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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交出公主,他们便听从马贼号令,趁张二牛不在攻进九重天。
机不可失,时不我待。
马贼同意了,孙天机望着他,不知道这个人还是不是当年扶柳镇的少年。
那时候,马贼的笑还和煦,他看见孙天机、丁相思和江流,会说我叫马贼,是个少年。
如今他见到邓牧之,会说落草齐天,我是马贼。
“不知道江流,现在怎么样了……”孙天机转过头去,不再看马贼,仰首望着无际苍穹。
他看着手中的天眼刀,三尖两刃,刀面闪亮,映着他人畜无害的脸。
某天他问过张小萌,为什么总拎着这把刀,张小萌摇头说不是,她说,邓牧之喜欢这把刀啊,我当然带着。
邓牧之想起来,自己似乎真的说过,在那一段时间里还练过天眼刀诀,没能练到监察世间万物,只练到观想方圆十里。
一抹刀光在破庙中闪烁,邓牧之挥起天眼,仿佛冥冥之中有命运注定。
破庙外,马贼若有所感,回眸望向那抹刀光。
孙天机低头,淡淡一笑,如来啊如来,你托我办的事我已经做到了,不知你又有什么本事,能结束这动荡世道。
“砰!” 一声巨响,邓牧之愤然撞开破庙大门,提刀直奔马贼而去。
马贼定定地看着他,邓牧之怒极反笑,“你还敢这么看着我?你这么看我是几个意思,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好好照顾张小萌?你的手下把她送去刑天的军营,她怎么会有好下场?!” 邓牧之声色俱厉,愤怒咆哮,却更明白如果不是自己,张小萌不可能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如果自己不曾到来,张小萌一定还在宫中,锦衣玉食,痴痴笑笑。
一时间,邓牧之分不清心头怒火究竟是对马贼而发,还是对自己而发,他只知道,倘若救不回张小萌,自己再也不能故作轻松地回家乡了。
马贼的神情还是闲淡的,他轻轻挥手,东首木屋里便走出一群人,那些人里有穿红裙跳爵士的姑娘,有寸头邋遢的学生,还有头发渐白的中年男女。
邓牧之遽然呆住,胸中的怒气被这一群人堵住,握刀的手开始颤抖,“马贼,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们,他们是谁?” “他们是谁,你该比我清楚,你在那个世界有的,这个世界都能给你,甚至比你想象的要更好。
无论你回不回家,都能得偿所愿,除非你要提着这把刀,用你三脚猫的功夫,去飞蛾扑火。
”马贼手指一一指过那些人,目光仍旧定定凝在邓牧之身上,“你要想好了,如果你去救张小萌,眼前这些人就都不在了,逆旅刀也不会再给你用,你自己也多半会死,你真的要去吗?” 邓牧之紧紧握着刀,手背上青筋暴起,双目尽赤,他很想大声告诉马贼,去就去,难道你以为我邓牧之不敢不成? 然而一句话堵在嗓子眼里,死活蹦不出来。
马贼逼视过去的目光又渐渐变得柔和,他揽过邓牧之的肩膀,“年轻人嘛,情爱执着,都是少不更事。
人生的路很长,岁月也很长,人很会给自己找理由的,很快你就会忘掉九重天,忘掉这个江湖,忘掉那个智障的公主。
其实今天我就可以给你办场婚礼,你跟那红裙姑娘成婚,或许用不了几年,几个月后你就什么都放下了。
” 花果村里秋风荡,云仍悠悠,天蓝如旧。
马贼推了邓牧之一把,淡淡地说,走吧,你的生活在那里,你不是江湖人,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洪流里一个小人物,何必想那么多? 邓牧之茫然踉跄,被马贼一推而去,像一叶扁舟,随波浮沉,不能自主。
父母笑逐颜开,姑娘如花似玉,一切都像是成真的美梦。
新婚之夜,姑娘跳了一曲爵士,哥们儿喝红了脸,揽着邓牧之的肩膀说,你真是好福气,你知不知道上学那会儿有多少人喜欢过她? 堂中一片嘈杂,空气里弥漫着酒气、脂粉香和姑娘清新的洗发水味,邓牧之恍惚起来,感觉这所有的一切形成一股巨大的浪涛,拍打着他那颗不能自主的心脏。
如果连心都不能自主,身在浩荡洪流里,又岂能不像一叶扁舟? 在那个晚上,邓牧之缓缓脱掉大红色的喜服,凉风如水,吹动他不长的头发,他转过头,目光越过满堂亲眷,想起了张小萌。
邓牧之忽然对新娘说:“我们做个游戏吧,你扮公主,我扮恶龙,你骑着我,我驮你走遍千山万水,好不好?” 新娘失笑说,你怎么了,办家家酒不是咱们这年纪该做的吧? 有那么一瞬间,邓牧之觉得站在这婚礼大堂的人,应该是另一个姑娘,她喜欢穿白色的裙子,喝粥会淌到胸上再喊他去擦,说邓牧之这次不如我扮恶龙,你扮公主。
邓牧之笑了,他一伸手,便有一把三尖两刃刀出现在身旁。
满堂亲眷惊愕起来,七嘴八舌,说些你怎么会有刀,大喜的日子,文明社会你想干吗之类的话。
其间还有哥们儿的愤怒,父母的担忧,和那红裙姑娘双眸里的温柔。
但邓牧之没有再回头,他提着刀走到门口,回身鞠躬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可是我要走了,我的姑娘有危险,而我的手里有刀,不能不去。
”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红烛燃尽,礼堂的墙后缓缓走出一名刀客。
刀客是名戏子,戏子用的刀叫如戏,他看着邓牧之,深深凝视着他说,那我祝你一路顺风。
邓牧之一笑,提刀出门。
马贼问他,你这次真的想好了?飞蛾扑火,再难回头。
邓牧之回答说,其实做飞蛾也没什么不好,相比在时势里浮沉的扁舟,我更想做飞蛾,飞蛾虽不自量力,却贵在能替自己做主,我浑浑噩噩这么久,其实早该扑火。
落草的马贼不再说话,挥手间少年远走。
有叛军的统领焦急劝阻,说,大哥你不能放他走,万一,万一他真的救出公主,刑天不再跟我们合作,我们攻进九重天就难说是何年何月了。
马贼摇头,望着暗夜中邓牧之的背影说:“当年我能少年一刀破时势,但现在我会因为时势,送一个智障的姑娘去死……如果我连一个去救那姑娘的人都要杀,未免太让当年的自己失望了。
” 统领沉默着,同样看那少年消失在夜色中,垂头叹了口气。
“大哥,飞蛾毕竟什么都改变不了,人不能做一辈子少年的……” 持棍的马贼站在花果村村头,遥望云霄深处的九重天,双唇紧抿,一言不发。
邓牧之瞳孔睁大,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定,他眉心渐渐绽出一道红线,如开天眼,洞悉人心与时空,在千军万马之中看到一条笔直的道路。
然后他就踏了过去。
气喘吁吁地,邓牧之鬼魅般出现在张小萌身前,他一伸手,三尖两刃刀就挡在了刑天刀下。
千军万马,无数刀光一齐落空,空气似乎都凝滞起来,邓牧之朝张小萌咧嘴一笑。
“张小萌,这次你还是公主,我还是恶龙,我背着你,咱们杀出去。
” 张小萌扑哧一笑,点点头,手掌翻覆间多出一柄木剑,轻轻划开层层束缚,一跃跳到了邓牧之背上。
少年哈哈大笑,背着公主,天眼如刀,在千军万马之中看出一条笔直的通天大路。
年轻的男女挥起刀剑,那些围困他们的神祇破口大骂,却又阻拦不住,最终还是披头散发的刑天暴走呼号,在那条通天大道的尽头横刀封路。
邓牧之扬声笑着,三尖两刃刀斜指刑天,嬉笑怒骂说,单身狗,给我让开。
刑天冷硬着脸,一言不合挥刀相向,那是把能定天地之罪,凝人间法理的刀,天眼看不见其中的破绽和躲避的道路。
少年一缩脖子,心想这就很尴尬了。
一抹剑光自少年背上飞出,法理无情,天真无敌。
张小萌出剑,凝聚人间法理的一刀仿佛化作透明的空气,这柄木剑轻轻一刺,毫无阻碍地越刀而过。
一剑,逼至刑天喉间。
天地法理面对智障的天真少女,一样同归寂静。
刑天额上血管鼓起,勐然吐气出刀,这一刀有去无回,竟然无视张小萌刺向喉间的一剑,仍旧追斩邓牧之! 刀光如雷电喷薄,邓牧之三眼难睁,手中刀已被一荡而开! “砰!” 一声巨响,尘土飞扬,邓牧之跟张小萌一左一右远远飞出,只剩刑天还站在原地,举刀大笑。
千钧一发之际,张小萌还是收剑去拦刑天那一刀,刀势刚勐,堪堪收回的木剑被一刀斩飞,两个人各自受伤,挣扎在破晓前的黑暗里。
邓牧之吐出一口带血的痰,东方渐白,他眯起眼睛借光看向张小萌。
公主抬起头,目光里还带着茫然,四下张望,终于在看见邓牧之的那刻又笑了起来。
她说,邓牧之,你头上好脏,像刚从茅厕钻出来。
邓牧之倒在地上,忽然大笑起来,自己这辈子庸庸碌碌二十年,又做了大半年的老妈子、骗子、无耻之徒,临死之前竟是无比痛快,酣畅淋漓,不枉此生。
哪怕一旁的刑天虎视眈眈,也全不在意。
邓牧之说,张小萌,我谢谢你,这是我最好的结局。
而这两个人笑,就让刑天很不开心。
刑天说,我才是赢家,你们凭什么笑,再过几时,我跟花果村的叛军攻进九重天,我就是真正的神,你们谁能笑我? 两人仍旧在笑,仿佛刑天根本不曾存在。
刑天恼了,起刀,便要一刀取这二人性命。
刀光亮起不过一瞬,转眼黯淡下来,整个天地似乎都寂静失色。
邓牧之不笑了,他轻咦一声,天眼微睁,看见一道剑光自千里之外凌空掠来。
那道剑光所至,群刀辟易,黄泉碧落俯首臣服,在花果村外的上千把刀骤然升天,听从剑光的号令,齐刷刷向刑天刺来。
君临天下,这是天帝张二牛的剑。
但君临天下,法理不跪,上千把刀升空穿刺,刑天手中长刀虽颤不乱,仍旧被他紧紧握在手中。
刑天怪叫一声,挥刀成网,上千把刀被他一一击落尘土之中。
在兵荒马乱之中,邓牧之天眼再开,望见一条小径连接他和张小萌,少年长出一口气,伸手握住姑娘的手,纵身退到刀光剑影之外。
上千把刀落地,尘土渐渐凝定,刑天喘着粗气,双肩不住耸动。
有人从尘土之中走来,不怒自威,顾盼自雄。
那是张二牛提剑,傲视天下。
张二牛说,刑天,你败了,跟我回去受罚,还能保住你刑天刀法理一道的尊严。
刑天摇头,状若癫狂,又哭又笑,“张二牛,我没输,我没输!你看看这里的人,有多少想造你的反,大家都是神,凭什么只有你能生杀予夺,像一把利剑悬在我们所有人头顶?你是给过我们很多东西,但那些东西既然给我们了,你怎么还可以有要回去的能力,你多在世一天,就会多一个人反你,我败给你我认,但你绝对也赢不了!” 张二牛默然不语,他背后影子似的魏同尘嗤笑着说,陛下你听他这话,简直无耻至极,这世上怎么会有他这样的人? “这世上,到处都是他这样的人,升米恩斗米仇,都是屁股决定脑袋。
”张二牛淡淡地说着,君临剑轻描淡写地出手,剑光缭绕间已取了刑天性命。
那大汉临死仍瞪大双眼,丝毫不曾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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