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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都在为终于能离开剧组而高兴。
只有祁慕然。
他窝在沙发上,发呆看着季染风将屋里那些剩下的东西收拾起来,酒精发挥作用,让他的神经变得有些迟钝,有近十几分钟的时间,他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盯着季染风,看他慢慢将这个房间里,自己的痕迹抹去。
直到他将充电线绕好放进包里,祁慕然才腾地坐了起来,像是刚睡醒似的,“季染风?” 季染风扭过头看他。
他刚剪了头发,发尾整齐利落,颜色染回黑色,衬的眉眼更加深邃冷淡,那种生人勿近的气场更甚了,看着有些陌生。
下一部戏是现代戏,不用戴假发,他原先那个发型太不搭角色,便临时去换了发型。
祁慕然愣愣地看着他,“你是不是要走了?” 早班机,要提前去机场,的确没几个小时了。
季染风盯着他看了几秒,“对。
” 祁慕然扁了一下嘴,“……我也想跟着你去剧组。
” 季染风唇角往上扯了半秒钟,声音愈发轻,“演员都签完合同了。
” 这种感觉太奇妙了,他从小就呆在剧组里,有许多哥哥姐姐喜欢他,杀青的时候抱着他说以后要常联系,有空带他去玩,季染风从来没信过这些话,事实也应证了他的想法,就算有联系,也是旁敲侧击的打听着关于父亲新戏主演的事情。
后来他再长大一些,在各个剧组里打转,一年几乎没有什么休息时间,他跟许多人聚在一起拍戏,又在几个月后分离。
但季染风从来没有不舍得过任何人。
就算遇见合作很愉快顺利的演员,也只觉得有机会的话可以再合作。
祁慕然今天说了很多话,有理智的,也有不理智的,季染风知道他不想要分开,可他从始至终没有明明白白的说一句我不想让你走,或者想跟你一起这种话。
酒后吐真言,他憋了这么久,终究还是没能忍住说了出来。
季染风感觉自己的心脏被泡得酸胀,盯着对方的面孔,莫名有了些从前没有过的情绪。
他甚至都想不理智一点,跟导演去走个后门,给祁慕然一个去试戏的机会。
可这人还要去跳舞呢。
他好不容易克服了脚伤带来的阴影,可以重新站在舞台上,又怎么会轻易放弃年少时的梦想。
哪怕是那种恶劣的环境下,他还是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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