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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送一阵荷香。
镜中窥鹤,檐下侍莲。
孟葭喜欢在独处时,做这些风雅事。
人间不总是浪漫,还能闻得见花香的日子,已算得上是恩惠。
她捧起小缸,走到洗手间,倒去里面的水,换上新的。
再往回走,一道高瘦的身影赫然立在门口,惊得她不轻。
孟葭站住,细长的眉毛微蹙,分辨一阵,认出这是下午那个男生。
她没敢再往前,也不说话,等着听谭裕的解释。
谭裕竟被她这道冷冽的目光吓住。
他有种感觉,虽然他谈过不少女朋友,但绝对吃不住眼前这个,手捧睡莲,说起话来绵里藏针的姑娘。
这更让谭裕有了莫名的胜负欲。
他说指了指她怀里,“这是你养的莲花啊?” 孟葭点头,“对。
你有什么事吗?” 谭裕这才掏出药盒来,“那什么,下午对不住,我给你买的药,擦擦。
” 孟葭确认他的来意之后,踱步到窗边,把瓷瓮放妥当。
她走过去,亮起手背给谭裕看,“早没事了,你瞧。
” 真的白,手腕也是真细,脆弱到仿佛稍微一用力,就能折断。
谭裕的关注点偏了。
他低头,轻咳一声,“那也拿着吧,算我的赔礼。
” “好,如果这样,你能放心的话。
” 孟葭从他手里接过。
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放心了就别再来烦人。
她拿了药膏有一阵子,见谭裕还不走,孟葭小声提醒,“这里好像是女生宿舍。
” 谭裕后知后觉地噢了声,“你隔壁的刘小琳,她是我的好朋友。
” 孟葭并不想听这些,她嗯一句,“好朋友。
” 很客气,但态度相当敷衍。
谭裕感觉到自己不被欢迎,礼貌告了辞,等孟葭去关门的时候,他又回头,“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 “你叫什么?” “谭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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