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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的所有?下人,因?此内殿无人伺候。
借着窗外透进?的幽微月光,温久将身上的宫女?装束换做丝质寝衣,然后摸黑下床点灯。
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烛台边,正不得要领地摆弄香烛时?,突然瞥见木镂雕窗上映出一个模糊的人影来?。
温久不甚确定地唤了一声:“嬷嬷,是?你么?” 她?打开门,还不等看清沐浴在月华之下那人的模样,手腕就?被扣住,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被带入一个炙热的怀抱中。
“谢……” 熟悉的冷松气息萦绕鼻腔,还夹杂着一点烈酒的味道。
“你饮酒了?” 男人含糊不清地嗯了声,高挺的鼻梁埋在她?的发间,陶醉般眯起了眼。
背部抵上坚硬的门扉,退路封锁,温久避无可避,被困在男人有?力的臂膀中动弹不得。
昏暗的环境下视线受阻,温久只能感受到滚烫的呼吸越来?越近,连忙拔高音量: “谢怀蔺!” 她?的娇喝在男人听来?一点威慑力都无,谢怀蔺亲昵地蹭上她?的鼻尖,语带调笑:“岁岁,你好凶啊。
” 像情人一样耳鬓厮磨让温久的脸颊迅速升温,她?深吸口气,心想不能和醉鬼一般见识。
“你醉了。
” 她?推拒着男人的胸膛,试图把他扶到椅子上休息。
谢怀蔺起初还好脾气地任她?牵着,却在经?过床榻时?反客为主,拉着温久坐在床沿。
温久毫无防备,顺势跌进?他的怀中,由于失衡,手不自觉地搭上男人的肩膀,以一种极为羞耻的姿势跪坐在他腿上。
“你……” 脸烧得更厉害了,温久羞赧地想起身,无奈男人扣住她?的腰,这一挣扎反而使?两人的身躯贴得更紧。
谢怀蔺比温久高出一个头,在这个姿势下,温久刚好可以和他平视。
月光倾泻入室,照亮男人微醺的英俊面?容,那双略显轻佻的凤眼里波光粼粼,似有?三千繁星点缀其?中。
“岁岁。
” 他低低开口,暗哑的声音伴随温热的吐息落在温久耳廓,激起一片潮红。
“春宵一刻值千金这句诗我背得可熟,就?等着我们成婚时?用。
” 这人是?喝了多少酒,竟醉得以为他们还是?新婚夫妇的关系吗? 温久努力忽略耳根传来?的痒意,正色道:“你喝醉了,快把我放下来?。
” “我没醉。
” 谢怀蔺固执地摇头,环在少女?纤腰上的手收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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