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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你天天在他跟前,比那些深宫中的妃嫔们有造化多了。
” 素以摆手不迭,“别闹了,万岁爷不待见我,你还不知道吗!他调我到御前就是为了给我小鞋穿……”她掀起被子蒙住头,“哎哟,我怎么这么倒霉呀!” 她嚎完了,就恁么挺直了,再也不动弹了。
那贞歪着脑袋看半天,最后无奈的叹口气出去了。
帐里没了人她才把脸露出来,对棚顶吐口浊气,拿手盖住了眼睛。
想起明天还得见面都觉得要臊死了,御前人大概都以为她侍寝了,不定怎么说她呢!她在褥子里扭了扭,万岁爷真缺德,叫她怎么好?怎么好? 她深深吐纳,平息平息觉得自己应该放平常心。
主子就是主子,主子干什么都是合理的。
也许他从不认为这是什么需要上纲上线的事,自己揪在上头,反倒显得小家子气。
她拍拍脸,大大方方的,脸皮厚点儿,别当回事。
过了今晚就彻底忘干净,再看见万岁爷还是这模样,该装傻装傻,该卖呆卖呆,说不定人家压根儿想不起来了。
第二天又是五更拔营,重设看城和金帐。
素以瘟头瘟脑的随大流,远远看见皇帝骑在枣红马上,戴中毛本色貂皮缎台冠,穿酱色江绸面青颏袍并黄马褂。
矫健的身姿沐浴在朝阳里,神情从容淡漠,庄严得像尊鎏了金的佛。
她把心放心来,喏,皇帝还是皇帝,昨晚不过是个不近情理的梦,现在一切如常,什么都没有改变。
长满寿还在对着敬事房的记档本子发愁,到底有没有临幸,这话不能问皇帝,追着大姑娘打听也不像话。
自己心里琢磨,按说喝了鹿血没那么太平,何况还有他特制的槐花塔子。
这世上没几个人知道槐花和鹿血遇上有催情的功效,万岁爷几重催逼下竟能顾全素以的清白,真乃大丈夫也! 至于小公爷那儿,那是万万不会消停的。
他打定了主意,反正这回的赏请不成了,后面七八天也没必要拼死拼活。
又不稀图做巴图鲁,谁玩命打围谁是傻子,还不如趁着这当口和姑娘加深感情。
反正熬鹰是皇上答应的,早熬晚熬不都得熬嘛!这会儿不抓紧,等回了宫,隔着几十道宫墙再想套近乎,那可就难如登天了。
于是他提溜着他的鸟笼子找皇帝来了,笼子往台柱子边上一搁,他笑得像朵花儿,“奴才找素以,来给奴才治鸟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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