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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散。
“那,夫人去见吗?”茗儿问,“秦御史是帝京大员,老夫人没见过世面,您不去的话只怕……” 尤旋无奈,已经起身望着落雁堂去了。
明日便要离开了,她没必要临走前还因为这事让樊氏心里不自在。
到了落雁堂的时候,尤旋没进门就听到里面秦延生在客客气气跟樊氏说话,只是樊氏却不大自在。
一来,人家是大官儿,二来,还是她的前女婿,让她女儿受过苦。
尤旋提起裙摆走进去,语调轻缓:“秦御史公务缠身,怎么还会登我们这小小商户的门庭?” 尤旋见他也没行礼,当初她刚成为尤旋时见到秦延生就没客气,如今马上就是镇国公夫人,他就更不够格让她行礼了。
她说话时也没看他,只步履轻缓地在樊氏旁边寻了位子坐下来,这才面容含笑地抬头:“我母亲身子骨不好,只怕受不得秦大人的打搅。
” 秦延生一袭月白色广袖直缀,还是如书中描述的那般,玉树临风,清雅俊逸。
尤旋看她的时候,他也在望着她。
眉若远山,眸似秋水。
五年不见,她的容颜丝毫没有变化,反而因为生过孩子的原因,含苞待放的花蕾彻底长开了,如万花丛中一抹雍容牡丹,比那日书房她拿着和离书让他签字时,更让人惊艳。
在秦延生的印象里,她这个和离过的妻,一直都比较爱穿素衣,模仿柳从依的孱弱与轻柔,言行举止也处处做样子,似乎生怕旁人嘲笑她的商人出身。
殊不知,她那番做派反而遮了自己身上原本的那份灵动。
他知道,那时候的尤旋一直小心翼翼想博他欢心。
但当时他还误以为是她善妒,为了嫁给他赶走了柳从依,对她心生不满,哪里肯正眼瞧她。
若非那日她突然变了个人似的找柳从依算账,他可能至今还在误会她吧。
其实当初签了和离书,放她离开的时候,秦延生觉得她应该不会嫁人。
一来,和离的女子不易出嫁,她家又是商户。
再者,她婚后那一年里明明那样喜欢自己,应该不会随随便便就许人家。
不过秦延生没料到的是,她却在离开帝京不久便怀了孩子。
甚至,是镇国公的孩子。
反观她如今对自己的态度,淡漠,疏远,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这让秦延生产生了错觉,莫非她并未真的喜欢过自己? 尤旋的话不太客气,秦延生脸上笑意有一瞬的僵硬,之后气度依旧从容:“秦家与尤家本就关系匪浅,否则也不会有当年你我的婚约。
我如今既然来了寄州,自当来拜访老夫人。
” 尤家和秦家的确关系亲厚过,但那是在秦家没落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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