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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和自个的食量,还拎了小半袋粗粮过来,叫大舅母好一通骂。
背时货,净整这些破事! 骂归骂吧,东西却是不可能拿回去的,家家都不富裕,怎么可能上大舅家吃白食。
不过野鸡是避着人给的,卫老头也不是那等毛头小子做事没个轻重,若是叫三叔公和二牛瞧见,教他们如何是好? 三叔公还罢,是长辈,来晚辈家里吃个饭没啥。
二牛可不同啊,若是教他瞧见,他回头也拎点粮食过来,这成啥了? 卫老头拎了两只野鸡来,大舅母也没有小气,她叫二儿媳取下灶房上头的腊肉,割了好大一刀下来,又从房间里拿了四五个鸡蛋,打算给今日受惊的娃子们蒸一碗鸡蛋羹。
他们家,大嫂方秋燕家里家外一把好手,唯独厨艺不咋样,好东西经过她的手都会被糟蹋,二嫂曹秀红则是做外头的活计要差些,灶头里的事她倒是拿手,随手炒个青菜都比方秋燕一本正经炒出来要好吃许多。
桃花本想去灶房帮忙,被大舅母赶了出来,笑着叫她在院里看看娃子们就行。
不多时,二舅和二舅母带着陈三石过来了,二舅去堂屋说话,二舅母径直去了灶房帮忙,她是个寡言性子,也不爱打招呼。
陈大舅家今夜属实热闹,他还拿出了自己藏在屋里舍不得喝的酒,看着灶房和院内这一番热闹场面,白日里被周家闹上门的阴郁是彻底散去,指挥陈三石给长辈们倒酒,明着锻炼,实际使唤。
陈大石和陈二石受伤不能吃酒,俩人馋得没法,被自己婆娘和亲娘管着没法偷喝,只得作罢。
堂屋里摆了两桌,吃酒的汉子一桌,不吃酒的妇人一桌,菜式都是一样的,只是分成了两份。
他们家没得那什么汉子是天,男人吃酒吃肉,妇人就只能喝粥吃青菜的破习惯,多半时候,家中其实是大舅母说了算的。
两只野鸡下了大料加了豆角白菜炖了好大一锅,还有一盘大菜是油滋滋的炒腊肉,另一盆白萝卜汤,和娃子们吃的蒸鸡蛋,样式虽不多,但胜在量大,叫人闻着味儿就忍不住流口水。
乡下人家能吃顿肉属实不易,陈二牛那是一点形象都没有了,喉结翻来覆去滚动,拿着筷子的手都在抖。
便是过年,他家也没有这般豪横过,又是鸡又是腊肉,他们家过年顶多去河里碰运气摸条鱼,再买两块豆腐炖鱼吃,这就是好大一道菜了。
连三叔公都矜持着没有伸筷子,陈大舅见此连忙招呼:“您老赶紧的,长辈不动筷,我们哪里敢伸手啊?”他故意说笑打破气氛。
三叔公笑骂一声,他也不是那等摆谱的人,便伸筷夹了一片切得薄薄的腊肉,肥肉透明瘦肉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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