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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规律,小贩敲梆子也是极为惯常行业行为,不算什么。
” 毕岸点点头,道:“那倒是。
”说着将外衣除了下来,皱眉道:“瞧这衣服弄的,你陪我送去街口赵婆婆家浆洗一下如何?” 公蛎有些不情愿,道:“让胖头送去不就得了?” 毕岸便自己去了。
(六) 捕快在李婆婆家里,搜到了残余少量断肠砂的小纸包,作为重大嫌疑人,李婆婆已经被官府拘了去。
如今外面议论纷纷,都说官府已经审定,确实是李婆婆故意投毒害人,言之凿凿,仿佛亲眼所见。
那些曾受过她嘲讽、编排的妇人们更是幸灾乐祸,巴不得她多受些苦楚。
王宝在忘尘阁中躺了两天,每日早午晚各针灸一次,并服用了毕岸配置的药丸。
虽然呕吐次数渐渐减少,但总昏昏沉沉,神志不清。
因毕岸吩咐,除了公蛎,其他人等皆不得靠近,连王二狗夫妇也不能见,否则后果自负。
二狗夫妇心眼实在,果然不敢靠近,但显然揪心异常,特别是他媳妇,每天守在忘尘阁门口又是垂泪又是祈祷的,看得公蛎极为不忍。
第三日一早,公蛎一到前堂,便见二狗媳妇站在门外,眼巴巴往忘尘阁里望,见到公蛎,欢喜得什么似的,施了一个大礼,结结巴巴道:“龙掌柜,宝儿他……他昨晚睡得好不好?” 公蛎按照毕岸教他说的话,大声回道:“好多啦。
昨晚醒了一阵,喝了小半碗米粥,非要找玩具玩儿。
我们哪有给他玩的东西!不过在我这里,他倒也不敢闹。
他说想你啦,还想他的弹弓。
” 其实王宝昨晚根本没醒,反而吐了好多血沫子来。
公蛎不懂毕岸为何要说谎骗二狗夫妇,不过他也懒得问。
二狗媳妇眼泪哗哗的,激动得不知所以,跪在地上磕起了头。
在一旁的赵婆婆也十分开心,欣喜道:“谢天谢地!宝儿可赶紧好了吧,这两天我都想死他了。
” 二狗媳妇哭得像个泪人儿,哀求道:“能否让我看一眼?我就远远地看一眼,行不行?” 公蛎心软,正在迟疑,毕岸从身后走来,冷冷道:“你若不放心,只管接回去。
如今他正进入关键期,擦洗,服药,针灸一样也不能少,稍有差池,只怕热毒攻心,便是醒了,也是个痴傻。
” 二狗媳妇被吓唬住了,不敢再说。
毕岸道:“过了今日,王宝便可回家了。
” 二狗媳妇终于破涕为笑,同赵婆婆千恩万谢地回去,说要收拾点王宝的玩具,再买些他爱吃的送来。
毕岸说话向来丁是丁卯是卯,众人极为信服。
一会儿工夫,这消息便传遍了敦厚坊,有夸赞毕岸人好心好的,有为王宝捡回一命开心的,也有恨意未消地感叹李婆婆运气好,这下不用杀人偿命的,甚至还有人询问毕岸是否有意开医馆,说的那叫一个热闹。
过了中午,被拘了三天的李婆婆竟然被释放了。
她虽然神态憔悴,但浑身上下完好无损,看起来并没有吃什么大苦头。
据她说,审她的官爷说了,既然王宝无事,她的罪责就不算太重,要她先回来,但不得出这条街,随时等候传唤。
这下舆论大哗。
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者,心中大多失望。
公蛎对李婆婆虽然无甚好感,但对她毒杀王宝一事心存疑惑,遂刻意留心周边人的动静。
观察多次之后,觉得那个曾踹了李婆婆一脚的男子特别可疑。
他住在街尾,平时走街串巷做些小买卖,货车上挂着大大小小的瓶子,外号便唤作“张瓶子”,几个月前因李婆婆说他老婆不守妇道,两人曾大吵一架。
今日李婆婆前脚释放,张瓶子后脚推着他的小货车便来了,将货车放在一边,先是绕着李婆婆家紧闭的大门好几圈,在门口骂骂咧咧的,后来又跑去鼓动二狗夫妇找上门出口气。
二狗夫妇性格懦弱,唉声叹气了半日,也不敢出去叫骂。
张瓶子恨得不行,又转身去了浆洗店赵婆婆家。
公蛎远远听着,隐约听到“不能就此算了”、“我看您待王宝倒好”之类的话,煽风点火的,句句撺掇。
赵婆婆本来又心疼王宝,又气二狗无用,被他这么一激,果然拉着二狗媳妇过来去踹茶馆的门。
李婆婆既不回骂也不开门,赵婆婆气急,连骂了好几声“缩头乌龟”,见公蛎站在张瓶子的货车前,大声道:“龙掌柜,您说说,这叫什么事儿!不是已经拍板定案了吗,怎么又给放出来了?” 公蛎正盯着小货车的梆子琢磨,听了赵婆婆发问,忙回道:“据唐律规定,未造成严重后果的,可以不予追究。
” 张瓶子阴阳怪气地道:“哟,这次多亏王宝命大!要是下次呢?下次人家就不会如此大意,还能再给你找到证据?” 二狗媳妇一听还有“下次”,又开始抹眼泪,赵婆婆气得嘴唇直哆嗦。
张瓶子愤愤地踹了一脚小货车,斜着一双老鼠眼道:“这个该下拔舌地狱的老贱妇,不死留在世上净祸害人!” 傍晚时分,毕岸回来了。
公蛎将今日众人的表现说了,着重提到张瓶子的可疑:“证据有五:一是他同李婆婆有过节,两人见面都要互吐口水;二是王宝前些日子曾偷过他的东西,被他捉住骂了一通,对那孩子谈不上喜欢;三是他有个小货车,每日敲着梆子走街串巷,同李婆婆说的听到梆子声相吻合;最关键的是第四,他与李婆婆不睦,自从吵架之后,每次出门都绕到另一条街去,偏偏王宝中毒之日,他正推着小货车在不远的街口卖货。
” 毕岸翻看着王宝的眼皮,点头道:“继续说下去。
” 公蛎得意洋洋道:“还有一点,他售卖的货物极杂,保不齐就有耗子药。
所以我觉得他的嫌疑最大。
要我说,先把张瓶子抓起来,一审问,定然什么都招了。
” 毕岸道:“那如何解释阿狸之死,和珠儿看到的王宝异变之事?” 公蛎辩道:“一码归一码,先破了这个案子,再查下个不迟。
” 毕岸去翻弄二狗媳妇送来的一堆玩具,道:“再说吧。
” 这两日被要求看护王宝,公蛎早烦了,道:“王宝什么时候能好?还是送给他爹娘照顾好了。
”见毕岸不理,闷闷道:“今晚让胖头看护吧。
其实也没什么事儿,我们两个都不用守着。
我过会儿交代给他。
” 毕岸毅然决然道:“不行。
” 公蛎一甩手,打算扬长而去,毕岸解开荷包丢了过来。
公蛎气愤地叫道:“你有钱了不起啊!”大手一挥,眉头一皱,道:“不就是看护一晚嘛。
放心,今晚我一个人即可,您安稳睡去。
” 收了人的钱,自然要表现出负责的样子来。
公蛎一本正经地俯身听了听,觉得王宝仍然气若游丝,并未好转,故作体贴道:“我知道毕掌柜您无所不能,不过解毒这玩意儿,实在难了些。
要不,咱另请个郎中看一看?” 毕岸不加理会,而是饶有兴致地敲打着那堆破玩具,道:“你也过来看看。
” 公蛎忍住对这堆玩具的轻视,蹲下去看。
王宝能有什么像样的玩具,不过是一堆破烂:粗糙的木头小人,小木剑,小弹弓,鹅卵石,破纸片,生锈的废铲子,碗口大的椭圆形木环,缺了一个轮子的小马车,还有两只装在盒子里的死甲虫等,脏兮兮的,公蛎摸都不愿意摸。
毕岸拈起木环看了看,重新丢到破包袱里,拎起整兜玩具放在了窗下。
亥时未过,公蛎早早地将床板支好,准备躺下。
谁知毕岸三下五除二将简易床板拆了,道:“今晚守夜。
” 公蛎莫名其妙,道:“又不是过年,守什么夜?” 毕岸将窗关紧,道:“今晚你,我,还有胖头,一同守着王宝。
” 公蛎一下子警觉,吃惊道:“怎么,难道张瓶子会来暗杀不成?”心想就张瓶子那个小身板,光胖头一个对付他也绰绰有余。
毕岸拿出一把匕首丢给他:“试试看,合不合手。
” 公蛎道:“用不上吧?”想了想,觉得若是用匕首,只能近身肉搏,危险大,便伸手拔了毕岸随身佩戴的长剑,道:“我用这个。
” 毕岸道:“随你。
”接着叫了胖头来,布置了一番。
王宝的小床放在正堂靠近公蛎房间的位置,周围椅子桌子全部移开。
公蛎疑惑道:“这样他动起手来不是更方便了?” 毕岸用棉布将王宝身上裸露的部位全部裹上,然后盖上薄被,只露出脸部。
幸好天气冷,倒也不会憋坏了他。
接着放下公蛎房间的门帘,他二人躲在门后,让胖头躲在外面窗下。
公蛎觉得此安排甚不合理,忍不住道:“张瓶子有这么笨吗?明明知道我们几个都在家,岂非送死?”又道:“今晚留着门,你把大门都拴死了,人家怎么进来?” 毕岸慢条斯理道:“谁说来的一定是人?” 公蛎吃了一惊,想起珠儿说的那种动物,颤声道:“莫非是……一只成了精的獾?” 他除了怕鬼,最怕的就是天敌。
毕岸面无表情,道:“过会儿碰上就知道了。
” 公蛎恍然大悟道:“你这是拿王宝来做诱饵?太不地道了!” 毕岸对公蛎的废话连篇早已司空见惯,理也不理。
胖头兴奋地握着根大棍子,挥得虎虎生风:“来了归我!你们都不要跟我抢!” 毕岸却道:“你只管躲着,不听到我叫你,不要出来。
” 正堂的火生得旺旺的,王宝睡得甚为安稳。
毕岸和胖头各安其位,精神抖擞,而公蛎裹着被子歪在床上,早犯了迷糊。
冬夜漫长,恍恍惚惚中,公蛎忽听外面极其轻微地哗啦一声,一下子被惊醒了。
毕岸朝公蛎打了个手势。
公蛎丢掉被子,蹑手蹑脚朝窗外看去。
外面并无一人,也不曾有什么异常的气味。
公蛎折回来,重新躲在门框后。
叮铃一声。
这次听的更为清晰,仿佛就从房间里发出来的。
公蛎正在分辨声音的来源,毕岸门帘一挑,指着那堆玩具低声喝道:“那里!” 那堆玩具在动。
缺了车轮的马车慢慢倾斜,鹅卵石抖动着滚开,放在最上面的破小木盒子翻了,盖子落在一旁,两只甲虫滚落出来,触须还在一抖一抖地动。
公蛎看向毕岸。
毕岸似乎极为震惊,紧握匕首,目不转睛地盯着玩具。
梆——一声极其轻微的梆子声,若不是公蛎听力异常,根本不能分辨。
公蛎心头一颤。
再看玩具,抖动的速度明显快了起来,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翻动,很快,放在最底下的木环暴露了出来。
木环慢慢竖起,偶尔在玩具堆里转个圈儿,如同活物。
公蛎吃惊道:“这东西也能成精?”话音未落,只听吧嗒一声,木环顶部的搭扣开了,冒出一丝亮晶晶的光。
(七) 一只细长的虫子费力地从木环之中挤了出来,东嗅嗅西拱拱,绕着那堆玩具打起了圈子。
它通体银色,头部略大,若是不动,像个明晃晃的长银钉。
公蛎松了一 口气,道:“好大一只木虫!快抓来炒了吃。
” 毕岸的神态却未见放松,道:“是银蚕。
” 银蚕,顾名思义,是生在银子里的,以银为食。
这种东西世上传闻颇多,但除了看管银库的库卒,谁也不曾见过。
而那些声称看到银蚕的库卒,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因为监守自盗,故意编排出这里离奇的理由糊弄上司,所以百姓对银蚕之说大多不信。
梆子声忽然放慢了。
银蚕昂起头,似在辨认方向,接着忽然转头,朝着王宝的方向爬过来。
毕岸不再躲藏,打开帘子走了出来,重复道:“是银蚕。
” 公蛎今儿反应倒快,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吸食阿狸血的,并非什么精怪,而是这只银蚕。
银蚕看似笨拙,但行动甚为敏捷,爬至床下,忽然弹起,落到了王宝身上,翻了一个身,朝他身上拱去。
王宝身上裹着棉被,下面还有厚厚的面纱,银蚕三拱两拱,脑袋将棉被拱出一个小洞,钻了进去。
公蛎觉得它似乎要钻到王宝的身体里,忙伸出两指做出捏的姿势问道:“抓不抓?” 毕岸盯着银蚕在外扭动的身体,道:“你要是不想要这两根手指,只管下手去抓。
” 公蛎蹭地缩回了手,不满地回了一句:“不装会死啊?能不能好好说话?” 毕岸道:“银蚕全身上下,坚如钢铁。
” 所幸银蚕又退了出来,继续往王宝头部爬去。
公蛎看着被子上的孔洞,啧啧道:“这银蚕真跟铁钉一般。
” 银蚕爬上了王宝的额头,不住地蠕动。
公蛎瞬间觉得自己脸皮发麻,恨不得上去将它扒拉掉,但见毕岸依然巍然不动,只好忍住。
情知毕岸是想亲眼看银蚕如何吸血,但对他完全不考虑王宝安全的做法心有戚戚,觉得过于凉薄。
公蛎正虎视眈眈地盯着银蚕,唯恐它一头钻到王宝的脑袋,忽然微光一闪,银蚕凭空不见了。
公蛎大骇,哇哇叫道:“完了完了!” 毕岸二话不说,按着他的脑袋蹲下。
待采取仰视姿态,银蚕又出现了。
原来银蚕变成了透明状,只有在仰视并对着灯光时,才能看见一条浅浅的边缘线。
公蛎刚想说话,王宝脸颊忽然突突地跳动了几下,接着开始扭曲,嘴巴朝两边裂开,露出针一样尖细的四颗獠牙,俨然放大版的银蚕口器。
公蛎惊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哇哇叫道:“鬼啊鬼啊!” 毕岸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喝道:“安静!” 王宝的脸渐渐正常,银蚕也恢复了银色,不安地在他的眉心扭动着。
公蛎惊恐道:“赶紧抓吧!”他自己却不敢,退到毕岸身后。
毕岸依然不动手,冷静道:“再等等看。
” 周围死一般寂静,公蛎的手心出了冷汗,以至于无法集中听力。
隐隐约约传来一丝轻响,银蚕犹如接到命令了一般,忽然跳了起来,不偏不倚落在王宝脖子上,扎着脑袋往他脖子里钻去。
公蛎急得跳脚:“快快,棉布要被咬穿了!” 毕岸拔出了匕首,忽然回头一笑,那模样说不出的奸诈。
公蛎下意识觉得不妙,往后跳去,却被毕岸一把抓住左手,在手掌上一划,血顿时流了出来。
事发突然,根本不容公蛎反抗,毕岸已经将他滴血的手按在了银蚕的半截身体上。
公蛎只觉得一阵刺骨的凉意,手掌的痛感倒不怎么明显了。
银蚕从王宝脖子的棉布中挣出,转过头来朝公蛎的虎口咬去,一口细如牛毛的牙齿历历可见。
本能之下,公蛎化为原形,哧溜一下从毕岸的手中滑脱,弹跳至门口处,昂起脑袋,摆出一个打斗的姿势,又惊又怒道:“你到底想干吗?” 毕岸却像没事人一般,后退了一步,微微笑道:“快看。
” 银蚕跌落下来,首尾相接,不住地在原地打转。
公蛎警惕地绕至银蚕对面,定睛一看,顿感惊愕。
银蚕上半身依然银光闪闪,而后半部身体却变了颜色,黑一片灰一片的,如同受了侵蚀。
它似乎意识到身体的变化,竟然疯了一般啃食尾部。
等它把那些变了色的部位全部吃掉,身体也只剩下了半截,抖动了一阵,就此死了,化成一段小指粗细的银条。
毕岸上前捡起,用手掂了掂,道:“六钱左右,打个簪子还是可以的。
” 公蛎浑身鳞甲竖起,哀嚎道:“为什么?” 毕岸上前将裹在王宝身上的棉布层层解开,若无其事道:“快来,过会儿我带你去看好戏。
” 公蛎觉得要气死了,刀口还在一阵阵刺痛,尖声叫道:“不去!” 毕岸拉起王宝脖子上的纱布,道:“好险!再晚一点,王宝只怕真被它杀死了。
”笑眯眯地看着公蛎:“你真打算这个样子示人?” 公蛎扭动着恢复人形。
毕岸热情地扯下一块纱布,道:“我帮你包扎,保准明天便好。
”那一脸坏笑的样子,几乎不像冷酷的毕岸。
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来了。
公蛎想也没想,下意识伸出手去。
公蛎其实心里早明白了。
显然自己的血对银蚕有克制作用,刚才若不是血手一把按上去,那个刀枪不入的银蚕显然没这么快挂掉,要是给它咬一口,或者给它逃走了,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但若是毕岸提前告知,公蛎绝不会同意。
哼,凭什么他要破案,却要自己白白挨这一刀?这口气绝不能忍。
公蛎摔开毕岸,怒目而视。
但未等他开口,毕岸轻描淡写道:“我房间里还存了一对双蝶玉佩,一件白玉头冠,还有一匹重丝织花宝蓝蜀锦。
这些东西我用不上,送你了吧。
” 公蛎硬生生把骂人的话咽了下去。
毕岸哑然一笑,捡起空木环塞入怀中,转身朝外走去,道:“我们去会会银蚕的主人。
” 公蛎端着手掌,恨恨地跟在后面。
阿隼正在街道的黑暗中候着,见到二人也不说话,微一点头,转身去了李婆婆家。
公蛎察觉到,周围黑暗之中似乎隐藏着无数个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
公蛎不安道:“阿隼……不跟着我们?”张瓶子能够饲养控制银蚕,绝非普通小贩,公蛎觉得多一个阿隼便多一份胜算。
毕岸头也不回,道:“不用。
”走到街口,来到赵婆婆家的浆洗铺子前,推门而入。
公蛎惊讶道:“你这是……”只听毕岸大步来到院中,朗声道:“赵婆婆,您的银蚕养得不错。
” 门檐下的灯笼忽然亮了。
公蛎看到一两个黑影一闪而过,显然阿隼已经安排妥当。
上房暗着,并无应答。
毕岸高声道:“您还没睡吧?请开门一叙。
” 上房的门吱扭一声开了,赵婆婆穿戴整齐,表情虽然疑惑,但头发照样一丝不乱,微微躬身道:“毕掌柜请进。
” 毕岸一脚跨了进去。
普通砖瓦上房,比不得大户人家的高大气派,却甚是干净整洁,桌椅板凳皆摆的井井有条,同赵婆婆日常给人的印象十分相符。
房屋正中,摆着一座菩萨像。
赵婆婆在菩萨供桌前的椅子上坐下,低眉顺眼道:“毕掌柜可是在查案?老妇虽然不懂,不过大半夜的,来了我家,我自然不能让人站在院中。
” 毕岸微笑道:“婆婆谦虚了。
您性子和善懂礼数,敦厚坊都是有名的。
” 赵婆婆双手合十,默默念起了经文。
毕岸道:“多点几盏灯吧。
这里太暗了。
” 几个黑衣人飞快提了几盏灯笼进来,又飞快退出。
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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