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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谁?我想问他一句,为何要那般忘情负义,为何要连累外公外婆惨死?为何要让我们一家人流落天涯,遭逢不幸?!” 楼外,夜空幽深,云层渐厚,遮住了漫天月华。
黑色身影攀于窗棂上,如同被定住了一般,痛苦中带着欣喜的眼神,紧紧望着屋内之人,不愿挪动分毫。
素烟心中千回百转,不知应否告诉霜乔那人究竟是谁。
这孩子生得这般清雅脱俗,又何必将她卷入这是非恩怨、国恨情仇之中?可她此刻的眼神如一汪秋水,情殷意切、满含期盼地望着自己,真的不告诉她吗? 江慈却已冷静下来,将先前素烟所演戏曲与之前在长风山庄诸事联系起来,‘啊’地一声惊呼,拍手道:“我知道那人是谁!” 素烟望了江慈一眼,江慈忙以手掩口,望向燕霜乔。
素烟知终不能瞒过,长叹一声,轻声道:“那人,现为桓国一品堂堂主,人称‘秋水剑’易寒!” 燕霜乔一路北上,寻找江慈,与江湖中人多有接触,也听过易寒的名字,不由低呼一声,未料自己的生身父亲便是名满天下的‘秋水剑’。
心情复杂间,听素烟续道:“我五年前回到京城后,入了这‘揽月楼’,也曾买过杀手,去桓国刺杀于他,却均未成功,反倒让他知道了我的存在。
不过他也一直未来找我,也没有对我下狠手,两个月前我还在南安府见过他一面,不过之后他便失踪了。
” 燕霜乔感到素烟紧握住自己的手在隐隐颤抖,心中难过,抱住她道:“小姨,你放心,我不会认他的,我只是有些话要问他,问过之后,便绝不会再见他。
” 素烟略略放心,激动的情绪到此时才得以慢慢平定,想起一事,忙问道:“对了,你怎么会到这京城来的?又怎么和小慈―――”说着抬头看了江慈一眼。
燕霜乔拉着江慈的手道:“她是我的师妹,偷跑下山,我是来找她的。
倒也幸亏她这般淘气,我才能与您相会。
” 江慈平静下来后,便想到了自己挂念于心的那件事情,可要想让素烟传话给卫昭,非得再试探她一下不可。
她心念急转,面上笑道:“我是福星,所以师姐才能和素烟姐姐相认。
再说了,素烟姐姐心地善良,人又长得美,当然有这个福气,说不定,素烟姐姐将来还是裴相夫人或者卫指挥使夫人呢!” 素烟忙道:“小慈切莫胡说,这话可不能让别人听见了。
我与裴相只是泛泛之交,也就是唱戏者和听戏者的关系而已。
” 江慈仰头笑道:“那三郎呢?我那夜可听画儿她们说您倾心之人是三郎啊。
” 素烟哭笑不得,但她也知小慈天真烂漫,又见燕霜乔关切地望着自己,自嘲似地笑道:“小慈,三郎又岂是我能痴心妄想的,我虽与他关系极好,但,终究只是他的朋友,而不可能―――” 正说话间,房门被轻轻敲响。
宝儿进来,轻声道:“大姐,静王派人下帖子,让您即刻过王府。
” 素烟眉头一皱:“他这个时候叫我过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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