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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马抢先冲过去,两拳就打碎了两个鼻子。
常剥皮身形飘忽如鬼魅。
只要碰上他的人,立刻就倒了下去。
可是各色各样的兵刃和暗器,还是浪潮般一次又一次卷上来。
剑尖鞭梢上溅出的鲜血,在月光下看来就像是发光的。
但她们究竟是女孩子,手已经渐渐软了,已经开始在喘息。
老皮更不停地在惊呼怪叫,也不知是不是已受了伤。
小马和张聋子已冲过来,挡在病人和蓝兰的轿子前面。
抬轿的大汉手挥铁棒,虽然打碎了好几个头颅,自己也挂了彩。
张聋子沉声道:“这样子不行!” 小马又挥拳打碎了一个鼻子,道:“你说应该怎么办?” 张聋子道:“擒贼先擒王!” 他用的是柄奇形弯刀,真的和鞋匠削皮时用的差不多。
一刀斜斜挥出,一条手臂断落。
小马道:“你要我先去对付那个跛子?” 张聋子点点头。
跛足的黑衣人一直袖手旁观,忽然又咳嗽两声,道:“退。
” 这一个字说出口,所有还没有倒下去的黑衣人立刻退回黑暗中。
跛足的黑衣人也早已看不见。
好像从未发生过任何事。
刚才还血肉横飞的战场,忽然间就已变得和平而安静。
若不是地上的那些伤者和死人,就像是根本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香香和珍珠姐妹已坐了下去,就坐在血泊中,不停地喘息。
老皮更好像整个人都软了,索性躺了下去。
只听蓝兰在轿子里问:“他们走了?” 小马道:“嗯!” 蓝兰道:“我们伤了几个人?” 常无意道:“三个!” 受伤的是两个轿夫和曾珍。
老皮虽然叫得最凶,身上却连一点伤都没有。
蓝兰道:“我这里有刀伤药,拿去给他们!” 她从帘子里伸出手,手里有个玉瓶。
她的手比白玉更晶莹圆润。
小马伸手去接,她的手忽然轻轻握了握他的手。
纵有千言万语,也比不上她这轻轻一握。
他心里竟不由自主起了种说不出的微妙感觉,一切的艰辛和危险,仿佛都有了代价。
她仿佛也明白他的感觉。
她只轻轻说了句:“替我谢谢你的朋友。
” 她并没有谢他,她只不过要他替她谢谢朋友。
因为他是不必谢的,因为他们就等于一个人。
小马接过玉瓶,心里忽然充满温馨。
—— 一个没有根的浪子,只要能得到别人一点点真情,就永远也不会忘记。
可是天地间充满了的却是悲伤和凄凉。
一轮将圆未圆的明月还高挂在天上。
冷清清的月光,照着这满地血泊的战场。
香香长长吐出口气,道:“不管怎么样,我们总算把他们打退了!” 张聋子道:“只怕未必!” 香香变色道:“未必?难道……难道他们还会来!” 张聋子没有回答。
他也希望他们已真的退走,只可惜他知道,夜狼们绝不是这么容易就会被击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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