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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凝固了,然后轰地沸腾起来。
只是面上仍是冷的,他抬头跟科室主任示意了一下,拿着手机沉默地退了出去。
那个号码,是他家的号码,他嵌在床头、供陈晟紧急联络他的通话器。
那个通话器已经被安在床头一月,却是第一次被使用。
室外很吵闹,楼下大厅里正好送进一起连环车祸的数名患者,跟着交警、家属与记者,一片混乱。
他在这喧嚣声中平静地往走廊尽头走去。
只是握着手机的手指不自觉地有些轻颤,他觉得那是受了手机震动的影响。
这个被他狠狠操了一天两夜的男人在这个时候打过来,是什么意思?是认输了么?是想跟他妥协么?还是……想再一次以温情放松他的警惕,再一次骗他? 他走到尽头无人的窗边,按了通话键。
那头传来男人粗重的喘息声,隐约还能听到嗡嗡的奇怪杂音。
双方都沉默了一会儿。
良久,似乎是攒够了说话的力气,男人用那种从不曾被改变丝毫的、骄纵而霸道的语气,沙哑地道,“……老子要坏了,你他妈管不管……” 15 阴茎环取下之后,陈晟接连高烧了好几天。
他躺在床上不言不语,神志不清,药片从嘴巴里推进去,不能吞咽,脑袋一垂,原样掉出来。
他身体底子好,本来不必烧成这样。
然而他好像宁愿病死,也懒得活着睁眼看到左轶,昏昏沉沉地只是皱着眉头睡。
几天吊瓶打下来,反而愈发严重了。
夜里一身的冷汗,左轶抱着他睡,早上起来两人的衣服都湿透,水洗过似的。
因为不开口吃饭,加上气血两虚,整个人迅速地瘦了一圈,身上肌肉健壮,倒是不特别明显,脸颊却削薄了不少,瞧上去苍白又阴冷。
左轶把他抱在怀里,含着水喂他药,摸着他滚烫不退的额头,只觉得胸口火辣辣地烧灼。
他给陈晟抽了血,拿回医院做血常规检查,各项指标下来,都没什么问题。
查不清楚病因,又不能把陈晟打包运到医院彻底体检,他焦躁而不安,整宿地不敢睡,光是守着床头发呆。
这天夜里,他坐在床边低头抚摸陈晟的脸,用手指撩拨着他不算纤长的眼睫毛,陈晟的眼睫跟他的人一样,粗硬而暴躁,明明已经那么虚弱了,却仍是扎手。
这已经是第四天了,再烧下去就要出问题了,他俯下身去抱紧陈晟。
冷血冷情的左医生,突然觉得很难过。
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和这个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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