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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京城之会 第二章 相逢何必曾相识(1/5)

“老兄,你跟着我走。

” 卖面郎低着嗓子,靠在伍定远耳旁说话,一边替他解开穴道。

伍定远啊了一声,正要回话,那卖面郎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胡同里两方人马混战,咱们正好趁机逃脱。

” 原来卖面郎方才掷出碎瓷烂碗,用意便是要让昆仑山众人手忙脚乱,也好趁机将伍定远救走。

他趁着众人心神大乱,便着地滚出,将伍定远一把抱起,跟着躲入一旁围墙的狗洞,藏身于官邸花圃之中。

昆仑众人虽然嚣张,但此地乃是王府胡同,也只敢在巷内巡查,哪有胆子冲进朝廷要员宅里搜捕?是以久久都找不到伍定远。

那面贩拉着伍定远疾走,伍定远虽不知这男子的来历,但此时性命危急万状,便算救自己的是条狗,也只有跟着走了,哪还有心思问东问西?他紧紧跟着那面贩,眼见他左一拐右一晃,尽在官邸花圃中的小径低身疾走,料来对此处地形极是熟稔。

不多时,两人沿着花圃,已然绕过大宅主屋,与先前的胡同相距已远。

二人蹲在围墙之下,卖面郎道:“翻出这面墙就是闹街了,等咱们跳出墙去,那些人再凶恶,总不能当街杀人吧?”伍定远松了口气,道:“多谢兄台高义相救,小弟实是无以回报……” 伍定远正待要说,那卖面郎脸色一变,忙掩住他的嘴。

伍定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大宅屋顶上有人来回走动,也不知是东厂太监,还是昆仑山人马。

那卖面郎皱眉道:“怎地又来了这许多人?”他正自筹算脱身之计。

那伍定远却是个老江湖,顺手在地下摸了块小石,运劲掷出,只听啪地一声,石块飞出了巷外。

屋顶上几名把手之人一声低啸,便纷纷往石块落下之处扑去。

那卖面郎向伍定远微微一笑,眼神中满是佩服。

伍定远此时心神不宁,见这人兀自嘴角带笑,忍不住一奇:“都生死关头了,这人怎地还笑得出来,看来性子真有些特异。

” 正想间,那卖面郎身形飞起,右足在墙上一点,已如大鸟般掠上墙头。

伍定远心下暗赞,跟着也在墙上一踩,拉着那卖面郎的右手,一同翻出了高墙。

两人走到街上,此时华灯初上,闹街上行人来往,一幅太平繁华之象,与巷内肃杀的气氛大异其趣。

那卖面郎拉着伍定远的手,正待穿过闹街,忽然一名商贩打扮的男子匆匆走来,满脸堆笑地道:“两位大爷,我这里南北货物一应俱全,您老人家过来看看吧!” 卖面郎不去理睬,与伍定远急急奔出,那商贩伸手拦住他二人去路,笑道:“两位何必急着走?先看看小人给爷台们准备的好东西,要不喜欢,再走不迟嘛!” 卖面郎往那商贩肩上推去,道:“让开些了,我们没工夫瞧你的。

” 那商贩被他这么一推,上身只微微的摇晃,两足仍是牢牢的钉在地下。

卖面郎与伍定远两人心中一凛,互望一眼,知道遇上了高手。

卖面郎扎下马步,深深吸了一口气,右掌往前劈出。

他知此刻情势凶险无比,要惹得后头追兵赶到,立有性命之忧,便要在数招之内将那人击退。

掌力将出未出,那商贩却浑不在意,竟不举手挡格,好似不知掌力厉害。

卖面郎一愣,暗道:“这人怎地如此托大?莫非他真的是个小贩,不会武艺?” 哪知便这么一个耽搁,那商贩忽地一掌穿出。

那卖面郎防御不及,胸口登时中掌,一口鲜血喷出。

伍定远吃了一惊,这面贩望之内力浑厚,哪知临敌经验竟如此之少,三两下便着了人家的道儿。

伍定远大惊之下,忙飞足往那商贩踢去。

那商贩退开一步,撮唇做啸,霎时间四周响起一片叫喊,大批人马忽地现身而出,已将两人团团围起。

伍定远见他们身穿厂卫服色,看来应是东厂的人马,不禁为之一惊。

待见那卖面郎脸色苍白,看来已是受伤不轻,伍定远不愿连累他的性命,心想:“反正王宁大人已经垮台,世间没人救得了我,今日大劫难逃,我何必多害一人的性命?”便低声向那卖面郎道:“这位朋友,他们要拿的只是我一人,你赶紧走吧!” 卖面郎嘿嘿冷笑,道:“老兄之言大谬不然,我岂是求生以害仁之辈?” 伍定远不去理他,径自向东厂诸人道:“你们要的是我西凉伍定远一人,诸位放我这位兄弟走,伍某便随你们去如何?” 那商贩模样的人笑道:“你这当口还敢和咱们谈买卖?你们两人谁都不许走!”说着一把抓向伍定远。

伍定远见他这一抓招式严谨,内力深厚,连忙侧身闪开。

那商贩右脚一扫,踢向伍定远下盘,左手五指向他“车颊穴”挥去。

伍定远左支右拙,慌乱之中,从怀间摸出“飞天银梭”,往那人脸上打去。

那商贩料不到伍定远还有这手暗器功夫,大惊之下,急忙伏地一趴,好似狗吃屎般地躲开银梭。

东厂众人见同伴吃亏,一齐拔出兵刃,往伍定远身上砍去。

这些人出手极重,不似昆仑山还想擒拿活口,只怕伍定远稍不留神,便要命丧当场。

伍定远舞起银梭,护住全身要害,东厂诸人连连进招,都给他挡了开来。

当中一人见那卖面郎几欲软倒,想捡现成便宜,举起手上的金瓜锤,奋力往那卖面郎头上敲落。

伍定远见那卖面郎浑浑噩噩,不知闪避,急忙大叫:“小心!”右手一挥,一招“流星经天”,银梭便朝那手持金瓜锤的汉子飞去。

那人见银梭来势猛恶,一时不及闪躲,“啊”地一声大叫,银梭已然射中喉头,叫声从中断绝。

就在此时,伍定远后背失了银梭护身,不知被何人砍了一刀。

这刀虽未正中要害,只划出一道口子,但已让他眼前一黑,痛得险些昏晕。

伍定远忍住疼痛,一脚往后踹去,登将那人踢了一个大斤斗,但脚背一痛,又被人狠狠打了一记。

伍定远支撑不住,往前摔倒。

东厂众人毫不留情,手上家伙一同往伍定远后心要害砍落。

眼见伍定远就要死于非命,那卖面郎不知从哪生出一股力气,一声大吼,并起双掌,猛地向人群里推去。

东厂诸人见他重伤垂危,也不把他放在心上,手中兵刃毫不停顿,仍是朝伍定远砍落,手段凶猛至极。

便在此时,东厂众人忽觉呼吸不畅,竟是给那卖面郎的凌厉掌风所扰。

众人心下大惊,方知厉害,待要闪避,其势却是有所不及,刹那间当前两人首当其冲,登被卖面郎的掌力震得冲天飞起。

那商贩模样的人大怒,骂道:“死小子!”也是一掌朝那卖面郎推去。

卖面郎举掌护身,两人双掌相接,身子都是一晃。

那商贩模样的人手上加劲,源源不绝地催动内力,料想那卖面郎已中了他的一招重手,若以内力拼斗,那卖面郎非输不可。

果然卖面郎面色转青,一口鲜血喷出,显是真力不济。

那人大喜之下,心力稍弛,掌力略略松却。

那卖面郎忽地大吼一声,双目喷出异光,奋起一鼓排山倒海的掌力。

那人料不到这卖面郎还有这等内力,抵挡不及,只听“喀啦”一声,那人跌倒在地,胸前肋骨已被震断,眼见不活了。

东厂诸人心下骇然,寻思道,“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历,怎地打不死一般,却不知是哪门哪派的人物?” 那卖面郎举掌乱挥,又打伤了数人。

东厂众人见他不要命般地乱打,连忙退开。

那卖面郎伸手拉住伍定远,大叫道:“咱们快走!”两人相互扶持,连滚带爬的闯到街心。

路上行人见他们满身鲜血,纷纷惊呼,往两旁闪开,街上立时空了老大一片地方出来。

却说昆仑山与东厂众人正待动手,猛听得巷外大呼小叫,金凌霜心中一凛,知道伍定远已然逃出巷中,当下道:“大伙儿不必多耗时间,快跟我走!”说着往向外奔去。

薛奴儿冷笑道:“哪里去!”跟着青光一闪,手中圆盘掷出。

那暗器名唤“天外金轮”,乃是一等一的霸道,此时猛朝金凌霜飞去,势道凶猛。

金凌霜料不到薛奴儿说动手便动手,大惊之下,只有往地下一滚。

他虽然侥幸躲开,但身旁两名弟子闪避不及,只听惨叫连连,两颗人头滚落在地,那两名弟子竟又身首异处,死于非命。

那圆盘杀人之后,在半空中一转,血淋淋地飞回薛奴儿手中。

薛奴儿知道外头都是自己的人马,只要能拦下昆仑山的人,扳倒江充的证物便会落入自己手中,忍不住心下喜悦,狞笑道:“你们这些人给我安分点,一个也别想走。

”说着转动手上圆盘,神色大是兴奋残忍。

先前昆仑山众人拦住了东厂高手,不让他们进到巷里,但现在形式逆转,反倒是东厂众人不让他们离去了。

金凌霜与屠凌心对望一眼,两人都知道这薛奴儿武功极高,并无自信能对付得了,何况一旁虎视眈眈的好手还不知道有多少。

己方高手中刘凌川与莫凌山已然重伤,多名弟子被杀,看来昆仑山便要一败涂地了。

屠凌心虽知不敌,但他生性凶恶,此时仍不屈服,只沉声道:“这老东西给我应付,二师兄你带着大家走。

”金凌霜面色犹豫,摇头道:“不成,这人武功太怪,我不能让你犯险。

” 眼看昆仑众人不敢上前应战,薛奴儿笑道:“你们到底敢不敢打?昆仑山好大的名头,原来都是不带种的,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东厂诸人闻言,无不放声大笑。

屠凌心眼中如同喷火,只想上前斯杀,但金凌霜老沉持重,不愿他贸然出面动手,一时间任凭东厂诸人狂妄嘲笑,却无人敢上前挑战。

东厂诸人正自得意,忽听巷口传来一个隽雅的声音,吟道:“昆仑剑出血汪洋,千里直驱黄河黄。

” 东厂众人登时一惊,不知是什么人在故弄玄虚。

胡忠尖声道:“什么人?快快滚出来了!” 昆仑众高手听了这个声音,霎时面带喜色,一齐躬身道:“弟子恭迎掌门人驾到。

” 薛奴儿脸上变色,他当然听过“剑神”卓凌昭这个名字,没想到他人也在京城,便尖声叫道:“卓老儿既然来了,怎地还不现身,何必躲在暗处乱放狗屁?” 只听哈哈一笑,一人手摇摺扇,神情潇洒,缓缓的从巷外走进,正是“剑神”卓凌昭到了。

东厂好手多半听过这人的来头,此时见他貌不惊人,看来如同一个中年儒生,人人都是惊疑不定。

却见卓凌昭微微一笑,道:“薛副总管好大的火气,伤了我们好些人哪!”薛奴儿冷冷的道:“伤得不多,才杀了三个,砍了条手臂,不多,一点也不多。

” 卓凌昭却不以为意,只点了点头,道:“是啊!我这些徒子徒孙学艺不精,死了也是活该,副总管教训的是。

”金凌霜等人吃了一惊,都不知掌门为何如此说话。

众人心中虽然不满,但在卓凌昭积威之下,却无人敢出异声。

薛奴儿闻言大喜,心道:“这卓凌昭根本是个纸老虎,一听到我的名字,吓得骨头都酥了。

”当下大摇大摆的道:“卓老儿果然识相,你这就带着你这批徒子徒孙滚吧!永远别踏进京城一步。

” 卓凌昭笑道:“好啊!就听公公的吩咐,师弟们,大伙儿这就走吧!”说着便要率人离开。

薛奴儿想起伍定远便在巷外,当即笑道:“不忙,不忙,卓老儿你在这胡同里歇一会儿,等我们办完事再说。

” 卓凌昭笑道:“公公一下要我做这,一下要我做那,这可让我糊涂了。

” 一旁东厂几名好手笑了起来,他们见卓凌昭卑颜屈膝,都不把他当作回事。

一人伸手往他肩上搭去,狞笑道:“卓老儿,我看你怕得厉害,还是……” 那人话说得一半,却突然从中断绝,跟着一动也不动。

胡忠见那人站立不动,便叫道:“你干什么来着!退开些。

”说着往那人肩膀推去。

岂料那人身子一歪,摔倒在地,竟然直挺挺的死了。

东厂众人大吃一惊,这才知道卓凌昭暗藏鬼胎,竟是有意与东厂为敌。

薛奴儿闷哼一声,适才卓凌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瞬间用内力震死他手下一名好手,下手之快,竟连他也没看清。

薛奴儿知道遇上了绝世高手,决计怠慢不得。

他冷冷一笑,当下伸手一挥,霎时众人一齐亮出兵刃,如临大敌。

卓凌昭好整以暇,笑道:“各位好端端的,怎地动刀动枪了呢?大家千万别伤和气啊!”言语之间,全不把东厂诸人当回事。

薛奴儿心头有气,冷笑道:“卓老儿,你妄称一派宗主,今日可大错特错。

” “嗡”地一声响,忽然青光闪动,一只大圆轮急速飞向卓凌昭,正是薛奴儿霸道至极的暗器“天外金轮”。

这暗器好生了得,连屠凌心这等好手也难挡其锋锐,卓凌昭此时空着两手,一脸潇洒闲适,不知他要如何挡架。

猛听“啊”的一声惨叫,一人被大圆轮活生生的钉死,鲜血脏腑迸流一地。

东厂众人大喜道:“卓老儿死啦!”昆仑山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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