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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一个人,怎么能经得住生孩子的疼呢。
“听见没,懂点事。
”她低头向着他腹中道,“赶紧出来,不许折腾你爹。
” 崔冉就忍不住笑,“哪有你这样吓唬……啊……” 话到一半,戛然而止,猛一下蹙紧了眉头。
“怎么了?”赫连姝慌得一把将他抱住。
不过一瞬的工夫,眼前人的脸色就变得煞白,连带着嘴唇都没了血色,伏在她的怀里,双眼半阖,睫毛不住地抖动,却连喊叫声也没有,只溢出几声呜咽,听得人心里发颤。
“冉冉,冉冉!”她急得一下眼睛通红,转头就喝,“他怎么了?快想办法!” 反倒是崔冉的手轻轻攀上她手臂,将她按回来。
“别急,我没事。
” 他的疼像是来得快,去得也快,片刻之后,脸色竟有好转,急促的呼吸也渐渐平复下来。
只是额上渗出的冷汗未消,细细密密的一片。
一旁的产公急忙禀报:“回陛下的话,这是阵痛。
男人但凡是生孩子,总是要疼上一日半日的,这会儿还早,大约一刻钟才来一回,往后会渐渐来得更急些。
等到疼痛不停的时候,孩子也就该出来了。
” “那得要多久?” “这可说不好,全看男人的体质。
陛下莫急,急也急不来的。
” 赫连姝听得几乎心头火起,无奈在这种事上,也没有办法,只能硬生生将脾气又忍了回来,只抱着崔冉,声音低哑,“别怕,我陪着你。
” 孩子出来的速度,比她预想得要快。
天亮的时候,崔冉的疼痛已经不间断了。
在产公的口中,这便是极顺利的,最有福气的孕夫了。
只是赫连姝瞧着,心里仍忍不住疼得厉害。
她怀里的人已经疼得满身是汗,明明是秋日的天气,却像是水里刚起来的一样,眼尾红得像要沁出血来,泪光强忍在里面。
产公说此时不宜叫喊,泄了气力反而更难生出来,他便当真紧咬着牙关,一声也不肯哭,只是汗珠子顺着脖颈,一滴滴地向衣襟里面滑。
他的手无意识地掐在赫连姝手上,极用力,令她心口也跟着发颤。
一个柔弱男子,竟然能用出这样大的力气,可见疼到了什么地步。
这时,却见产公忽地合身过来,在他腹上一按,他陡然溢出痛呼,身子止不住地弓起来,被赫连姝急忙抱进臂弯里。
就听那头鹦哥儿惊喜地喊:“出来了,出来了!” 产公更是欢天喜地,将那一团小小的东西抱起来,擦了两下,就要往她跟前抱,吉祥话张口就来:“恭喜陛下,是个小皇子。
您瞧瞧,长得多像君后,漂亮着呢,真是好福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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