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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疑难杂症专治著名老中医(5/5)

姨带的几个实习生脸上都抓花了。

浴缸里的水尚有余温，说明两人中毒的时间还不算太长。

医闹老婆稍微严重些，她比丈夫中毒的时间要长，昏迷不醒，浑身皮肤泛着粉红色。

白雨宁叹了口气，从卧室床上抓了条毯子将她包了起来，免得她被抬出去时受寒。

这时候救护车也到了。

陈衍和白雨宁便退了出去，站在一旁望着急救人员和消防员一拨拨进出，最后将医闹和他老婆放上担架，抬下了楼。

跟车的护士问他们认不认识这对夫妻的亲属。

&ldquo认识一个。

&rdquo白雨宁说，&ldquo在人民医院太平间停着呢。

&rdquo 护士白了他一眼，问其他围观者。

其他人说：&ldquo他没骗你，他妈真在太平间，别说头七，五七都过，如今邻里关系淡漠，有些楼上楼下的住了好几年却连面都没见过，就算互相之间认识，以这对夫妇的人品，估计也不讨左邻右舍的喜欢。

护士说：&ldquo那算了，警方会帮助我们查。

&rdquo 救护车拉响汽笛开走，一切回归平静，看热闹的邻居们意犹未尽地陆续散开。

陈衍和白雨宁对视一眼，发现除了回家，也确实没有其他事情好做。

两人下楼，上车，白雨宁开始沉默着，而后索然无味地说：&ldquo这人救得实在不爽，感觉自己吃了苍蝇了。

&rdquo 陈衍说：&ldquo呵呵。

&rdquo 他问白雨宁，&ldquo煤气中毒治疗起来困难吗？&rdquo 白雨宁说：&ldquo我也只是略知道一点，中毒深浅首先取决于一氧化碳浓度，其次是中毒时间，再次是那人本身的身体素质，总之都是要进高压氧舱的。

治疗后有些人只有头晕等轻微的后遗症，有些人却会得中毒性脑病，严重的会精神失常或丧失行动能力。

你放心吧，此夫妻俩打遍抢救室无敌手，有这样的好身板，情况一定不会太差。

&rdquo 白雨宁不爽起来喜欢四处找茬，当然他不敢找陈衍的茬，因为陈衍生气起来还是很让他胆寒的。

仿佛自然界的一物降一物，剧毒之物十步之内必有解药，白雨宁虽然大部分时间看似占了上风，但事实上陈衍是他的克星。

白雨宁先是骂了路边的行道树，又指责隔离带修得傻，经过衷济堂时还表示该药铺的装修风格简直俗不可耐! &ldquo先不说你们把那座民国房子弄得中西合璧，就说那块，衷济堂，的老匾，挂就挂吧，偏要在旁边贴一张我爸微笑的大脸，跟遗照似的。

我要是患者，看这老头的面相就不肯上门!&rdquo 陈衍笑道：&ldquo大伯保养得很好啊。

&rdquo &ldquo得了吧，&rdquo白雨宁噘嘴，&ldquo一脸伪善。

&rdquo 到陈家后他意兴阑珊，倒头就睡，陈衍踹他说：&ldquo回你自己家睡去，你这样让我睡哪儿？&rdquo 他说：&ldquo太羞愧了，无颜见我爹。

我才懒得管你睡哪儿。

&rdquo 陈衍无奈，卷着铺盖睡沙发去了。

半个多月过去了，有一天衷济堂的厨子买菜回来，发现有个人在门口探头探脑，徘徊许久不去。

厨子老兄生来悍勇，当年入狱就是因为参与街头斗殴，此时又身兼保安职能，当然义不容辞地上前盘问，可还没靠近那人，脸上的刀疤就把人给吓跑了。

这时候白雨宁无所事事地从衷济堂出来，看到了就问：&ldquo鲁哥，怎么了？&rdquo 厨子说：&ldquo小偷踩点。

&rdquo 白雨宁说：&ldquo他太不长眼了!这么穷的药铺也偷？&rdquo &ldquo放心，我盯着他呢。

&rdquo厨子说。

两人散了。

过了个把小时，白雨宁又无所事事地转回来，看见厨子正在杀鸡，脚边放着一箱苹果、一挂香蕉和一小筐西红柿。

白雨宁问：&ldquo鲁哥，荤素搭配，给大家改善伙食呢？&rdquo 厨子说：&ldquo不是，刚才那小偷送的。

&rdquo 白雨宁皱着眉说：&ldquo啥？&rdquo 他何等聪明，片刻之后就猜到了所谓&ldquo小偷&rdquo的身份，但也不说破，笑嘻嘻地掰了一根香蕉就走。

陈衍正在衷济堂里和药工说事情，看他进来就说：&ldquo我以为你回学校去了原来还在家闲逛。

你吃什么呢？&rdquo &ldquo爱的反哺。

&rdquo白雨宁嘟嘟囔囔的。

陈衍没听懂，又问他手上提的那几个花花绿绿的东西是什么。

白雨宁说是卫生纸，街道反邪教协会给的，包装上写着&ldquo崇尚科学，关爱家庭，珍惜生命，反对邪教&rdquo。

陈衍于是对衷济堂的老药工说：&ldquo我就知道养一个失足青年是有用的。

咱们要是发现卫生纸用完了，第一反应都是去超市买，能想到去反邪教协会拿吗？&rdquo 药工笑着说：&ldquo想不到。

&rdquo 他匆匆对药工交代了两句就准备回公司，白雨宁在他身后提醒道：&ldquo喂，中午记得来喝老母鸡汤哟!&rdquo 陈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出门时遇到了闵阿姨。

这一个多月来她经常照料白希谷，还时不时送点儿好吃的过来，因此和陈衍及白雨宁已经很熟了，人人都把她看作白医生的老伴儿。

&ldquo你们猜我刚才在路上遇到了谁？&rdquo闵阿姨说。

&ldquo谁？&rdquo陈衍问。

&ldquo那个打人的医闹。

&rdquo闵阿姨说，&ldquo那家伙鼻子底下一颗大黑痣，我一眼就认出他来了，他还躲着我呢？ &ldquo他理亏嘛。

&rdquo白雨宁笑着说。

&ldquo我的实习生说昨天他还去医院了问东问西的，结果谁都不理他。

当时我要是在，非把他狠狠地骂一顿不可!&rdquo闵阿姨显然也没消气。

&ldquo闵阿姨，中午留下来吃饭啊，炖老母鸡。

&rdquo白雨宁又说。

&ldquo哦，今天鲁师傅买鸡了呀？&rdquo闵阿姨问。

&ldquo不是，别人送的。

&rdquo白雨宁狡黠地眨眨眼。

他跑回厨子身边取来香蕉，掰开，给在场的衷济堂诸位一人递了一根。

&ldquo吃吧。

&rdquo他微笑着，&ldquo不吃白不吃。

&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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