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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少年郎,我只要大将军。
你眼睛看不见是吗,没关系,我的眼睛好好的,我可以当你的眼,给你念奏章,给你穿朝服,”她目中情不自禁流露出当日的勇气来,痴迷热烈,“哪怕你两只眼都坏了,你还是桓行简,不是别人,别人再齐全也不是桓行简,我不稀罕。
” 这一阵情动得厉害,嘉柔说完,桓行简就用嘴唇堵住了她。
她摸到他下巴那一夜冒出来的胡茬,粗粝生猛,扎着手心微微作痛。
嘉柔抱着他的脖颈,像只蜜蜂,贪婪地吮吸着芳香的蜜,她任性地放纵自己,有点无赖,好像又回到了凉州的那个月夜。
两人对彼此渴望太久,久到人心跟着痛,桓行简意乱情迷中觉得自己有些昏了头,不要命了么?他眼睛这个样子。
纠缠良久,两人分开,桓行简低喘着问她:“你怕我的模样吗?” 嘉柔呼吸间肋骨都疼,她蹙眉摇头,不说话,只抱着他的腰。
她终于折腾得有了困意,睡在了帐子里。
离开嘉柔,桓行简还是桓行简,他搂着她睡了一觉,再醒来,李闯带着消息回来了。
他们是在沙阳追上的李蹇父子,一时间,弓箭手放出的利箭如雨,李蹇的兵死的死,降的降,这对父子却异常顽强,十分清楚落在桓行简手里只有灭三族这唯一下场,持盾而逃,正是项城方向。
项城里,还有毌纯的几万军队,可军心肯定要乱。
李闯把邓艾教给他的话一学,努力想了想,又补道:“邓将军在南顿附近等大将军,请大将军移营。
” 南顿离项城也就五十余里,是否此时决战,就看桓行简的意思了。
“邓将军是不是有些擅做主张了?”卫会忽不冷不热插进来一句,“他带着兵马,在外头转悠,以为是在兖州他自己的地盘散心吗?” 桓行简并不太介意,邓艾这个人,脾气直,老头儿有些单纯的热忱,不回来就不回来了。
只要他人在这里,要说这些人想掀什么浪花是不敢的。
议了片刻,桓行简忽然道:“不知道姜修收到了书函没有。
” 傅嘏略一思忖,说道:“李蹇父子既然逃回去,毌纯肯定知道项城难能保住。
我看,他们唯有退回寿春,姜修能如何,不过跟着毌纯走而已。
大将军,生擒他,恐怕得用些小计。
” 他这么一说,卫会立刻明白了,十分认同,很直白道:“夫人在此,大将军何不借夫人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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