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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1/5)

热恋中的人相处时都会聊什么？人生？理想？ 答案很残酷，聊得基本都是废话。

但就是这些废话，曾宇和江楠也说得津津有味。

其实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一起，这就够了。

已经是晚上十点了，两人似乎都忘记了时间，电话这时候响了。

江楠找到自己的手机，看一眼便接听：&ldquo嗯，是我。

&rdquo 袁蕾正在沙发上抹指甲油：&ldquo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准备一起度过漫漫长夜了？&rdquo &ldquo你说的是你自己吧？&rdquo江楠说。

袁蕾&ldquo哼&rdquo了一声：&ldquo当年我也跟你一样傻乎乎的。

教训啊！血的教训啊！&rdquo 曾宇在她接电话的时候，很自觉地坐到对面的椅子上，免得听到电话的内容。

江楠知道袁蕾是为了自己好：&ldquo行了行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rdquo 袁蕾这才笑道：&ldquo那我挂了。

&rdquo 江楠挂了电话，曾宇站起来：&ldquo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rdquo 江楠站起来，曾宇开门相送。

走到楼下的车位前，江楠突然站住，抬头看着他：&ldquo告别一下？&rdquo 曾宇张开双臂，没想到江楠居然主动踮起脚送上红唇。

一番纠缠后分开，江楠转身就上了车，驱车离开。

后视镜里的曾宇站在原地不动，一直到她转过一个弯，曾宇才消失在视线中。

曾宇的脸上始终带着幸福的微笑，爱情来得很突然，也很甜蜜。

曾宇对于现状很知足。

周日的早晨，一场大雨来得很急，急促的敲 门声惊醒了曾宇。

他开门一看，站在门口的是浑身湿漉漉的萧潇。

她抱着肩膀瑟瑟发抖，嘴唇发青，眼神呆滞地看着他，就像一只被暴雨淋到的小猫，在门口乞求着什么。

曾宇动了恻隐之心，转身拿了一条大毛巾递给她：&ldquo擦擦。

&rdquo 萧潇接过毛巾，机械地擦拭头上和脸上的雨水。

曾宇觉得她一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心头一软：&ldquo去洗个热水澡吧，我给你拿衣服。

&rdquo 萧潇点点头，慢慢地走进洗手间。

这时候，曾宇的电话响了，他一看是江楠立刻接听：&ldquo早，昨晚睡得好吗？&rdquo &ldquo睡得不好啊，想你了。

&rdquo江楠居然在撒娇。

&ldquo嗯，我也想你了&hellip&hellip&rdquo 两人对着电话聊了一会儿，萧潇从洗手间里探出头来，曾宇及时地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对着电话道：&ldquo先聊到这儿，等会儿我给你打过去。

&rdquo 挂了电话，曾宇拿了几件自己不穿的衣服，从门缝里塞进去：&ldquo衣服。

&rdquo 曾宇很庆幸萧潇没有像上次那样，刚才她要是出声了，自己的麻烦就大了。

萧潇穿着曾宇的衬衣和大短裤出来：&ldquo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rdquo &ldquo不说这些了，你怎么搞成这样？&rdquo曾宇关心地问。

萧潇内心最脆弱的地方被击中了，她开始号啕大哭。

曾宇看看门口，门是关着的，他松了一口气：&ldquo你坐下休息，别激动，我去给你做姜汤。

&rdquo 少顷，萧潇坐在椅子上，喝了一碗曾 宇端来的姜汤。

她放下碗，凄凉地一笑：&ldquo失去了才知道，自己曾经拥有最好的。

&rdquo 曾宇不说话，拿起碗去放好。

回来时，萧潇站了起来：&ldquo雨停了，我也该走了，衣服就算我借你的。

&rdquo 根据曾宇对萧潇的了解，加上她刚才的表现，萧潇是真的遇上事情了。

走到门口，曾宇拿起车钥匙：&ldquo等一下，我送你吧。

&rdquo &ldquo不用了，我已经给你带来了太多的麻烦。

&rdquo萧潇坚定地拒绝了。

曾宇犹豫了一下：&ldquo今天周日，我正好没事，开车送你回去吧。

&rdquo &ldquo我不能回去，你送我去朋友那儿吧。

&rdquo &ldquo那也好。

&rdquo曾宇没有追问，关上门下楼。

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驱散了闷热，也洗刷了一遍曾宇的二手福特。

曾宇专心开车，一路无话。

车开到一个小区，有个女人在楼下等着。

&ldquo你怎么做人家男朋友的？萧潇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居然还把她送到我这儿？你自己看她身上的伤，免得说我冤枉你。

&rdquo这女人看着二十岁出头，说话又快又急，曾宇根本没机会解释。

她撩起萧潇的袖子，曾宇这才注意到，萧潇的胳膊上有一块一块的瘀青。

萧潇及时摁住她：&ldquo阿英，别闹，他只是一般朋友。

&rdquo &ldquo是吗？对不起，我搞错了。

&rdquo阿英连忙道歉。

曾宇摇摇头：&ldquo没事，没别的事情，我先走了。

&rdquo他说着转身上车，萧潇和阿英没着急上楼，在一旁看着他。

曾 宇犹豫了一下，掏出钱包里的一张银行卡，递给萧潇：&ldquo拿着，密码是你的生日，我没改过。

&rdquo &ldquo不，我不能要你的钱。

&rdquo 曾宇强硬地把卡塞在她手里，将车开走了。

萧潇站在原地，身旁是不明真相的阿英，看着泪如雨下的萧潇，她一脸迷茫。

不是说一般朋友吗？怎么银行卡密码都是萧潇的生日？ 回到住所的曾宇并不后悔，尽管他们已经分手了，但是萧潇遇到了事情，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来找自己。

银行卡密码曾宇忘了改，里面还有三万多块，希望能帮到萧潇。

曾宇拿起电话准备给江楠打回去，手机收到一条微信长消息。

&ldquo钱我一定会还你，谢谢。

一直以来，我都不想跟你说自己家里的人，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实在说不出口。

现在我不怕告诉你了，我家的情况比较特殊，父母健在，还有一个弟弟。

十八岁那年，我辍学打工，因为弟弟要读高中了。

父亲说，他不能再供我读大学了。

八年了，前后加起来，我给家里的钱大概是二十五万，我弟弟读书的费用全是我在承担。

我弟弟大学毕业后，谈了一个女友，最近要结婚了，房钱车钱还有彩礼钱，家里拿不出来。

昨天晚上，父母和弟弟一起找到我，开口说需要三十万。

我说我没那么多钱，父母就动手打了我，还说养了一个赔钱货。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让你见笑了。

你的钱我 打算用来请律师，凑够钱一次性断绝与这个家庭的关系。

最后，再次深深地表示感谢，并对给你带来的伤害和麻烦，表示深深的歉意。

&rdquo 曾宇看完消息，久久不语。

他想了想，打通了江楠的电话：&ldquo一起吃午饭吗？上午我做了一件事情，需要向领导坦白，争取宽大处理。

&rdquo 江楠愣了一下才笑道：&ldquo好啊，吃什么？还是自己做？&rdquo 江楠有点怀念曾宇做的饭。

但是曾宇很苦恼，他的厨房和阳台在一起，关上门就是蒸笼，太受罪了。

&ldquo还是出去吃吧。

&rdquo曾宇说。

江楠倒也理解，笑道：&ldquo那叫外卖吧，我现在就叫，等我到你那儿外卖也差不多到了。

&rdquo &ldquo好，那就这样吧。

&rdquo曾宇答应下来。

江楠又道：&ldquo等着，我现在就过来。

&rdquo 挂了电话，曾宇立刻收拾屋子，忙活了快一个小时才搞定。

停下来擦汗的工夫，敲门声响起，曾宇暗暗道：真及时。

开门一看，果然是一脸笑容的江楠。

&ldquo不错啊，以后收拾屋子的事情交给你了。

&rdquo江楠立刻发现了屋里的变化，昨晚可没这么整洁。

&ldquo没问题，领导让干啥就干啥。

&rdquo曾宇果断地表忠心。

江楠见他如此，忍不住笑得更开心了：&ldquo嗯，那你交代问题吧。

&rdquo 曾宇坐在床上，看着她不说话。

这时，手机响了，江楠一拍手：&ldquo外卖到了。

&rdquo 曾宇出去拿了外卖，把饭菜摆在桌子上。

他打开饭盒，递给江楠 ：&ldquo来，先吃饭，吃完了我跟你说件事情。

&rdquo 江楠接过饭盒：&ldquo边吃边说吧。

&rdquo 曾宇点点头，端起饭盒先吃了一口。

江楠点了水煮牛蛙、清炒芥蓝，还有两盒饭。

水煮牛蛙是辣的，曾宇看出来江楠是在照顾自己的口味。

&ldquo早晨的时候，萧潇来了&hellip&hellip&rdquo曾宇一开口，江楠的眼珠就瞪圆了。

随着曾宇的讲述，江楠的表情才渐渐放松，一边吃一边听。

说到最后，曾宇叹息一声：&ldquo我知道，她的事情我可以不管，但是我做不到。

这件事，我事先没跟你商量就做了，所以我决定跟你坦白，毕竟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rdquo &ldquo啊？三万块呢，确实不小。

&rdquo江楠点点头，言不由衷地回答。

实际上，她关注的重点不是钱，而是萧潇的故事。

江楠一脸凝重地说：&ldquo这样的事情确实令人气愤。

萧潇挺可怜的，被逼到这个地步。

你说她被父母打了，是真的吗？&rdquo 曾宇点点头：&ldquo嗯，我看见了瘀青。

真是下得去手啊，儿子是他们生的，女儿就不是吗？&rdquo 江楠放下饭盒，抓住曾宇的手：&ldquo你是个值得信赖的人，一个善良的人。

萧潇的事情，你做得对，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就算是一个陌生人，这样的事情发生在面前，也是要伸出援手的，何况是你的前女友。

对了，你告诉萧潇，我可以帮她找个好律师，费用方面叫她不用担心，熟人可以打折。

&rdquo 曾宇听 了，说：&ldquo谢谢的话，就让萧潇来说吧。

小时候我爸经常跟我说，人生在世，当常怀善意。

走进社会才发现，这个世道充满了恶意。

我在酒吧打工的时候，从不跟人起冲突，只是觉得每个人心中都还是心怀善意的。

&rdquo &ldquo我爸爸也跟我说过，做人呢，不能有歹心，也不能不防心怀歹意的人。

一个人要是起了歹心，并且做了坏事，还得到了好处，尝到甜头后便会习惯损人利己。

&rdquo江楠也说起父亲。

萧潇接到曾宇电话的时候，心里有点紧张。

经历了这么一场家庭风波，搞得自己连住的地方都不敢回，萧潇仅仅得到了曾宇和老乡阿英伸出的援手。

这件事对她的打击不小，想起自己以前的一些做法，萧潇觉得可笑又惭愧。

&ldquo萧潇，刚才我跟江楠说了你的事情，她说可以帮你找个好律师，费用还能节省不少。

&rdquo曾宇一边打电话，一边朝江楠点头。

&ldquo不好吧？太麻烦了。

&rdquo萧潇不敢接受江楠的善意。

曾宇道：&ldquo你别多想，江楠是真的想帮你。

这样吧，你还住在阿英那边吗？我和江楠过去找你，商量一下看看具体怎么办。

&rdquo 萧潇犹豫了一会儿，说：&ldquo那好吧。

&rdquo这个时候，她确实很需要帮助。

曾宇和江楠驱车前往萧潇的住处，萧潇站在小区门口等着。

&ldquo楼上地方太小，还乱，我们在外面找个地方聊吧。

&rdquo萧潇笑得有点勉强，当她看见江 楠坐在曾宇的副驾驶座上时，心里还是酸得难受。

本来那是自己的位置，却被自己一手毁灭了。

曾宇找了间咖啡屋，三人进去坐下，点了咖啡之后，萧潇主动开口：&ldquo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我爸爸他们在我租的房子里赖着不走，我是跑出来的。

本打算报警，可他们毕竟是我的父母。

我现在就一个要求，断绝与这个家庭的关系。

&rdquo &ldquo这个可以走法律程序，相关的案例也有，以前新闻报道过。

只是，你确定要这么做吗？&rdquo江楠问。

毕竟是家务事，要帮忙也要当事人下决心。

&ldquo我还有别的选择吗？自打我弟弟生下来，一直到我出来打工，除了过年我就没有穿过一件新衣服。

这些我都能忍受，毕竟我家的条件就那样，父母都是农民，收入也不高。

他们不是第一次打我了，我外出打工的第一年，回家过年的时候，我父母让我把存的钱全部交出来，我自己留了一千块，其他的全都给他们了。

可是我爸知道我留了一千块之后，拿荆条打了我一顿，我妈骂了我一天。

后来我就再也没回家，他们也不在乎我是否回去，只要有钱就行了。

他们的本事还挺大，不管我躲到哪里，他们总能找到我。

每次找到我就是一顿打，然后要钱。

这样的事情有好几次，后来他们只要有点事情，就找我要钱，我也尽量满足。

但是这一次，我实在不能继续忍受了 。

&rdquo 萧潇说得很慢，表情淡然，双眼无神，似乎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哀莫大于心死，一个人对自己的亲人死心，是何等的悲伤。

江楠很难感同身受，她不懂为什么同样是孩子，父母却要区别对待。

萧潇的事情激发了江楠的同情心，她拉着萧潇的手道：&ldquo你放心，我们一定帮你把事情妥善处理好。

明天一早我带你去见律师，其实你早就应该拿起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的权益。

&rdquo 王铮哆哆嗦嗦地在文件上签完字，王成汉保外就医的手续就算完成了。

律师去处理后续事宜，王成夫和王铮就在监狱外面等着。

不是不想进去，而是在里面什么事情都不方便。

高高的院墙，墙头有电网拉着，巨大的铁门紧闭。

站在外面的王铮心情烦躁，一直在低头抽烟。

如何面对父亲，对王铮来说是个难题。

因为母亲的缘故，王铮对父亲的感情一直很复杂。

因为叶惜颜的事情，王铮昨晚没回去，一早起来就跟着来了监狱，现在他的脑子里全是叶惜颜那双绝望的眼睛和惨白的脸。

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铁门打开了。

西装革履的律师领着穿着一件旧夹克的王成汉走出来，王成汉还没忘记回头招呼一声：&ldquo各位管教，这些年给你们添麻烦了。

&rdquo &ldquo出去以后好好养病，别惦记着回来了。

话说回来，里头的犯人要都是你这样的，我们就轻松多了。

&rdquo一个管 教还开了一句玩笑。

王成汉再三致谢后才转身，身后的大门轰隆隆地关上了。

王成夫和袁蕾正朝他走来。

没有看见儿子，王成汉的心里一凉。

他倒也没指望儿子能原谅他，只是出于父亲对儿子的感情，希望能在第一时间看见王铮。

王铮重重地关上车门，丢下烟头用脚使劲地踩了踩，这才缓缓地走过来。

他终于下了决心，不管怎么说，父亲只有一个，是给予自己生命的人，而且对自己也还算不错。

王铮可以不原谅他，但是必须履行一个儿子的义务。

&ldquo大哥，这是我媳妇！&rdquo王成夫早就料到了这个局面，主动开口打破尴尬。

袁蕾上前道：&ldquo大哥好！&rdquo 王成汉点点头：&ldquo好，好，都好。

&rdquo 这时候王铮走过来，冷冷地看他一眼，伸手夺过王成汉手里的背包，转身就走。

王成汉既欣慰又感慨，还有几分心酸，抬手抹了一把眼泪。

王成夫一看气氛不对，赶紧笑道：&ldquo都过去了，有什么事情回去好好说。

&rdquo 王成汉走到车跟前，王铮打开车门，也不说话。

王成汉苦笑着钻进车里，坐在后排的位子上。

王成夫见状，拉着袁蕾和律师上了另外一辆车。

王铮沉默地开车，王成汉也没有说话，在后座上闭目养神。

透过后视镜，王铮发现父亲老了许多，一头黑发变成了白发，总是红光满面的脸上也出现了老人斑。

父亲老了，王铮的心头不由得一酸 。

&ldquo在里面没受罪吧？&rdquo王铮还是心软了，主动开口。

王成汉愣了一下，心里一直在琢磨怎么跟儿子开口说话，没成想儿子先开口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抑制不住地掉了眼泪。

&ldquo没有受欺负，一直有人送东西进来，跟牢里的人关系都不错。

倒是你，一个人在外面受了不少罪吧？&rdquo 王铮听到这句，鼻子发酸。

&ldquo在外面能受什么罪？以前不用工作也能花天酒地，自己挣钱后才发现，自己赚的钱花起来才踏实。

最重要的还是，我看清了人是什么东西。

&rdquo 王铮这是肺腑之言，以前的日子看着很爽，实则是空虚。

身边的人都是为了钱才跟他称兄道弟，王家一出事，全都跑了，谁还搭理他呢？唯一不变的就是曾宇，你有钱，我不沾光，你没钱，我照样拿你当兄弟。

&ldquo这个世界上未必没有真情在，只是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发现不了，不懂珍惜。

人啊，很多时候看到的总是利益，忘记了情义无价。

做人没有原则，不重情义，即便得逞一时，总有一头栽倒爬不起来的时候。

可惜，这个道理我明白得太晚了，我希望你不要重蹈覆辙。

&rdquo王成汉语重心长，恨不得把这些年的感悟全都告诉儿子。

他真切地感受到自己老了，王家的未来，还是要看王铮的。

四个多小时的车程之后，王铮带着王成汉回到了王成夫的别墅。

长时间坐车，王成汉 看上去非常疲倦，王成夫表示要安排他休息，王成汉却站在门口道：&ldquo怎么没准备火盆？不能把晦气带进家。

还有，让人去找艾蒿，烧水洗澡。

&rdquo 王成夫歪歪嘴，他是典型的&ldquo我命由我不由天&rdquo的人，不在乎这些东西。

倒霉的事情，他在非洲这些年遇到得多了，还能倒霉到哪儿去？出于尊重，王成夫还是让人找来火盆和艾蒿，烧了一堆报纸，王成汉越过火盆，保镖也把艾蒿买回来了。

一番折腾下来，王铮在一旁一句话都没说。

等到王成汉去洗澡，王成夫才笑道：&ldquo别嫌你爸爸啰唆，他是好心。

&rdquo 王铮点点头：&ldquo我理解，他就是求个心里安慰。

重要的是人还在，这比什么都强。

&rdquo 这时候，进来一个保镖，低头小声对王成夫说了一句话。

王成夫冷笑着点点头：&ldquo好，来得还真及时，让她进来吧。

&rdquo 王铮看过来：&ldquo谁啊？&rdquo 王成夫眼神里透着一股冷意：&ldquo冷卿，我可是找了两个月才找到她。

&rdquo 王铮愣住了，冷卿就是那个王成汉出事后，去了国外的女人。

冷卿跟着保镖进来了，表情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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