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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杜万清重获新生命 郝国光决意除心患(5/5)

的原话,刁富贵听得一清二楚。

黎长钧在电话中说:“老郝,让你们家富贵赶紧跑吧,案子翻过来了,有位副矿长的家属不愿意,都闹到县上去了,拿着你们家富贵给的钱,说是什么封口费,非要给自己丈夫讨个公道,让放了她老公;还有,刑警队找到证人了,指证高姓老板挨的一枪就是你们家富贵开的枪……”黎长钧还说,“这次,我是真帮不了你们家富贵了,赶紧跑吧,连夜跑,跑得越远越好!” 刁月华当时就吓傻了,一张脸本来就白,一下子变得更白了,白得人;刁富贵也是大脑一片空白,整个脑袋里面突然就变得空荡荡的了。

他一个劲地问郝国光:“姐夫,这咋回事?姐夫,你说,这咋回事?他们怎么能这样呢?都拿了钱啊……” 郝国光冲他吼了一嗓子:“你问我,我问谁去?我怎么知道是咋回事?” 刁富贵懵了。

他从来没有这方面的思想准备。

他压根就没有考虑过,有朝一日,他犯的事,竟然会摆不平,连他姐夫出面都无法摆平。

黎长钧在电话中说,跟前次一样,只能给他们一个晚上的时间,没办法,局里其他人盯得紧。

但这次,跟上次远远不一样。

上次跑,是因为善后事宜没有安排好,等善后事宜安排好以后,他照样可以大摇大摆地回蓟原来,继续当他的总经理。

但这次,跑是能跑掉,想回来,下辈子吧。

刁富贵突然就发现,自己陷入了绝境。

送他走的人,还是黄小娜。

黄小娜告诉他,有人在背后捣鬼。

她说,你知道的,一直有人想找你姐夫的麻烦,你姐夫的煤炭局长,都差点让人家撤了。

刁富贵明白了,是李明桥,新来的代县长。

代县长李明桥一直找郝国光的麻烦,刁富贵是知道的。

他曾经动过收拾李明桥的念头,准备找人把李明桥的胳膊腿弄残废了,看他还敢不敢嚣张。

但姐夫郝国光挡了他,让他别拿黑社会上的那一套折腾,说自己会对付的。

姐姐刁月华也不许,说他放着正事不干,成天就知道打呀杀呀的。

黄小娜说,矿山上的械斗事件,让李明桥很恼火,他一直盯着呢,让人彻查。

我看,姓李的要对付的人,还是你姐夫郝局,你只不过是撞他枪口上了。

刁富贵恨得牙齿嘎嘣嘣响。

他真后悔当初没有废了李明桥。

要是当时废了李明桥的话,自己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都跟乞丐差不多了。

黄小娜安排人连夜把他送到了广州,没去市上,在郊区找了这家黑旅馆,让他住下等消息。

离开蓟原前,姐夫郝国光扔给他一张卡,说上面有20万元,让他先花着,等风声过去了安排他去香港,然后转道去国外——具体去哪个国家,郝国光没有说,他也没有问。

掐着指头数了数,刁富贵住在这家旅馆里已经十来天了,还没有等到蓟原那边的任何消息。

他心里憋得慌,试探着给姐姐刁月华打了个电话,一听到他的声音,刁月华吓得连忙掐断了电话。

再打过去,刁月华在电话中只是一个劲地哭,边哭边骂他。

这次是刁富贵先掐了电话。

不光旅馆的环境不好,刁富贵的身体也憋屈得慌。

有天,实在憋不住了,跑到一家发廊里,把一个洗脚妹领到旅馆里。

洗脚妹年龄不大,二十郎当岁,面相长得一般,身材却不错,该鼓的地方鼓着,该凹的地方凹着。

刁富贵憋坏了,把洗脚妹带进房间,一把扳倒,就脱对方的衣服。

脱了洗脚妹的,又脱自己的,等俩人都脱得精光,刁富贵正准备入港的时候,房间门却咣咣咣地响了起来,有人砸门。

刁富贵那个晦气啊。

他没好气地说:“谁呀?人不在。

”洗脚妹慌里慌张地往身上套衣服,说:“坏了,大概是查房的公安。

”洗脚妹这句话把刁富贵也吓了,心说,这还什么都没干呢,别又给公安逮了去。

刁富贵套上裤子和短袖,战战兢兢地拉开门,静神一看:原来是旅馆的主人。

旅馆老板趿拉着拖鞋,手里摇着一把蒲扇,怪腔怪调地说:“我看好像有女人进来着……我看好像有女人进来着……可别丢了啥东西……” 旅馆老板一边说着,一边贼眉鼠眼地朝房间里乱瞅。

刁富贵把旅馆老板堵在门口,说:“干吗干吗,不就来个朋友吗?有啥好看的?” 旅馆老板说:“啥朋友?我看不像正经人来着……” 刁富贵从裤兜里摸出两张百元大钞,塞给他:“快走快走,正经不正经的,不关你事,烦不烦啦你?” 旅馆老板看了看手里的两百块钱,悻悻地走了。

旅馆老板被打发走了,洗脚妹却又不干了,嫌这家旅馆不安全,还嫌脏,说被褥黑得跟啥似的。

这哪儿由得了她?刁富贵恶声恶气地说:“脏,哪儿脏?你一个卖货,你那东西绝对比这褥子还脏,你信不?” 见刁富贵凶神恶煞似的,洗脚妹就先怕了,不肯到床上去,刁富贵折腾了没几下就泄了,他心里窝火,怪怨旅馆老板搅了兴头,遂即掏出钱数了几张,递给洗脚妹。

洗脚妹拿了钱,拉开门,鬼鬼祟祟地往外面看了看,闪了出去。

刁富贵认为自己触了霉头,就心里直骂旅馆老板是扫帚星,不得好死。

骂得来了劲,刁富贵就又骂李明桥是瘟神,害得自己有家不能回,跟流浪狗似的。

后来,又骂姐夫郝国光和姐姐刁月华,不管怎么着,自己也为他们卖了这么多年的命,临了扔来一张20万元的卡了事,再没人过问了,还说送自己去国外呢,纯粹是哄小孩的话,胡诌八扯。

常务副书记年长富叫来秘书,让他分别给煤炭工业管理局和公安局打电话,通知他们的局长到自己办公室里来一趟。

过了小半个小时,郝国光和黎长钧一前一后进来了。

郝国光还好些,只是微微喘着气。

黎长钧却是满天大汗,上气不接下气的,屁股上挂着他那把经常在酒桌子上摔得啪啪响的手枪。

黎长钧一进门,就大着嗓门说:“年书记,您找我?这大热天的,日怪了,能热死个人。

” 年长富示意他把门关上,又朝一旁的沙发努了努嘴,示意黎长钧和郝国光俩人坐。

年长富的面色比较凝重,他看似漫不经心、却又很严肃地问黎长钧道:“我怎么听说,有人在查八年前的案子?” 黎长钧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很随意地说:“没有啊,八年前能有什么案子,查个屁,我这个当局长的怎么不知道?” 年长富不紧不慢地说:“我就是担心你这个公安局长,整天除了喝烂酒,动不动拿把破枪出来耍威风以外,正经事不干,大意失了荆州!” 黎长钧赶紧打哈哈,说:“年书记,那哪能呢?工作我也没有落下啊。

” 年长富的话中明显带了讥讽的口气,说:“工作是没有落下,很敬业不是?人家在你眼皮子底下查案,你这个当局长的,愣是不知道?” 郝国光听出了点眉目,问年长富:“年书记,你是说,有人……在、找、麻、烦?” 年长富说:“是啊,不然,我叫你们俩来干什么?” 黎长钧正对着空调吹了半天,一下子凉爽了许多。

他接过话头说:“没人查什么啊,就是黄杨镇发现了一具尸体,县局和市局验尸,都没有验个结果出来,最后还是省厅出的面,出具的验尸报告上说,死亡的具体时间可能是八年前。

本来是沈副局长负责的案子,我给抽了,让他转给了别人。

” 年长富“哼”了一声,说:“未必吧,你手底下那个副局长,真就那么听话?你说不让他查,他就真不查了?” 黎长钧倒是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他看看一脸严肃的年长富,又看看坐在自己身旁的煤炭局长郝国光,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年长富说:“据我所知,有人去过看守所了。

” 郝国光和黎长钧同时“啊”了一声,他们俩人面面相觑,满脸不相信的神色。

年长富说:“我早就告诫过你们,小心使得万年船,凡事谨慎些,谨慎些……就是不听!这下好了,要是真出了事,阎王老子都救不了你们!” 年副书记的话钻进耳朵,郝国光觉得扎耳,他没吭声,却不由得想起年副书记早些年那场轰轰烈烈的离婚官司来。

当年的年长富,正当年富力强,如果知道“谨慎”这两个字的话,也不至于把女秘书的肚子搞大;不把女秘书的肚子搞大,他早都当上县长了,何至于多年来一直屈居人下,从始至终都只是个副书记?好笑的是,现在年长富反倒拿“谨慎”这话来教训他和黎长钧。

黎长钧有些不相信地问年长富:“真有这事?谁去的看守所?” 年长富说:“就你们那个谁,刑警队副队长,叫韩什么来着……” “是韩大伟,”黎长钧接过话头说,“韩大伟是副局长沈小初一手带出来的人,哼,还真让年书记给说准了,这沈小初硬是没听我的,竟然私下里安排韩大伟暗地里调查?” 郝国光的脑子里面冒出来一个疑团,一时转不过弯,他问黎长钧:“我说黎局,你不是说,查的是黄杨镇那具尸体的案子吗?怎么跟看守所扯上关系了?” 黎长钧想了想,也疑惑不解地说:“我也不知道啊,就是,韩大伟去看守所干什么?” 年长富说:“我得到确切的消息,刑警队的人去看守所,把八年前所有的档案都翻了一遍,说是调查一个叫刘大彪的犯人。

” “刘大彪?刘大彪是谁啊?”郝国光转过头,对着黎长钧不无担心地说,“会不会是你手底下的人,嗅到味,掌握了什么线索?” 黎长钧摇了摇头,说:“不可能!不可能!都过去八年了,还能有什么线索?” 年长富说:“我也觉得不可能,但问题是,人家已经开始着手查了,他们重点调查的档案,都是判了死刑或者死缓的犯人……对了,那个刘大彪,好像是病死在看守所里的,去的人说,刘大彪的案子判得重了,有冤情,死得蹊跷,要翻案。

” 郝国光觉得黎长钧太过轻慢大意,出现这么重要的情况,他这个公安局长竟然毫不知情,最近正是多事之秋,到处都不安生,他的公安口又来捣乱,万一让人在背后查个好歹出来,咋办? 郝国光有些生气,很不高兴地对黎长钧说:“黎局,你是怎么搞的,连自己手底下的人都管不住,不就一个副队长吗,整天胡乱查个啥?” 年长富也拉了脸,说:“我看呀,是他这个局长当得太安逸了,没人给你上上紧箍咒,你连自己姓啥、是哪个爹妈生的,都统统不知道了!” 黎长钧的公安局长,还是年长富当政法委书记的时候一手提起来的,算是有知遇之恩;后来几任县长都想撸了他局长的帽子,却又是煤炭局长郝国光力保的他。

所以,年长富和郝国光说话的语气虽然重了些,不怎么客气,黎长钧却也不好翻脸,面上讪讪的,一个劲地解释道:“不可能,这不可能,中间肯定有误会,我下去严查,一定严查,查出来严肃处理……狗日的,敢不听老子的话?” 年长富打断他,说:“你最好别大张旗鼓的,还嫌事不多?还嫌引起别人的注意不够?咱们得想个万全的法子。

” 郝国光附和着说:“是啊,是得有个万全的法子才成,把那个韩大伟调走吧。

” 年长富沉吟了一下,说:“调哪儿去?一个副科级的队长,能调到哪儿去?” 黎长钧说:“这小子一直想当刑警队队长,但副局长沈小初兼着,一直没空出位子来;后勤这些部门曾经考虑过他,想让他上个台阶,但这小子又不去。

” 年长富说:“这样吧,市委党校最近有个青年干部学习班,专门针对副科级干部开设的,文件刚下来,为期半年,就派韩大伟去,谈话的时候策略些,告诉他,等他青干班学习回来,就安排他当刑警队队长。

” 郝国光点点头,说道:“年书记提出的这个办法,我看行。

不管他们调查什么,跟八年前的那件事情有没有关系,咱都先把他调开,冷却上一段时间,该过去的,就都过去了。

人代会马上就要召开了,大家伙都还得忙乎一阵子呢。

” 黎长钧也表示同意,痛快地说:“行,就这么办,权当扔给韩大伟一根骨头,不管有没有肉,都让他先啃着。

” 年长富嘱咐说:“别耽搁,跟韩大伟谈完话以后,抓紧时间往组织部报,我这边呢,再给组织部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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