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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的东西真不是人吃的。
” 他没有回答,看着我的脸愣了一会儿,半天才从后场端出一个碟子,里面搁着两只热狗和一小块干酪。
我向他道了谢,接过东西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他在一边看着,紧盯着我的脸,又从上到下地打量我,几次想开口问什么却都没有说出口。
我猜他是想问我的来历,甚至可能想试着叫我“Jack”,看看我是不是会回答Steve说过我的轮廓和身形都跟父亲很像,任何一个认识我父亲的人都不会怀疑我跟他的血缘关系。
但是我并没有打算这么快就跟任何一个人相认,所以只是自顾自地埋头吃东西,抬头撞上了他的目光就淡淡一笑;从酒吧出来的时候清楚地感觉到他隔着玻璃落在我身上的目光,也只是轻轻抿嘴,心里却泛起一种微热的情绪。
我去了教堂边上我们家的老房子很简单的两层楼的公寓,一楼在父亲还在的时候就卖给了一家银行做分理处,二楼在父亲去世之后曾经被Karl霸占了一阵子,后来又被拿来抵他在赛马场欠下的债。
我回来之前,东把钥匙和地契交给了我,地契上写着我的名字,端端正正的“JackJang”,是一年前过的户。
马路旁边有一条楼梯从房子的外侧直通二楼,公寓的大门与我从前的卧室之间有一条大约五米左右的走廊。
房子在我来之前东就已经请人打扫过,地面和墙壁都很干净,大门上的铜质把手还能看得出清洁剂擦拭过的痕迹。
我打开大门,直接走进父亲从前的书房,皮箱丢在门边的拐角,自己则窝进窗边包着皮面的大靠背椅。
窗户正对着街口,一眼看过去基本上可以一览整条街的全貌;大磨房的风车几乎就是在头顶转动着,左下方的对面就是酒吧的大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下火车,我靠在柔软的靠背上居然开始犯困;半梦半醒之间,我听见大磨房的风车支支呀呀的声音,似乎…还有钢质的鞋钉磕在小石板上的脆响。
唤醒我的是那声已经许久不曾出现在梦境中的枪响。
我陡然惊坐起来,额上渗出了凉凉的汗珠,眼前的景象像是在剧烈的晃动之后突然定格;再一定神,才发现天色已经黑了,酒吧的霓虹灯又重新亮起来,在漆黑夜空下闪烁出一种迷乱的光芒。
我其实并不太喜欢那种光芒,尤其是在父亲刚刚去世的那阵午夜梦回,总被那迷幻的光芒和脑海中乎远乎近的枪声搅扰。
然而现在坐在离它这么近的地方,自上而下的俯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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