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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脱下来的又重新套上,好像在包装磁器,准备出口欧洲,而扶桑女人为了矜持,一忙都不肯帮。
像他这样后妃成群的人还要用****来救急,叫人真不敢相信。
假如我是他的话,就在床头放一把大剪刀。
当然,像我这样的人也只能做工会组长,当不了扶桑国王。
如果不扯那么远,就该到,红拂不穿衣服是什么模样,他一都没看见。
假如我写道:当时红拂的****是鲜红色的,好像两个血管痣,或者,像两粒刚摘下来的鲜草莓,看上去很好吃;红拂的****乌黑油亮,仿佛经过梳理;虬髯公就会对我的书闭上眼睛,大叫一声:****! 虬髯公后来他是爱红拂的,不过不是用眼睛来爱,是用鼻子爱。
他喜欢闻红拂的气味。
但我不知他倒底是爱红拂还是爱香水。
他还他爱红拂的声音,也就是,用耳朵去爱,这也很高尚,不过那是假嗓子。
我用手捏住脖子也能发出这种音响,不知他会不会爱上我。
每回扫过地以后,他把红拂脱落的头发都拣起来,洗干净,收藏起来,就像个拣钢蹦的老财迷一样。
等到红拂剪掉自己的头发逃出了杨府,那些头发堆在地上逐渐失去了光泽,他看了又觉得可惜,就把它们都缠到身上,让它得到人体的滋润,却把自己缠得像个乱线团。
他还拣到了红拂扔掉的两双旧袜子,洗干净之后揣在怀里。
我觉得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分子。
除此之外,他在红拂面前嚼鞋子也是故意的、他觉得这样显得勤劳朴实,能给红拂一个好印象,但是红拂却觉得他很贪吃,还觉得他能把整个的猪头放进嘴里去。
根据我的经验,只要你在女朋友面前吃一次猪头肉,恋爱一定会失败。
类似的食品还有鸡屁股,猪肠子,有臭了的炸带鱼,整根拍扁的黄瓜等等。
很不幸的是这些食品我都爱得要命。
这就是我总在打光棍的原因。
但是这些事扯得太远了。
红拂逃走以后,虬髯公终于能够不扭脖子地走进她房间里。
那时这间房子里好像炸了一颗炸弹一样,因为红拂临走时收拾了一下。
但不是收拾房子,而是收拾行装。
虬髯公看了这个景象很伤心,不仅是伤心以后再也见不到红拂,而且也伤心红拂居然逃出了杨府。
在他看来,杨府非常好。
假如不是得了精神病,就不该离开这里。
李卫公不见了以后,满城的公差都在找李靖,尤其是那二百五十六个即将被砍头的公差――其余的也很急,因为按这种速度很快就要轮到他们――有人想到了李二娘这条线索,于是就闯到李二娘家里去,逼问她李靖上哪儿了。
李二娘不知道,那些公差就动手逼供,就地取材地找了四根筷子夹在她左手的指缝里,用力一捏。
李二娘的那只手马上变得像只在地上被人踩了一脚的鸡,在这种情况下她当然是晕过去了。
醒过来一看,自己的右手也在那些人的挟持之下,就:能让我拿手绢擦擦眼泪吗?擦完了泪,她又要求去便一下。
等这件事做好了之后,她回来坐在椅子上,把手指伸到筷子中间,深吸口气,做好了惨叫的准备,就:捏罢。
那些公差看她这个模样,以为她不知道李靖在哪里,就不再问她,全都离去了,临走还给她带上了门。
其实李二娘完全知道李靖在哪里,但是一开始她觉得李靖是她的老相好,假如未经拷打就出去未免是不够意思。
等到经过拷打了以后,她又觉得很疼,因此仇恨这些公差,更不肯出来。
这就是,虽然她愿意出卖李靖,却没法子出卖他。
正确的作法是先打她一顿,然后去道歉,然后再打。
就如先把一个人打成****,然后给他平反;然后再打成他个什么东西,再平反;不管什么东西都经不住这样折腾。
李二娘知道李靖准是藏在菜地里,因为过去他们常到菜地去玩。
那地方原来是片沼泽地,后来虽然把积水排干了,蚊子还是特别的多,虽然不是每只蚊子都咬人,但是扑到脸上也很讨厌。
他们俩在菜园子中间的路上溜弯时,李靖常常纵身跃过篱笆,到里面采一朵黄澄澄的南瓜花出来,一本正经地献给她。
那种花像破纸片一样,很难看,有好多讨厌的花粉,而且是偷来的。
但是假如豆角不开花。
在菜园子里就不可能有更好的花了,所以李二娘把它戴到头上,然后它就在那里变成了烂糟糟的一团,好像一团屎。
她还能准确地知道李靖是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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