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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惊诧于这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小爷突然会办事会说话起来,可也知道这位巫童随身的东西,不是极品的毒,那就是极品的药,不说是压箱底的可也差不多了,当下脸色一正,忙不迭地道谢。
乌溪默默地摇摇头,起身走了。
第二日景七一早便极低调地离京,只来得及派人到巫童府上道声谢。
乌溪每日天不亮起身已经成了习惯,这天早晨他却没有练功,起来以后,便坐独自一人坐在城门附近的一家酒楼顶上,默默地等着景七的车来,又目送他离开,然后自己再悄无声息地返回巫童府那个囚笼里。
而这一别,就又是秋冬过处、春夏轮息的大半年。
有时候感情这东西,奇怪得很。
比方说如果没有那个稀奇古怪又荒谬绝伦的梦,乌溪说不定现在还是会和景七平平淡淡地相处,偶尔呛他两句气气他,偶尔和他的满不在乎较较真。
如果乌溪没有那么在意地去思考那梦到底是什么意思,也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日日暗中描摹那人的样子,不会不由自主地把他的模样和梦中之人重合在一起、不由自主地去想他、又不敢见他。
如果不是和奴阿哈一番阴差阳错的交谈,如果不是那歌女的唱词太牵动人心。
如果不是他刚刚想试探着,顺着自己的心意去亲近这个人,景七便一走那么久,可能懵懵懂懂之间生出的小情愫,还未成形,便泯灭在若干年后“当时只道是寻常”的叹息里。
可一切都像是前生注定似的,来得恰到好处。
纵然每天都看在眼里的东西,也不一定在心里有多大触动,只有见不到的时候,才会辗转反侧,每每在心里念着他的模样,分分寸寸一丝一毫,慢慢地好像都刻进了灵魂里一样,这才是要了命的,想念变了味道,相思从来入骨 就像是一棵草,偶然种下草籽,无意间生根发芽,而离别,就是那叫它疯长雨露肥料。
宫前水流尽了年光,生活里少了那人,空了一大块,少年情愫在这样空空荡荡的怀想中,于是一发不可收拾。
少年情愫什么的,对景七来说,好比天边浮云,他一路赶得很急,除了赫连沛赐给他的大内侍卫何季和几个王府的侍卫之外,贴身的只带了吉祥一个。
说到底,所谓“两广暴动”不过是一帮过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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