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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头。
嗯,镜子中的公蛎还是不错的,眼神清亮,面目白净。
可惜五官太普通了些——若是有毕岸那般好皮囊,定能见到离痕姑娘。
转念公蛎又想起了丁香花女孩,不由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些天,说是到处吃喝玩乐,公蛎并未放弃查找。
以他对女子体香的灵敏度,只要有一丝蛛丝马迹,定能捕捉到。
可她如同蒸发了一般,竟然没留下任何线索。
公蛎正对着镜子长吁短叹,忽觉眼睛一花,似乎镜中脸盆中的水荡漾了一下。
凝神一看,只见玉珏发出微弱的白光,慢慢浮起,上面的螭龙如同活了一般,龙须飘舞,锦鳞微张,威风凛凛的,正在水中打转,不过眼睛部位空洞苍白,似为盲龙。
而其将到之处,水面两分,玉珏行之其中,却并不沾水。
公蛎急忙回头。
玉珏还好好地躺在水底,并无异常;再望镜子,也不见刚才的情景。
难道玲珑那块是仿的,自己这块却是真的? 公蛎将玉珏放进、捞出,折腾了老半天,却再也没有出现刚才的景象。
再联想到近来,看东西重影,眼花,突然失明等,说不定同脑袋里那些未铲除的珠母菌丝有关系。
公蛎扒着眼睑上下看了半日,没看到珠母菌丝,却发现自己化为人形时原本乌黑的瞳孔,周围竟然有一圈烟灰蓝的色晕,虽然眼睛无明显不适,但公蛎仍然十分担心,思来想去,索性将玉珏放回脸颊,趁着汪三财和胖头不注意,出门找毕岸去了。
(七) 偌大一个洛阳城,想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公蛎漫无目的地走了大半个时辰,也不见毕岸的踪影,不由泄气,不知不觉来到暗香馆,顿时又起了色心,谁料未进门便被龟奴拦住,说暗香馆如今改了规矩,入门先交五十两的定钱。
可怜公蛎全身上下只有十几两,不由又羞又怒,装模作样对暗香馆的姑娘点评了一番,表示不满意,十分潇洒地昂首而去。
十几两银子,只够去找那些低级的暗娼妓院了。
公蛎来到北市,偷偷瞄了几家,实在看不上那些满身呛鼻香味,花枝招展、举止轻浮的拉客女子,十分丧气地来到了附近的酒肆。
临近傍晚,天色渐暗,上午的羊肉早消化了个干干净净。
公蛎一仰脸看到望潮酒家,打帘走了进去。
他家有几样精致的小菜甚是可口,公蛎每月都会来一两次。
今日口袋有钱,叫小二的声音都比他日大了些:“小二!照老样子四个冷盘,再来壶温酒!” 小二名叫石头,是个憨厚小伙,快步过来,躬身笑道:“好,公子稍等,这就来。
” 酒菜很快上来,公蛎坐在靠窗的位置,一边小啜,一边借机观赏过往的女客,倒也惬意。
只是很快隔壁桌上便来了两位锦衣华服的客人,一个眉目还算清秀的青年,一个风流倜傥的青胡茬中年男子,聊天的声音一个劲儿地往他耳朵里钻。
特别是青胡茬,浑身上下散发着浓重的檀香,连饭菜的味道都压过了。
两人点了酒菜,靠近公蛎的清瘦男子道:“我以后,可全指望哥哥了!”他穿了一件翠绿的暗纹袍衫,脸上的胡须刮得铮亮,头发一丝不乱,像一颗光洁的琉璃珠。
青胡茬仗义道:“放心,你以后有什么事儿,只管来找我。
” 琉璃珠笑得像朵花儿似的,怎么看怎么别扭。
青胡茬道:“你最近有何打算?”琉璃珠咬着手帕子,吃吃笑道:“我最近找到了一个好门路。
哥哥要不要一起做?”若不是他满脸的青胡子茬,真会被人误认为女子。
青胡茬道:“我光是家传的香料生意就够了。
你什么生意?” 琉璃珠附耳道:“倒腾玉器。
” 青胡茬将胡豆嚼得嘎嘣嘎嘣响:“玉器这行不错,不过水深,要沉下心入门了才好。
” 琉璃珠十分自信,拍着胸脯道:“放心,这次的生意我看得极为准确,一定能发大财。
” 青胡茬显然不太相信,敷衍道:“那就好。
” 琉璃珠急赤白脸道:“你不信?” 青胡茬摇摇头,道:“兄弟,我可是在玉器上吃过亏的,这行不好做。
” 琉璃珠急了,低声道:“我这次绝对稳赚不赔。
听说过避水珏没?” 公蛎本来正看外面的景致,听到避水珏三字,不由朝琉璃珠瞄了几眼。
青胡茬却道:“你说贩卖玉器,原来是想倒腾古玉?”言语中有几分不赞赏之意。
琉璃珠道:“你也知道避水珏?” 青胡茬不以为然道:“当然,洛阳黑市都传遍了。
说避水珏重见天日,各路人马都打着这个主意呢。
” 公蛎有些吃惊。
玲珑拿避水珏来当,不过是上午的事,竟然这么快传得连混码头的小混混都知道了。
琉璃珠摇头晃脑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避水珏重新出现没错,但你知道在谁手里?” 青胡茬吃惊道:“难道你知道?” 琉璃珠压低了声音,道:“今日有个神秘人物拿了避水珏去敦厚坊一家当铺,听说无人敢收!我得到信儿,下午就将北市南市周边的几家当铺全部走了一遍。
你猜怎么着?” 公蛎不知琉璃珠是吹牛还是真有其事。
可是上午玲珑那块,汪三财明明说是仿品,难道,还有另一块真的避水珏同时出现了? 青胡茬显然并无多大兴趣,劝道:“我说,安安生生做些正当生意要紧,这些妖魔邪道的东西,还是少沾惹为妙。
” 他越是这样说,琉璃珠越是不服,急急辩道:“避水珏,怎么能说是妖魔邪道的东西呢?这可是一等的法器……你算算,你辛辛苦苦一年,能赚多少?我只要做成了这一笔,一辈子就有着落了!”说着猥琐地朝青胡茬抛了一个媚眼,伸出小指头去勾青胡茬的手,带着一丝娇羞的表情悄声道:“小弟的钱,可不就是哥哥您的钱么。
” 公蛎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一口老酒差点喷出来。
青胡茬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丝玩味的笑。
琉璃珠咯咯地笑了一阵,问道:“刚才——说到哪儿了?” 青胡茬道:“你说把当铺都走了一遍。
” 琉璃珠激动地轻叩着桌面,道:“对!把所有当铺都走了一遍。
当避水珏的是个年轻女子,对避水珏的作用一无所知。
” 青胡茬质疑道:“年轻女子,怎么会有避水珏?” 琉璃珠双手一拍,道:“这你就不知道了!”他凑到青胡茬耳边,道:“这块玉珏,是她男人的。
” 公蛎有些失望。
他本来还想着这两日抽空去找下玲珑,原来她已经名花有主了。
见青胡茬无动于衷,琉璃珠急道:“你知道她男人是什么人吗?” 公蛎对这个更有兴趣,不由支起了耳朵。
青胡茬翻了个白眼,道:“怎么,你又看上她男人了?” 琉璃珠搓了搓手,娇媚地眨眼道:“怎么会?” 青胡茬自顾自喝了一杯酒,不耐烦道:“你直接说重点。
” 琉璃珠嘿嘿了两声,郑重其事道:“她男人,是一家当铺的掌柜。
” 青胡茬嗤笑道:“看你的表情,我还以为是当今圣上呢。
一个开当铺的,有什么好炫耀的?”又皱眉自言自语道:“她男人开着当铺,她怎么还找别家的当铺?” 琉璃珠咯咯地笑了几声,压低声音道:“这里面,水深着呢。
这避水珏当年被一分为二,她男人手里的是其中的一半。
这玩意儿,必须要完整了才能发挥作用,所以我盘算,他定是故意让她拿出来当,在市面上放出风声来,好找另一半——我跟你说,哥哥你别往外传去。
黑市上说,她男人可是个难对付的角色,能变幻,会法术,好几个人物都毁在他手上。
那个六指神医,笑面鬼柳大,这些日子消停了吧?虽说官府不说,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
” 公蛎越发觉得奇怪。
这些案子不是毕岸主办的吗,难道还有其他人?不过柳大在黑市上的外号叫做笑面鬼,公蛎还是第一次听说。
青胡茬皱眉道:“那些人敛财害命,不是什么好人。
你别再打听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都是神棍巫婆装神弄鬼吓唬人的。
” 琉璃珠娇羞地低下头道:“我就知道你心疼我……”怄得公蛎汗毛倒竖。
琉璃珠接着比划道:“你放心,我这么小心,自有分寸。
我亲眼见过薛神医的平地生莲,硬邦邦的地面上,说长就长了一朵莲花,澡盆子这么大,一个人坐上去都不倒呢。
结果这么厉害的人物,还不给她男人撵得兔毛乱飞,如今还下落不明呢。
”不待青胡茬质疑,他在桌子下窸窸窣窣,比划了一个什么手势:“避水珏的正主儿,据说,是这个呢。
” 青胡茬眼睛瞬间瞪了起来,声音有点抖了:“不是人?……是哪路神仙?”琉璃珠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看,低声道:“听说是黄大仙!”黄大仙,即黄鼠狼。
公蛎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难道毕岸——想起阿隼露的那手,心里不由狂跳起来。
不过随即便释然了。
玲珑同毕岸,哪里扯得上关系?再说,毕岸那副英俊潇洒之相,岂是黄鼠狼之流能够变化而成的?这些坊间传闻,真够能扯的。
青胡茬显然被吓到了,良久才道:“那你还敢插手?” 琉璃珠眉飞色舞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就瞧好儿吧。
”兰花指朝青胡茬额上轻轻一点,夹着嗓子嗲声嗲气道,“等我找到避水珏,嘿嘿……”两眼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青胡茬的表情有些奇怪,拨开他的手,低声道:“我们俩的关系……” 偏偏他这样说的时候,眼睛的余光扫向公蛎。
公蛎吓了一跳,忙低头喝汤。
琉璃珠激动得乱眨眼睛,鸡啄米一样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哥哥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当然不会出去说去。
” 青胡茬朝他翘起的兰花指一瞟,皱眉道:“这些,可都改了吧。
” 琉璃珠收回了兰花指,也不再夹着嗓子说话:“哥哥稍候,我去个茅房。
” 琉璃珠一扭一捏走了几步,可能想起了青胡茬刚才的告诫,忽然回眸猥琐一笑,昂首挺胸大踏步去了后院。
公蛎再也忍俊不住,笑出了声,忽觉旁边目光如炬,一扭头,看到青胡茬靠在椅子上,正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两人目光一对视,青胡茬马上起身,坐到了公蛎旁边,上下打量着他,笑眯眯道:“这位公子当真是一表人才。
在下姓胡,单名一个烁字。
请问公子高姓大名?”胡家是香料大户,公蛎有所耳闻,也不知这个胡烁同胡家有无关系,但从衣着来看,他家家境定然不错。
若是往常,认识个大户人家的公子,本是巴不得的,可是这胡大公子的表现,分明是有龙阳之好,让公蛎心里有些犯嘀咕。
未待公蛎开口,胡烁突然凑近,眯眼嗅了几嗅,低声笑道:“公子好身板,好面相,可愿同在下交个朋友?”公蛎吓得往后一缩,抱胸叫道:“我可不好这一口!” 胡烁哈哈大笑,站起来高声叫道:“小二,这位公子的花费记到我的账上!”忽然低头,笑嘻嘻道:“我看公子印堂发乌,近期将命犯桃花。
没事还是待在家里吧,不要出来招蜂引蝶。
” 离得近了,公蛎嗅到他的体香,竟然一阵迷醉的感觉,一抬眼,又看他似笑非笑盯着自己,顿时大为尴尬,语无伦次的,自己也不知说了句什么,丢了半两碎银在桌面上,落荒而逃。
既然找不到毕岸,只能回家。
刚走过街口,背后被人一扯,回头一看,一个小孩子飞快地将一张简易信笺塞给自己,转身便跑。
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五个字:“速到土地庙。
”像是毕岸的手迹。
土地庙。
公蛎想起那晚的迷路,迟疑了良久,还是硬着头皮转身朝土地庙方向走去。
对面茶楼临窗的雅间,两个男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公蛎。
看着公蛎急匆匆的背影,其中一位肥头大耳的老者,嘿嘿地笑了起来:“这小子,还是这么冒冒失失的。
我第一次见他,他还在街头卖大力丸呢。
过了这大半年了,我看他的修为没有一点长进。
” 一位黑帽遮脸的年轻公子临窗而立,腰背挺拔,四肢修长,懒洋洋的声音带着一股特有的磁性:“他真的是……那个?看起来似乎稀松平常得很。
” 老者点点头,道:“如今洛阳城中,盯着他的可不止我们,少主还是要及早下手。
” 旁边一个车夫打扮的中年人,冷冷道:“这有什么难的?我去擒了他来便好了。
” 老者道:“不可!事情尚未弄清楚,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公子细长的眼睛闪出一丝笑意,喃喃道:“有趣,有趣。
” (八) 土地庙前已经挂起了灯笼,檐下三三两两地纠集着一些无家可归的乞丐,并不见毕岸的身影。
在浓重的香烛气息下,什么味道也难以分辨出来,公蛎茫然地巡视了一番,呆立着不知如何是好。
一个满脸菜色的老妪牵着一个小女孩,忽然从松柏后面闪出来,衣衫褴褛,腰背佝偻,有气无力道:“公子爷,可怜可怜我们祖孙两个吧。
” 小女孩虽然脏兮兮的,但五官俊秀,眼睛大而有神,看起来十分伶俐,跪地朝公蛎磕了一个头。
公蛎从荷包里摸出五文钱来。
老妪接过钱来,却无走开的意思,眼睛盯着公蛎荷包,嘴唇嚅动道:“公子,我这小孙女……” 公蛎心里惦记着赶紧找到毕岸,哪有时间同她纠缠,在荷包里摸索了一阵,狠狠心抠出一块二钱重的碎银子来,道:“喏,去买点吃的吧。
” 老妪却不接,反而拉着公蛎的衣袖道:“求求公子,买了我这小孙女吧。
”小女孩顿时跪地不起,连续磕起头来。
如今既非天灾人祸,又非兵荒马乱,除非黑市,公开卖儿卖女的极为少见。
公蛎留意了一眼,发现小女孩头上果然插着一支短短的草标。
老妪拉着公蛎的衣袖不放:“公子爷,我这孙女儿虽然不会讲话,却是极为机灵的,恳求公子爷救我孙女儿一命吧。
” 公蛎自己不过厚着脸皮在忘尘阁混口饭吃,手头剩下不过十余两银子,尚且不够花,岂能再买一个小丫头回来。
忙道:“这可不行,婆婆还是另找其他买主。
” 谁知那老妪一把夺了他的荷包,扭身便跑,一点也不似刚才年老体弱的样子,腿脚极为麻利。
公蛎欲要追,却被小女孩死死抱住了腿,并号啕大哭。
如此一来,公蛎犯了难。
丢的银子不提了,这么个小丫头,可怎么办? 公蛎无论怎么解释沟通,她只管闭眼嚎哭,不闻不理;而且她年纪虽小,手脚却有力,八爪鱼一般裹在公蛎腿上,撕扯不开,公蛎又不忍一脚踹开她。
足足折腾了有一盏茶工夫,大冷的天,公蛎急得满身的汗,无奈弯腰问道:“小妹妹,你晚上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找婆婆。
” 小女孩竟然听懂了,睁开眼睛四处看了看,一边哭一边扯着公蛎往前走。
土地庙后,是一片松柏树林,再往后便是棚户区了。
公蛎跟着小女孩七扭八拐,走走退退,也不知到了哪里,忍不住道:“你到底小女孩收住了哭声,仰脸倾听了一番,嘴里嘟嘟囔囔发出一些奇怪的音符。
今晚天气不好,雾蒙蒙的,别说月亮,连颗星星也看不见。
周围一片黑黢黢的民宅,影影绰绰发出惨淡的微弱灯光,虽说不影响公蛎的视力,但这种感觉却不太舒服。
公蛎突然后悔送小女孩了,趁她不注意,悄悄后退着溜走,不料后脑勺重重地磕了一下,回头一看,来时的路却不见了,身后竟然是一堵墙。
公蛎吃了一惊,以手叩击,墙面发出砰砰的声音,确是真实的墙壁。
这是怎么回事?公蛎连忙转身,却发现小女孩也不见了,面前仍是一堵墙壁。
公蛎首先意识到,自己上了圈套,那个讨钱的老乞婆和小哑巴全是骗子。
可是他们诱骗自己来此地的目的是什么? 寒风打着漩儿吹过,发出呜咽一般的声音。
小女孩叽叽咕咕的嘟囔声若有若无,从四面八方传来,难以分出方位。
公蛎强压住心头的慌乱,顺着墙根一步步往前走。
两面耸入浓雾的墙壁夹着一条狭窄的甬道,明明一眼便可看到底,却感觉走了好久才走到墙角。
折过弯来,仍是是一模一样的墙壁、甬道,无门无窗,走不到尽头。
就在公蛎看不见的墙壁外围,七盏画满诡异符号的白灯笼,将这个不起眼的土院落照得如同白昼。
一个不算魁梧的男子站在院中,脸皮蜡黄,面无表情,除了发着幽光的眼睛,五官寻常得没有一丝特色,倒是他身上那件猩红的披风,在白森森的灯光下十分显眼,而且背部还绣着一个巨大的银色骷髅,不时反射出点点亮光。
旁边一个看不清面目的小个子,微驼着背,突然道:“进去了!” 两人面前的地上,摆着一块一米见方的木制器具,既非雕塑,也非模型,而是由无数长的、方的格子间组成,油腻腻的,带着一股淡淡的阴冷腥膻之气,并泛出黑红的暗光。
这些格子间不过半尺来高,看似联通,却无出口,里面曲曲折折错综复杂,如同迷宫一般。
男子俯身朝着里面看去,微微点头,似乎很是满意。
木器四角放置的四支白蜡烛,嗵地燃了起来。
一个小小的蛇影出现在格子间内,正顺着“墙角”盲目地游走。
不过身影极淡,不仔细的话几乎看不到。
驼子轻吁了一口气,恭恭敬敬道:“您觉得这个魂引可还合用?” 男子嘴角抽动了一下,算是微笑。
驼子看着蛇影越走越疾,陪着小心道:“听说您这个千魂格,只差最后一步了。
” 男子沉默半晌,终于回了一句:“过了今晚,算是有你的功劳。
” 驼子眉开眼笑,看着里面的濒临崩溃的蛇影,小眼睛在黑暗中褶褶闪光:“我不敢贪功,只求到时能借我一用,助我成就大业。
” 公蛎靠着墙壁歇了一会儿。
小女孩的声音听不到了,耳边传来的是一种奇怪的和音,好像有很多孩子在低声呻吟哭泣,但仔细一听,又分辨不出。
这是什么鬼地方?突然打了一个酒嗝,倒把自己吓了一跳。
公蛎心中烦躁,看前方甬道仍无限延伸,一咬牙折头往回走。
一个时辰后,公蛎便绝望了。
这些墙壁同刚才走过的一样,或有墙角,走过之后仍是无尽的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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