭里挑出象鼻虫，推到盘子的一边，让她都吃完，因为她需要蛋白质。

她之所以能轻松地抓住逃犯，就是因为她能感同身受。

与其他大多数都不同，她的小队从未处决过他们的任何囚犯。

&ldquo你想说什么？老大。

&rdquo雷兹说。

&ldquo也许我应该更注意那个女头领。

那个我们带来的特使，还有她的朋友们，从前都是逃犯，被机器生物抓走之后又被改造，蒙克伯格教授认为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rdquo &ldquo可是，我们不是逃犯啊。

&rdquo &ldquo你觉得暗礁会在意这个区别吗？有时候，&rdquo利娜说，&ldquo我在想，出身尊贵的人和出身低微的人或逃犯之间真的有什么区别吗？都会被看不起的，他们做的工作都是一样的，唯一的不同是，逃犯没有收入。

&rdquo &ldquo他们也不能在军队服役，&rdquo雷兹说，&ldquo虽然有时我认为这应该算作一种福气。

&rdquo &ldquo怎么了？副将，你不喜欢这个任务吗？你难道不会为你的名字在历史长河中被永远记住而感到激动吗？&rdquo 雷兹笑了，露出了牙齿的缺口，那年他偷渡到这里，和人打架的时候，掉了几颗牙。

&ldquo我们的代表当然喜欢这样说话，不是吗？老大，我做过很多不稳定的工作，但这条路我走得太远已经没法回头。

&rdquo &ldquo我们都是一样的，&rdquo利娜说，&ldquo就像我们之前的每个任务，到目前为止，我们都很幸运。

这是一个好兆头。

&rdquo &ldquo我明白，&rdquo雷兹说，&ldquo但危险还没有开始。

&rdquo 他们在拂晓前离开营地，几个小时后就到了山麓。

目前为止一切正常，经过山口的时候一个漫游者摔坏了&mdash&mdash轴承粉碎，没法修复。

利娜试着用无线电联络，可每一个频道都被哀号声堵塞。

蒙克伯格教授总喜欢告诉她些她已经知道的事情，他说干扰只在这里存在，干扰来自山里的机器生物、动植物相互交流时产生的声波。

&ldquo也许我们应该把你们的一些人留在后面。

&rdquo蒙克伯格教授说。

&ldquo我还有个主意。

&rdquo利娜说。

她命令警卫把那辆残废了的漫游者上有用的东西都拆下来，把人重新分配到其他两辆车上，在高温和强光下，他们行动得很快。

突然，利娜旁边的一名警卫倒下了，他们停下来，利娜的第一个念头是中暑，但那人在某种程度上是在抽搐，他耳朵里流着血，接着利娜听见一种低沉的嗡嗡声，声音很大，仿佛有密度和重量般，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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