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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两句,提醒哪道菜小慈多吃了两口,让傅易沛多夹。
餐桌气氛轻松,自然愉悦,林晋慈甚至察觉不到自己今天不知不觉讲了很多话。
由于这些话题都比较浅显,又担心着大概是饭后才会聊到一些更深入的问题。
但午饭过后,没人再聊天,家里的阿姨收拾餐桌,傅爸爸泡了茶去陪老先生下棋,章岫则让傅易沛带林晋慈去楼上参观参观。
“小慈要是累了,就在你房间休息,寝具什么的都是昨天新换的。
” 在楼梯上,傅易沛捏捏林晋慈的手,仿佛看出她刚才没有完全放松,跟她说,他爷爷跟他外公外婆这么多年,除了他爸妈结婚那天,至今没有见过第二面。
林晋慈疑惑道:“关系不好吗?” “不是不好,是他们的关系本来就是没有关系的陌生人,我父母组建了家庭,只是一个新的纽带,不代表我爷爷和我外公外婆也因此成为亲人,所以平时没事基本不会互相打扰,我舅舅有事可能会托我妈找我爷爷的熟人帮忙,但如果我妈不提,我爷爷不会主动过问。
” 傅易沛拉她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看着她,对她说:“所以你不用担心,你不想讲的事情,我爸妈他们不会多问,也不会有你不想处理的麻烦,如果有事,你可以先告诉我,我去帮你说。
” 林晋慈点点头。
心口空悬的石头也落了下来。
傅易沛让她随便看,她便慢慢踱步,开始打量傅易沛的卧室。
用不规则的多宝架当屏风,隔出了书房,布局讲究,榫卯结构的边台上摆了一盆君子兰,书架对面挂着一副字。
林晋慈总觉得自己在哪儿听过这句话。
——惟从本心,方见天地。
但看了半晌也没有想起来,只是觉得有些熟悉,她转头去问翻影碟的傅易沛,这是他高中住的地方吗? “也不是经常来住,我们家的人,属于彼此关系再亲厚,都要各自保留不干涉的界限,你以后就知道了。
” 林晋慈认为这样很好。
既得到亲人的支持助益,也不碍于独立生长。
她忽然明白,为什么高中的时候,她一面承认这个人闪闪发光,另一面又会觉得傅易沛奇怪,甚至隐隐排斥。
因他在优渥且健康到罕见的环境里长大,对她来说,碰见这样的傅易沛,就像一个久居暗室的人,乍然走到大太阳底下。
会觉得这阳光怪异,刺眼,令人不舒服,甚至想要逃离。
这是她自己有待矫正的感官体验。
可本质上,阳光就是好的,明亮的,治愈的,温暖的,一旦适应就会喜欢,就会想要永远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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