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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惊愚对他怒目而视:“前一件事我不同意,我是卵是石,总该碰过才知晓。
后一件事我更不准许,悯圣哥还在这儿疗伤呢,我不会走。
” 白帝哂笑:“你一个毛头小子,护也护不好他,留在这儿净添乱作甚?有朕一人在足矣。
” 方惊愚道:“你我终究不同,你同他睏过觉么?”白帝闻言,张大了眼,很不可置信的模样,方惊愚心里忽而涌起一股占上风的快意。
白帝再度开口,然而这回吐字噎塞,仿佛喉咙里被塞进一只蜂窝: “你不是说,他是你胞兄,你同他是昆仲之情……” 方惊愚抢先一步,迈到桃源石椅前。
楚狂此时恰朦胧醒转,微微撑开眼皮。
忽然间,他感到下颚被抬起,一个吻落了下来。
他兀然一惊,方惊愚捧着他的脸,正与他衔口吮舌。
他的唇齿被霸据,却无力推拒。
一吻毕了,方惊愚以袖抹口,冷若冰霜地望向白帝:“咱们既是兄弟,也是这种干系。
” 白帝瞠目挢舌,半晌忽而哈哈大笑,笑声响彻殿宇。
在他面前,方惊愚揽着楚狂不撒手,面无表情。
他道:“你这小子,竟做了朕往时欲做……却不敢做成之事!” 第148章不仁不敬 夜里,方惊愚将楚狂扶进幄帐中。
石椅上太冷,朔风环伺,他忧心楚狂的身骨捱不住。
在楚狂疗伤之时,他将许多物什自白环卫处搬至了白帝城,支起帐幔,在其中铺满海兽皮。
他向白环卫借来一张旧褥子,用棉絮、燕鸥的毛羽将其填塞得满当,又用它把楚狂裹得匝实,方才放下心来。
在石椅上坐了几日,楚狂伤势已渐在痊愈,如今虽仍昏盹,却已能张眼讲话了。
只是他若一醒转望见方惊愚,便口唇紧抿,目光惊惶,如一头小鹿。
方惊愚坐在他身畔时,他便背身过去,将脑袋埋进褥子里。
方惊愚也愁肠百结,不知该如何称呼这位阔别已久的兄长:叫他方悯圣不是,叫楚狂也觉别扭。
他给楚狂换伤药,慢慢褪去其衣衫,自己反倒赧然。
借着帐外月光,他望见楚狂的肌肤苍白若釉瓷,上头伤疤斑驳,如密布的狰狞裂痕,教他痛心切骨。
他轻轻抚上那伤痕,引来楚狂的颤栗。
楚狂紧闭着眼,如待宰的砧上之鱼。
方惊愚寸心如割,触碰着臂上的烧痕,试探着问: “这伤是怎么落下的?” 楚狂阖着眼,半晌才蚊子哼哼似的道,极不情愿的模样:“以前做贱隶时被烙铁烫的。
还有更大的一块在这。
” 他微微偏头,于是方惊愚望见一只漆黑的犬纹奴印盖在其颈后。
方惊愚的手指抚上楚狂脖颈,他畏缩地后撤,不安地扭动身子。
方惊愚又碰上楚狂胸口,那处横亘着一道巨大伤疤,如要将他整个人劈作两半:“这伤又是何来头?” “与玉鸡卫鏖战时,那老猪狗拿天山金爪挠的。
” 指尖流连至腹部的伤时,楚狂难为情道:“现下仍流血的伤大多是谷璧卫留的,虽也不算得疼,却够磨人。
” “还有很多伤……皆是不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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