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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4/5)

,当你蓦然回首,会发现自己已深深爱上我了。

毕竟,比起齐淼我更帅气有才,比起光熙我更懂套路……”他仰头狂笑,笑完才发现女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不做声了。

她低着头,眼睛被散下的头发挡住,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压抑。

是因为……自己不断地提到光熙吗?蒋天赶紧放下餐盒,撑住她的肩:“不会又要哭了吧?”最近梁意欢的泪点极低,一戳就会悲伤逆流成河。

然而她的肩渐渐抖起来:“哈哈哈……笑死我了,这就是你的套路?”梁意欢非但没哭,反而脸都笑抽筋了。

“我去,别这么吓人好不好?我还不是担心你!”蒋天恼怒地把手抽回来。

趁对方还没收起关切,女生也止住笑容:“谢谢……”然后又非常认真地说,“所以为了你的情谊,我决定去一次江城。

” “去江城?你神经病啊!”男生惊呼起来,感恩和去江城之间,有联系吗? 是的,她要去江城。

她要去找裴光熙。

就算他在火车站说了那些话,也没关系。

她也不知自己是哪里来的自信,就是知道他对她的感情还在。

这并不完全是直觉,因为蒋天告诉了她那天晚上他们男生之间发生的故事。

她要去江城,不要命也要去! ○江城,江城 列车呼啸,风景如胶片般快速流过。

窗外的野地里是泛白的黄,但阳光却异常好,从云朵上洒下来,温暖人心。

梁意欢托着腮,目光落在前方,嘴角泛起柔软的笑意。

她想起蒋天回家前对自己说的话:“去吧,不管怎样,别留遗憾就对了。

”他鼓励她,是因为知道她无法就这样放下,也因为他实实在在地感觉到了光熙的动摇。

但他也不是不担心的:“要是你又哭得要死要活的,哥们儿我鞭长莫及啊……”试想,月黑风高,女子在江边对前男友深情告白,男子冷若冰霜地回绝,之后光速般离场。

女子悲恸欲绝纵身跳江,江水浩浩、凉风习习,两天后,尸身都找不到了。

“去去去!我有那么脆弱吗?”梁意欢挥手,打散腾在两人上空的画面。

“别的事情肯定不会,但是对着他,哼哼……” 那怀疑的模样真让梁意欢抓狂,她深呼吸,抱拳:“大哥,您放心吧!我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和最坏的打算。

” “这么说,你连收尸队都找好了?” “……” 于是刚结束考试,她就坐上了开往江城的火车。

江城地处中原,因长江穿过城市而得名。

关于这座城市,梁意欢有很多回忆,而这些回忆都是独属于裴光熙的。

毕竟,他和她的开始,就在这趟火车上。

那个仲夏,真是美好得不像话。

她赖皮地跟着裴光熙去江城,一路山明水秀、满眼绿荫。

梁意欢发现,裴光熙平常的冷傲不过是闷骚,在熟人面前,他并不寡言。

午后,气温升高,饭后困起。

她昏昏沉沉睡去,不知不觉靠在男生肩头。

那时的她对于男生过电般的感受,毫无知觉。

蒙眬中,为了舒服,她用头抵住他的下颚。

裴光熙的手被压住,有些发麻,即使如此,他也没想要吵醒她。

直至梁意欢差点从肩头滑下,他下意识用手扶住,后来才知道,那姿势已很微妙。

像有看不见的力量在指引,男生根本不知道,当时的自己为什么会环住女生的肩,更不明白,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握住她放在袖口边的手指。

也许人的身体里同时住着好多个灵魂,而那天主宰他世界的,一定不叫理智。

啊……那时,梁意欢虽还闭眼假寐着,却分明察觉到了一切。

他的动作像炸弹,把心中累积多年的糖果厂一锅端,甜蜜的味道散落得无处不在。

裴光熙就这么握着她的手,很久没有松开。

屁股都坐麻了,对方的姿势也没变。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女生终于忍不住睁眼,却发现对方靠着椅背,一脸松弛,也睡着了。

所以他刚才是在……梦游? 梁意欢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的手指,心里有点说不清的沮丧。

就在此时,旁边人沉声道:“别动。

” “啊?” “叫你别乱动。

”男生淡定地,或装作淡定地说。

“为、为什么呀?”手,还被他握在手里。

裴光熙叹了口气,干脆把她整个手都放在掌中:“怎么那么笨?在我身上睡了那么久,以为不用还吗,天下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说完闭眼,顺便把头一歪,恰好贴着女生的脸。

如同一场梦,我们如此短暂的相逢,你像一阵春风轻轻柔柔吹入我心中;而今何处是你往日的笑容,记忆中那样熟悉的笑容……最美的时光里,起点也许不是为你,却在路上无意邂逅了你。

只是今夕何夕,斗转星移。

半夜,火车抵达江城。

梁意欢打车到了裴光熙家附近的酒店。

几年前,他们执手路过时,男生遥指远处芃芃的草木,告诉她过了那片绿地很快就能到他家。

“想不想上去看看?”既然选择牵手,他就不怕告诉任何人。

那深藏的羞涩的微笑,似乎还很崭新。

梁意欢望着那方向,给裴光熙发信息:“明天下午,能不能和我在边江广场见一面?” 约的明明是两点,但次日梁意欢正午便到了。

似乎和初次来时没什么不同,边江广场地上的灰色石材并未增加多少岁月的痕迹,就连周围的乔木也似乎和原来一模一样。

高大的拱形门洞后,是滔滔不息的长江。

在多云的天光下,水色更显浑浊。

对岸停靠着的两艘铁灰色运船,正冒着袅袅白烟。

白石门洞后,几米宽的木栈道随江岸延伸,望不到边际。

那年到江城,本计划和倾慕已久的学长再表白,可因火车上的突发事件,后来的所有活动都变成跟着裴光熙在这座城市里乱逛。

而面前的广场,就是她离开江城前的最后一站。

三伏天的江城是炙热的火炉,广场上人烟稀少,只有栈道旁的沙地上有几个玩水的孩童。

运船鸣笛声声,江面热浪阵阵。

他牵着她的手,穿过门洞,沿着栈道走下去。

什么都没说,却压抑不住心头的激动,不用刻意微笑,就已时时都在微笑。

那时,她还以为会持续很久,甚至觉得他们会永远在一起呢。

两点整,梁意欢回到广场中央,裴光熙没来。

又等了一阵,还是不见裴见熙的人影。

她握着手机,走来走去,不停拨电话、发着信息,却依旧没有得到半点回应。

“万一,他根本不肯见你呢?”出发前,蒋天和钟翌都这样假设过。

如果连面都无法见到,那她去江城干吗?但当时的自己很有信心:“如果他不愿见我,我就等,等到半夜,等到他愿意见我为止。

”能夸下海口,只是因为她相信,他终究不会那样狠心。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太阳西沉,裴光熙却还是没有出现。

“梁意欢,你还不明白吗?无论如何,我们都不可能在一起。

”想起这话,女生竟也有些没底了。

此时,似乎有人撞了她一下。

“完了完了!”傍晚,边江广场的小卖部前,一个女生对着电话哭诉,“手机和钱包丢了。

钱包里有银行卡还有几百块现金。

身份证?身份证没丢,在旅馆呢。

裴光熙?我联系不上他啊!”由于追忆恋情追忆得太投入,梁意欢被扒走了手机和钱包。

来回找了三遍,无果,最后只得精疲力竭地回到原地,感叹人生有时真是让人无话可说。

除却裴光熙,她在江城并无旧识。

当年那位在江城读书的学长早就毕业,也多年没有联系了。

“像你这种没自理能力的家伙,怎么能一个人跑到江城去!”钟翌听完,气不打一处来。

“那现在该怎么办?打110、119还是120?”冬日天黑得早,此刻对岸已亮起灯火,所以总不能在原地等着被氧化吧? “你还是跳江吧!”钟翌的火都快从听筒里喷出来了,“小卖部是吧?在原地别动,老娘马上弄人去接你!”说完,“啪”地挂掉电话,剩下梁意欢泪眼汪汪地看着手机。

在梁意欢她们宿舍,钟翌一直是最有效率的。

不到半小时,救兵就来了。

“梁意欢,一天不捅娄子你会死吗?” 坐在小卖部旁等援助的女生抬头:眼前的救兵高瘦修长,大衣挺括有型,神情既担心又无奈,声音既焦虑又愤怒。

这正是她等待了一天的男青年,裴光熙。

“我、我……”一见到这个人,眼泪就不争气了。

不远万里只为他,他却避之不及?这样的念头稍稍一动,她就又委屈又难过。

来不及思考更多,她一头扎进男生怀里,大衣有点刺脸,却温暖得一塌糊涂:“混蛋啊,几点了,你怎么现在才来?” 裴光熙愣住,非常歉然。

“你知不知道梁意欢去江城找你了?你可以不接受她的感情,但请你干脆一点,见她一面,然后直截了当地拒绝她!不管怎么说,你们毕竟交往过,你是有多绝情才忍心让她在这么冷的天里一直等你?”钟翌在电话里对他吼,显然是怒发冲冠了。

梁意欢来了江城?裴光熙听完,整个人都蒙了。

从北京回来,他就把她的一切联系方式给屏蔽了。

他知道这样做很鸵鸟,可齐淼那晚让他太震惊,他真的需要冷静冷静。

所以昨晚的短信、今天的电话,他全都没收到。

“她的手机和钱包都丢了,现在就在那什么广场旁的小卖部等着。

要怎样,你自己看着办!” 那家伙……真是天字第一号的让人不省心。

她怎能自作主张来江城?又怎能像白痴一样在原地等他一整天?不忍、自责、愧疚、怜惜……乱七八糟的情绪汇聚,让他的心脏酸涩得难受。

他也不管老妈有多惊讶,拿着大衣就飞奔出门。

埋在裴光熙怀里半天,梁意欢才觉得有点尴尬:这样的投怀送抱还要继续几次?她红着脸,推开男生。

“要过年了,江边小偷很多,找手机、钱包估计是没戏了。

”裴光熙恢复了冷静,“对了,身份证没放在钱包里吧?”梁意欢揉揉哭得发痒的眼睛,摇头。

此刻,肚子“咕叽”一声,让她羞愧得差点晕过去。

中午就没吃饭,刚才丢东西一紧张,又过了饭点,松弛后才发觉好饿。

边江广场周围没什么吃的,是以他们去了人民东路。

站在岔路口,看着两旁标志性的巴洛克建筑,梁意欢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很久没来这里了,但她还能记得眼前这个繁体字的中国银行招牌。

那时,她也是从这里走进去,带着甜蜜的笑容,好奇地打量每栋建筑的立面,想把关于他成长的一切都刻在心里。

而那时,这男生就站在自己身后,柔软地微笑着。

原来已经三年了。

那顿饭吃得异常安静,直到买完单,谁都没再主动挑起话茬儿。

走出餐厅,前面的男生说:“我送你回去吧?”他们,就这样了吧。

梁意欢忽然抓过裴光熙的手,把一样东西放在他掌中:“这个给你。

” 裴光熙下意识地盯着手上的东西,有些疑惑。

那是一块长方形玉牌,很薄,碧色中带一点黄。

一角穿了孔,挂着简单的流苏。

正面用繁体的隶书镌刻他的名字,反面是一串他不认识的外文。

“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生日快乐!”裴光熙心头一怔,“这个啊,可以用来做手机吊坠,也可以挂在车上,虽然你还没车。

”梁意欢一脸邀功,“上面的字是我自己刻的,厉害吧?”来江城前,她特地到老街的首饰店,嬉皮笑脸地磨了师傅半小时,别人才肯让她在上面刻字呢。

裴光熙皱眉:“其实你不必……” “不用不好意思,又不是真玉,不值钱!”女生“嘿嘿”一笑。

然而对面人的眉头却没有舒展:“你不必……不必为我再做这样的事了。

因为没用。

无论你对我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改变我的想法。

那天我不是在开玩笑。

我们,是不可能的。

”男生移开目光看向别处。

这是人民东路最繁华的岔道,前面的景观广场中间有座哈根达斯专属的玻璃盒子。

盒子透亮,被LED灯装饰得色彩缤纷。

即使在行人寥落的夜晚,也让人有热闹的错觉。

“为什么,是因为齐淼吗?”梁意欢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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