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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自己没能换位思考呢?里沙子还做了自我反省。
为什么?为什么会那么想?那之后自己一个人去餐厅和朋友们解释时,手还在不停地发抖,为什么自己会忘了这一点,产生那种想法呢?那时自己无法如实传达阳一郎的话,只好谎称他临时有事,说什么他也觉得很可惜,没能见见大家。
“是他导致我不得不撒谎的,我又为什么要反省?” 因为决定了,不是吗?因为觉得可以和这个人共度一生,因为觉得要是不和这个人结婚的话,或许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结婚吧。
还有,因为听说他在德国工作的前女友是个女强人,所以想让自己相信,自己得到的男友是优秀的,而不是人家不要的,不是吗?里沙子觉得自己活像个在质问自己的律师。
虽然想苦笑,但脸只是稍微抽动了一下。
不想再像个律师似的质问自己了。
第二次又是什么时候?他后来还对我吼过吗? 不,阳一郎就只发过那么一次火。
他从没摔东西发泄过情绪;就算喝醉回来,也不会爆粗口;纵使态度较为强势,也不会语带威胁。
水穗感受到的那种恐怖,里沙子并未感受过。
“我们确实吵过架,但我不会把理由什么的都记得那么清楚。
任何夫妻都会起口角、冷战。
”寿士曾这么说。
“但那是对等的吗?”在评议室这么提问时,自己想知道的是水穗与寿士的立场是否对等。
然而就算问了,也没人能回答,毕竟就连亲眼看到他们对话的那位朋友也不知道。
不对,那时自己想知道的是,究竟什么是对等。
要是立场不对等,吵架这种事就无法成立。
自己真正想知道的是,那两个人真的是在“吵架”吗?里沙子直到现在才想清楚。
当两个人达成了结婚的共识,开始操办婚事时,意见相左的情形就会增加。
毕竟一直以来两人都是各过各的,往后却要一起生活,争吵是必然的。
当时的里沙子也这么认为。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都是为了一些小事在拌嘴,比如婚宴的客人名单、送给宾客的回礼、新居地点、搬家流程之类的。
的确不是吵架。
“送给宾客的回礼还是女孩子家来挑选比较好,那就交给你吧。
”当时阳一郎是这么说的。
于是里沙子回想了一下自己参加朋友婚礼时拿到过的回礼,思考哪些是还不错的,哪些是不怎么样的,然后就着预算挑选。
阳一郎有事无法陪同时,里沙子就自己搞定一切。
结果当里沙子说已经决定了选什么当回礼时,阳一郎先是惊讶地“咦”了一声,然后一脸困惑地说:“会有人想要这种东西吗?再怎么说也不能选这个吧?” 起初,里沙子还以为阳一郎在开玩笑。
“咦?你连这种事都不知道吗?我是男人,我都知道啊。
现在还有人不知道这种事吗?” 以前两人在餐厅用餐,里沙子询问蔬菜名或烹调手法时,阳一郎总是这么回应。
那时里沙子不觉得这样回应很奇怪,还心想朋友、恋人之间应该都会像这样半开玩笑似的互相嘲笑吧。
搞不好恋人之间尤其会这样,因为觉得女友这种不知世事的地方特别可爱,所以忍不住想逗弄。
“才没这回事呢!一般人哪知道啊!”接着女友会这么反驳,然后两人相视而笑。
里沙子记得自己那时确实笑了。
“男人知道这种事才更奇怪呢。
”她说完,和阳一郎相视而笑。
所以,从前自己就是这么认为的。
“怎么这么说?好过分啊!”选礼物时,里沙子记得自己是这么笑着回应的。
但那时阳一郎并没有笑,而且选了另一件东西作为婚礼的回礼。
里沙子明明想回一句:“你不是说这件事交给我吗?”但当时又觉得自己的品位可能确实有点奇怪,所以顺从了阳一郎的决定。
如果那时自己回嘴了,两人可能会吵上一架吧,但并没有“如果”。
之后又发生过好几次类似的事。
好比列出宾客名单这件事。
“新娘邀请男宾客不是很怪吗?”阳一郎不安地说。
但是当里沙子反驳说他列出的名单里也有女性友人时,阳一郎的语气显得更不安了:“你不知道男性邀请女性和女性邀请男性的意思不一样吗?这不是常识吗?”结果被他一说,里沙子也这么觉得了。
接连发生好几次这种情形后,里沙子开始觉得有种违和感。
明明说交给自己,可自己做了决定后又被他批评,还被质疑缺乏常识。
但那时里沙子下意识地将这种违和感视为麻烦,试着理解。
毕竟自己要趁工作空当查这查那实在很麻烦,所以干脆相信阳一郎的决定准没错。
里沙子想起了自己的原生家庭,自己一点也不喜欢的父母和那个乡下小镇。
父母都是那种爱面子、异常在意别人目光的人,但又说不上深谙社会常识。
从青春期开始里沙子就和父母很疏离,总是把父母的话当成耳边风,就算想问什么事,也不会开口问,总觉得连父母也瞧不起自己。
所以相比那些家世好、出身于幸福家庭、被正确灌输了社会常识的人,里沙子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每次这么想时,只觉得好羞耻,根本无法一笑置之。
而且就连感觉羞耻一事,也觉得是种麻烦。
所以全部交由别人决定好了,自己就不必感到羞耻了。
婚礼完成后,迁居新房,两人开始新婚生活,的确没了不少麻烦。
好比要买什么新的生活用品、彼此要带哪些自己的东西过来、要去哪里添购餐桌、预算多少等,里沙子一律问过老公。
阳一郎虽然嘴上说自己工作很忙,但还是亲自决定一切。
对于新婚生活,里沙子当然有很多期待与想象,比如想住什么样的房子、想摆设什么样的家具。
无奈现实迫使他们只能租住屋龄颇久的公寓,摆上公公婆婆送的华而不实的大柜子后,房间显得更狭小了,结果里沙子连一盏灯都没办法自己挑选。
不过对她来说,避免麻烦远比实现梦想来得重要。
从彼此原先住的地方搬来的家具和电器,新柜子,仅看预算买回来的窗帘,还有阳一郎挑选的、比起造型更看重实用性的家具等,里沙子环视布置完之后的“家”,发现自己完全想不起来当初对于新居的梦想与期待是什么了,只觉得眼前所见的是正确的。
正确的——里沙子在心里反刍这个词。
知道自己怀孕后,里沙子真的很不安,和阳一郎商量要不要辞职时,他并未反对,不,应该说非常赞成。
等孩子上了小学,经济形势可能也就好转了,到时候像里沙子这种有职场经验的女性肯定很好找工作——等一下,他说过这样的话吗? 不对,里沙子此刻清楚地想起,阳一郎没说过这种话。
“因为我爸妈就是这样,所以我觉得另一半应该待在家里才对,反正光靠我的薪水也能生活”。
阳一郎笑容满面地说。
那时,里沙子也觉得很安心,觉得自己的选择果然是正确的。
经济形势会好转的,到时候有职场经验的女性肯定很好找工作——阳一郎没有这么说,这是自己的想法。
“如果那时我说要继续工作,阳一郎会如何回应?”里沙子质疑起此前从未想过的事。
那时,并不是自己的想法本身正确,而是它凑巧符合阳一郎的想法。
如果自己当时说出的是另一种想法,只会被驳回吧。
不,应该也不至于吧?就算我说想休完产假就回去工作,他应该也不会反对的——是吗?里沙子越想越不明白。
明明决定辞职的是自己,为何却有种只能如此选择的感觉呢? 辞职后,身怀六甲的里沙子明明进入了安定期,身体状况却很差。
虽然不再孕吐,但总觉得很疲倦,稍微一动就头晕目眩。
书上说这个时期母亲的压力会影响胎儿,所以里沙子心想,果然早点辞职是对的。
问题是她的身体状况很不好,里沙子根本没心思体会不用工作后,一整天待在家里的新鲜感。
因此,对阳一郎晚归也不说一声的行为,里沙子才那么生气。
因为要是晚归又不提前告知,晚上做的饭吃不完,第二天早上就得倒掉。
“你不觉得自己很奇怪吗?”有时阳一郎会这么说。
这么说也没错,因为的确没见过有哪个男人会在开会时还发信息告诉老婆自己今天要加班。
“看来我又说了奇怪的话,大概是因为身体不适,晚上独自一个人觉得很不安吧。
要是我身体没那么差的话,就不会提出那么愚蠢的要求了。
”后来还怀疑阳一郎偷腥,看来那时自己真的不太对劲。
要不是荷尔蒙分泌失衡,又怎么会做出偷看别人手机这种可耻的行为呢。
里沙子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但是,里沙子现在总算明白了,阳一郎不是想说自己挑选的回礼很怪,也不是想强调没有男人会把加班和应酬主动向老婆报备,只是想说“你很奇怪”“你错了”这种话。
不是想要我改掉奇怪的毛病,也不是想责备我做错了什么,阳一郎只是想将自卑感这东西种植在我心里——里沙子就像是在理解别人的事情。
然而也有越理解越不明白的事。
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里沙子从没轻蔑过阳一郎,不仅如此,还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因为比起自己的原生家庭,阳一郎的家庭正常多了。
就算自己没这能耐,但要是和他在一起,一定能建立美满的家庭;要是和他在一起的话,一定能好好爱我们的孩子。
里沙子自然而然地认为无论是生活常识还是知识教养,阳一郎都比自己优秀多了。
里沙子明白看到钉子冒出来就想敲打的道理,但自己一点也不像是突出的钉子,甚至说是凹陷也不为过,那他为什么还要执拗地敲打个不停? 听水穗陈述时,里沙子想起了她那个给人印象不错的丈夫,还有陪审员们的脸。
那些人永远无法理解,这世上就是有那种人,只是为了伤害对方,就可以平心静气地做些毫无理由也毫无意义的事。
里沙子本来也不明白,也无法理解。
但她现在明白了,明白的确有这种令人无法理解的人,因为那人就在她身边。
里沙子想起来,当时将文香哭个不停、自己假装不理会一事告诉阳一郎时,他根本没在听。
安排文香住在老家,让公公婆婆怀疑媳妇是不是虐待孩子,还说难道不能中途退出陪审员这差事——他其实一点也不担心文香,一点也不爱护文香,纯粹只是想攻击我罢了。
所以那个周四晚上,阳一郎发现文香独自蹲在昏暗的路上时,他应该还有点高兴,不是吗? 这么一想,似乎也能理解他为何那么执拗地说我有酒精依存症了。
他不是真的觉得我喝多了,只是想让我觉得自己要是不借助酒力,就连陪审员这个差事都做不好,只是想让我认为自己就是这种水平的人罢了。
里沙子在地铁上,抓着吊环。
她发现坐在面前的女子抬头瞧了自己一眼,还“哼”的笑了一声。
但里沙子现在就连在意别人的目光都嫌麻烦。
里沙子冷冷地看着自己映在车窗上的脸,心想:“我哪里奇怪啊?” 里沙子努力回想审判开始之前的日常生活,却记不太起来了。
我和阳一郎是怎么相处的?我在阳一郎面前,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没办法清楚地回想起来,毕竟自己从未有过这样的疑问,也没在意过这种事。
意思是,我们的关系还不错吗?因为我放弃思考,因为我从不表明自己的意见吗?但即便是现在,我也没有表达自己的意见呀。
难不成他很不爽我当陪审员这件事?难道他不允许自己的妻子和社会有所接触?里沙子又笑了,无法止住笑意。
这次坐在面前的女性并未抬头。
下周应该可以如愿回到以往的生活吧。
里沙子下了电车,跟着人群出了检票口,迈上楼梯。
因为审判结束后,我就会恢复成那个只能待在家里、缺乏常识的黄脸婆。
里沙子抬起头,瞧见地铁出口正散发着白光。
走在前头的人们成了黑影,像被光吸进去了似的。
今后会怎么样呢?里沙子出神地想。
虽然阳一郎对找幼儿园这件事没有表达过什么意见,但恐怕和挑选婚礼回礼那次一样吧。
我找了觉得还不错的幼儿园,也参观过,上网查了评价。
但如果我说我觉得这家不错,他会不会又站出来批评,让我的努力与心血全都白费呢?难不成将来找小学、报课外班、搬家、找房子也都会是如此吗?我会越来越麻痹自己,停止思考吗? 面对越来越强烈的光,里沙子眯起双眼。
水穗的打扮和昨天完全不一样,陆续就坐的陪审员们并未露出惊讶的表情。
今天,她身穿白衬衫,搭配蓝色麻料裙子,似乎再撑一把太阳伞,就能出门购物了。
对她这身穿着,里沙子也没有像昨天那样觉得难以理解。
庭审从陪审员与法官的补充讯问开始,接着出具了水穗的自白书。
因为判断水穗是在没有心理压力与外力强制的情况下完成的自白,所以法庭决定同意采用这份自白书作为证据。
自白书被当庭宣读,之后是检察官的陈述求刑,以及律师的辩护。
水穗与寿士结婚前,曾因物质需求与有妇之夫交往,足见她对名牌的崇尚。
她也因此,会对这段无法满足她物质追求的婚姻深感不满。
她在虚假的育儿日记中描绘了一个洋娃娃般完美的孩子,更证明了她对每天哭闹不停、还需要把屎把尿的孩子心怀埋怨。
这几天庭审中出现的新证据,主要就只有这两点,但已经足够了。
里沙子觉得,水穗在人们心中的形象一定比第一天更像一个残酷无情的母亲了。
水穗面无表情地听着。
“水穗总是将别人视为坏人,就连向她伸出援手的人也被视为加害者,而且每次问到不利于她的问题时,她都回答得很暧昧。
水穗将一个宝贵的生命视为可以轻易舍弃的过时名牌包,迫使毫无抵抗能力的婴儿跌落水中,这一恶行令人发指,可以说罪无可赦。
”每次检察官陈述时,里沙子都看到坐在前面的年长女性缓缓点头。
旁听席上,有的年轻女子也皱起了眉头。
寿士的母亲希望处以重刑,但寿士则表示,自己虽然受到了很大的精神创伤,但没有离婚的打算。
里沙子听闻,差点惊呼出声,不由得伸手捂嘴。
没有离婚的打算—— 检察官继续陈述:“水穗坦承自己犯下了罪行,也希望被处以合乎罪行的刑责。
寿士表示虽然水穗做了不可原谅的事,但他愿意原谅她,也想继续守护真心反省的她。
希望水穗偿还完自己的罪过后,两人能重新一起走下去。
” 听到这番话的水穗依旧面无表情。
检察官要求判处水穗有期徒刑十年。
辩护律师的最终辩护内容与第一天差不多,只是特别强调被告遭到了“心理虐待”。
大声怒斥、醉酒后的粗口,或是冷战无视,寿士这一系列行为无疑是一种无意识的心理虐待。
从未经历过这种事的人,绝对无法了解这种不同于肢体暴力的要挟。
“心理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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