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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胛骨,只是稍微高了一点,我看不见翅膀。
“我们的翅膀,嗯,怎么说呢?和鸟儿的翅膀不一样的。
”“那,你七夕的时候也会飞吗?”我不死心地问。
“我?!七夕?!”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不会了。
”他转过头去打他的铁,火星随着叮叮当当的锤声飞溅开来。
“为什么?”我绕到他的面前去问他。
他冲我挤出了一丝笑容,“不想飞了呗。
其实在天上飞不像你想的那么好玩。
”飞行怎么会不好玩呢?要是我能在天上飞,就能看见我们的金帐和好多好多其他的帐篷,我们的白马,还有碧蓝碧蓝的苦渊海,它们都会是小小的,一定显得很不真实。
怜姐姐带我上过若感峰巅,我们一起看着遥远的草原。
她说从那里看夜北就好像是从天上看下来一样。
我真是想飞,可我看见那人的笑容是虚假的,他的眼神中有很多很苦涩的东西,就像母亲眼神中有时出现的那样。
我不再问他了,为了自己的好奇去发掘别人的痛苦是不对的。
我还是常常到他那里去。
我不再问他七夕的事情,可是他会讲很多很多别的故事给我听。
他还有一盏黄金打造的琴,有十四根银色的琴弦,和我见过的所有的琴都不一样。
那琴拨动起来的声音就好像早春时节消融的冰雪,他于是唱歌给我听。
他会的歌那样的多,各个地方各个种族的都有,和他讲的故事一样。
他一定去过很多很多的地方,是真的去过,不像楚夜那样仅仅是听说过或是想着要去。
可是他每次也只是讲一点故事唱一支歌谣给我听,如果他不是太忙的话。
我没有问过他自己的故事,要是问了我想就再也听不到别的故事了。
叶子说我不该去得太勤,“你是朱颜公主啊!他是谁?”叶子的意思我懂,有时候我觉得她比我更适合做一个公主。
“他不过是个流浪的铁匠喽。
”我没精打采地说。
我不烦叶子管我,我烦的是叶子总是对的。
“一个羽人铁匠?!”叶子反问。
羽人似乎不擅长打铁的工作,他们更中意坐在树上睡觉,就像鸟儿一样,楚夜是那么说的。
“可是他的手艺真是夜北最好的呀,族里的人不是都找他吗?”我说的是实话。
那羽人半埋在地下的阴暗的小泥巴屋子里堆满了族人送来的铁器,我每次去找他的时候,他都在炉火前锤炼着什么。
“缝衣最好的不都是裁缝。
”叶子念了一句老掉牙的谚语。
“你见过哪个铁匠知道天下那么多的故事?”“嗯,也许他以前是个行吟者呢?”我托着脸颊猜想。
“好高贵的行吟者啊!”叶子失笑了起来。
我知道她说的是那一盏竖琴,行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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