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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冬冬立马也跟着说了一句:“我也是!” 姬稷勾笑:“一人赏一个宫人,督促你们习书练字,以后每天再多刻五十个字。
” 双生子满脸的激动瞬时焉下去,垂头丧气:“能不能不要这个礼物?” 姬稷:“不能。
” 双生子站在原地,看着遥遥离去的姬稷身影,互相叹气,姬阿黄发出爆笑声。
姬冬冬:“四哥为何将母后的宫人赏给我们?” 姬泰山:“不知道。
” 姬阿黄眯起眼:“你们不想要?那送我好了。
” 双生子立马回绝:“不行!” 再怎么嫌弃,那也是四哥赏的礼物,怎能送给别人? 宫人就宫人罢,正好多两个人替他们掏鸟窝。
回云泽台的路上,姬稷改乘马车,两旁玄衣甲士开道,道上空无一人,乃是帝天子和帝太子才能走的御道。
昭明做车夫,亲自驾车,有意放缓。
从宫里出来,昭明便知道,今日姬稷不太高兴。
大概是为了鲁后送人一事。
殿下最讨厌别人指手画脚了。
昭明轻声道:“殿下不喜皇后送的那两人,直接杀了便是,何必转送两位小王子。
” 姬稷闭目养神,薄唇轻启:“总得给皇后留几分薄面,王父的起居,还需累她操心。
” 昭明:“殿下考虑周全,是奴鲁莽。
” 姬稷:“赶车罢,无需缓行。
” 昭明立刻放松缰绳:“喏。
” 夜色寂寥,除了风声,便只有马儿踏踏的声音。
姬稷坐在车中,双目微阖,若有所思。
其实今日皇后有句话说得很对,他搬进云泽台,也算是成家了。
算起来,他也到该行敦伦之事的年纪。
从前是为了娶帝公主为殷国增加砝码一事所以自觉克制,现在直接成了帝太子,自然不必再在男女之事上有所顾忌。
若不是今日皇后特意提醒,他倒忙忘了。
自入帝台以来,他手边的事实在太多,除了旧贵以后,事务不减反增。
那么多旧贵被杀掉,自然要找人顶上。
人怎么找,又怎么用,用到哪个位子上,桩桩件件皆是大事。
王父信赖他,所以才将事交给他,他不能让王父失望。
国事是大事,但他自己的事也不能忽视,该提上行程了。
等忙完这阵子,他就向王父告假几天,好好感受下男欢女爱的滋味。
姬稷不自在地抚了抚发痒的眉尾,问:“孤在宫中时,云泽台可有消息传来?” 昭明:“星奴派人来传,说赵姬一直待在建章宫不曾离去。
” 姬稷:“知道了。
” 赵姬定是在等他回去。
她好不容易入了建章宫的门,不等到他是不会走的。
要不是昨日刘宫使过来禀话,今日她就要在建章宫外被淋成落汤鸡了。
姬稷想到那日他在南藤楼抱着赵姬睡,赵姬一双手紧搂他腰,她睡得香甜,呼吸绵软,白嫩的脸蛋蹭着他胸口,睡熟时,赵姬两腮还会泛起晕红,不知是在梦里遇见什么好事,娇颤颤地时而撅嘴时而噎声。
算起来,这已是一个月前的事了。
一个月未见,不知她是否长高了些。
姬稷心中做好打算。
与其选那些不明不白的人,不如挑赵姬。
他没有心思也没有闲工夫去了解他的枕边人,但至少得保证,他的枕边人不会突然给他一刀。
去年魏王娶后的丑事,他可不想发生在自己身上。
赵姬比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都漂亮,更重要的是,她简单易懂,他一眼就能看穿。
与她相处时,她愚笨真诚的性子,让他觉得自己好像也成了三岁稚童。
就是不知道,赵姬发现她的啾啾就是他时,会不会更害怕男人。
马车驶进云泽台,建章宫的小童早就立在阶下等候。
姬稷从车内缓步而下。
小童们簇拥:“殿下。
” 姬稷看向人群中穿桂衣的小童:“兰儿,赵姬今日可好?” 兰儿立刻上前:“赵姬很好,殿下放心。
” 姬稷拾阶而上:“怎么个好法?” 兰儿答:“一直在睡觉,睡得可香了。
” 姬稷停住脚步:“吃东西了吗?” 兰儿:“吃了,吃过两顿,然后又接着睡了。
” 姬稷皱眉。
兰儿惶恐,急急解释:“不是奴怠慢赵姬,是赵姬自己想睡觉,奴要召乐工和俳优,但赵姬不想要,她说她自己待着就行。
” “她现在人呢?” “在丙殿寝屋。
” 赵枝枝一个人缩在床上,屋里伸手不见五指,她不敢喊人点灯。
本来她是坐着等太子的,等了又等,人就困了。
太子宫中的小童说,这张床她可以睡,所以她就睡了。
一睡下,再起来,吃过饭后继续等,但是干等着,她着急,那些小童也着急,他们时不时进屋来问候她,似乎担心她一个人待着难为情,想要陪她一起。
大概他们也为她害怕,太子殿下也许会杀了她这个不知好歹的女子。
他们的体贴让她无地自容,若不是因为她死皮赖脸,他们哪用得为一个陌生人担忧? 赵枝枝过意不去,干脆又睡下。
他们看见她在睡觉,就不用为难该如何找话和她闲聊让她放松心情了。
赵枝枝摸摸床的纹路,想象太子平时在这张床上以何种姿势入睡。
这张床,真的好大,能躺十个她。
她不在意之后是否会为了睡床的事被怪罪。
反正已经豁出去了,睡不到太子殿下的人,睡一睡他的榻也行。
赵枝枝想,要是今天命绝于此,下辈子她不要再做女人。
至于男人,男人也不行,大多数男人又脏又臭,她不要做男人。
做一棵蒲公英最好了。
风吹到哪,就落到哪。
一次开花,一次出行,自由自在看遍天下美景。
姬稷走进丙殿时,听见少女在床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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