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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也算聊以慰藉了。
一人一猴正跟松鼠似的蹲地上吃零嘴,旁边忽有道人影一撩衣摆也蹲了下来。
妙芜原先没打算理会,奈何那人的目光太过专注,直盯得人如芒在背,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妙芜转过头去,只见洛淮蹲在旁边,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她手中的酥糖上。
“嗯……”妙芜想了想,说:“洛兄,你这样看着我,好像不太好吧。
” 洛淮慢吞吞地说:“我也这样觉得。
” 那你还看? 他抬头,冲妙芜璀然一笑,露出一行白牙,颇有些憨厚傻气,将他原本那张俊美的面皮都给生生糟蹋了。
“可是我的五脏庙忍不住。
” 妙芜:“……” 她佩服这位洛公子装傻的功力! 妙芜把荷包里的酥糖倒了一半在手上,将剩下的连荷包一起递了过去,“这些给你吧。
谢谢你,可千万千万别再这么盯我了。
” 洛淮一脸坦然地伸过手来,正要将荷包接走,突然横伸出一柄木剑,剑尖微挑荷包,荷包飞起,在半空中滑出圆滑的弧线,轻飘飘落进一只指骨修长的手里。
少年长身立于晨光之中,温和而又不失礼数地笑道:“洛兄,接着。
” 手一扬,丢了几颗棕黑色的事物过来。
洛淮抬手接住,低头一看,见是几颗新鲜的菩荠,外皮上还挂着晶亮水珠。
“多谢琢玉兄。
”洛淮慢条斯理地道完谢,就蹲下一心一意地吃起菩荠来。
谢荀一手勾着荷包,一手提木剑,朝妙芜道:“你跟我过来。
” 妙芜应声跟上去。
“小堂兄,怎么了?” 谢荀将那荷包绕在指上转了两圈,才把荷包丢进妙芜怀里。
“荷包乃姑娘家贴身之物,岂有这般随随便便就送给外男的道理。
你也这般大了,这些规矩莫非竟不懂得?” 嗯,刚刚光顾着打发那姓洛的,把这茬给忘了。
妙芜脸上有点红。
她讪讪地收起荷包:“多、多谢小堂兄。
” “还有,修道者,自当站如松,坐如钟,你方才蹲在地上像什么样子?给我站好!” 妙芜不自觉地挺身站直。
谢荀用剑柄在她腰背间轻轻敲了一下,道:“今日淬体由我来跟,你若丢了谢家的脸面,我……” 妙芜侧首看向他,琥珀色的眸子里含着柔柔水光。
“小堂兄待如何?” 谢荀叫她这一眼看得怔了片刻。
而后才狼狈转过头,几乎是有些咬牙切齿道:“你若丢了谢家的脸面,就不要怪我罚你没有手下留情。
” 妙芜乖巧地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了,小堂兄。
哦不对,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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