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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把裤子卷了起来,前几天跪方天灼的还没好,这两下跪的又青紫一片,按一下都疼的一抽。
顺意拿了药上来,何筝道:“我自己来。
” 他习惯了独立,没过过贵族生活,享受不来下人的伺候。
他实在烦透了这种低人一等的日子,伴君如伴虎,此刻他才真正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简直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出宫去。
可,出宫,谈何容易。
何筝上了药,把裤子放下来盖住膝盖,垂头丧气。
顺意十分心疼的望着他,劝道:“陛下事务繁忙,奴才相信,等他有空,必然会来看公子的。
” 何筝无言的望着他。
他怀疑自己在所有人眼中是不是就跟深宫怨妇一样,可事实上,他真不在乎方天灼来有没有忘记他,会不会来看他。
他只是迷茫,不知道何时才能,还能不能逃出这深宫囚笼。
或许是因为中午的冲突让方天灼又想起了他,酉时三刻,何筝做梦一样听到了一声唱诵:“陛下驾到——” 何筝刚拿起筷子正准备用膳,宫里的人却已经纷纷跪了下去,他想了一下自己的膝盖,在方天灼一只脚跨进来的时候双手撑地跪了下去:“参见陛下。
” 方天灼没有急着让他起身,他面无表情的走过来,停在何筝身边。
黑靴和衣摆纤尘不染,何筝听到他冷淡的声音:“都下去。
” 何筝膝盖疼的不敢触地,双手继续在地上撑着,方天灼面无表情的围着他转了一圈儿,忽然将脚从侧面伸了过来。
何筝膝盖悬空,他的脚尖便一下子塞到了膝盖与地面之间的空隙处。
何筝:“……” 他膝盖蓦然触地,脑袋磕到地上,思绪空白了两秒钟,才道:“陛下恕罪,我……” “你?”方天灼眼神阴婺:“见朕而不下跪,光这一条朕就能治你个欺君之罪,你目无君王目无法纪,禁足这几日竟也不知反思,殿外丢笔惊扰圣驾,何筝,你有几条命啊?” 何筝跪趴在他的脚下,惊恐到脑袋空白。
他有点想哭,妈的方天灼这回来跟他算总账了,他估计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他生活在现代二十多年,怎么可能一下子就适应宫内生活,也罢了罢了,这宫内讨生活那么不容易,还不如早死早超生,他渗着冷汗的额头贴着冰冷的地面,哪怕做好了必死的准备,也还是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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