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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辙,散了,各回各屋呗! 季徯秩跑得近了,怕给过路人衣裳上溅泥点子,只得慢了步子。
秋初衣服还没来得及添厚,雨水便将季徯秩的身形勾了个透。
宋诀陵眯缝着眼略微打量,心中思道:“京城皆道季徯秩一身美人骨,如今瞧来,倒真不假。
” 宋诀陵虽说是像个流氓般端详人家,心里头却未生半分要去给那美人撑伞的欲望,瞧那人落魄可怜也不过放他一马没去逗弄他。
宋诀陵欠身给季徯秩让出道来,还亲切叮嘱一句: “这雨凉,小侯爷可要保重身体。
” “是要保重身体,只是您这会儿干嘛扯着袖不叫人走呢?” 宋诀陵本意是不去纠缠那落汤子,哪知竟稀里糊涂地伸出了只手来留人。
自个儿失态,他却不慌乱,只不动声色地将刹那惊惶遮掩而去,歪头笑道: “侯爷这是去哪儿呢?” 季徯秩把身上那湿衣裳扯了扯,辗然一笑:“明摆着呢!急!您今儿就别拦着人了罢!” “您这么一跑,岂不是叫身子生了汗?雨又脏,咱俩一块儿到汤泉那暖暖身子去?”宋诀陵不依不饶。
季徯秩笑着推辞:“不劳。
” 雨落芭蕉,聚了叶片一掌心的水。
风一刮,掌一倾,便在一旁的池塘里溅起几朵漂亮水花。
宋诀陵明知故问:“为何呢?” “好歹是稷州人,含蓄!” 季徯秩眉目传情,只是他似笑非笑,眼珠子再那么略微一转动,就差没把流氓这俩大字写下来贴宋诀陵脑门上了。
宋诀陵笑着摩挲伞柄,手顺着季徯秩的湿袖攀上去攥紧季徯秩的臂: “都是男儿郎,论什么含不含蓄的?” “那没办法,男儿气概事小,失身事大!” “小侯爷懂的倒是多……我寻思着我也不是什么见人就吃的断袖啊?” “是吗?哎呦我这脑子!从前是谁嚷嚷着男女通吃来着?”季徯秩轻声细语,蹙眉思索状。
“嗐!这可不是得看对象为何人么!侯爷这般的,叫人不馋都不行!难不成我偶尔嘴馋想尝个别的口味就成断袖了?” 季徯秩佩服地给他抱了个拳:“还是二爷您歪理多!” 宋诀陵轻佻地瞧着那些个水珠自季徯秩颈子上滑下来堆在锁子骨处,暧昧道: “小侯爷平日里倒也学着点仗势欺人啊!这会儿叫我一个贱的好整以暇地撑着伞,您这贵的却狼狈不堪地淋秋雨,可不是贵贱颠倒了吗?——不然我教教您?” 季徯秩揣着笑意:“不了不了,我是良家子,用不着二爷手把手地教我当流氓。
” “那我教点别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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