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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戏 致远行者 01(2/5)

去参加某慈善拍卖会,说拍品皆是当今摄影名家经典作,很有一看的价值。

卿源家在S城,这事徐离菲一直知道,巧的是她刚转院过来没两天,卿源也被父母骗回来相亲。

前两天接到他的电话,风流倜傥的卿小爷在电话那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大意是控诉他妈不给他婚姻自由,非要逼他娶一个肤白貌美、腰细腿长、学历高、家里又有钱的好姑娘,他宁死不屈,他妈就把他给关了起来。

徐离菲安慰他,如果我是你妈我也把你关起来,我不仅把你关起来我还不给你饭吃,你妈还给你饭吃就说明还是亲妈,你要知足。

卿小爷长叹一声,表示他也不是作,你看,虽然姑娘肤白貌美、腰细腿长、学历高、家里又有钱,是个好姑娘,可好姑娘是个香港人,好姑娘普通话不标准,这以后要一起过日子,普通话怎么能不标准呢,怎么能分不清十和四呢? 徐离菲觉得他既作又神经病,就爽快地把他电话给挂了。

今天卿源在电话里的神智还算清醒,约她五点在红叶会馆见,徐离菲斟酌了两秒,问他:&ldquo约我出去这事你家里人知道吗?你不是被关禁闭,这才关了没几天怎么就能出来了?&rdquo 卿源无奈:&ldquo这不是答应了我妈她老人家继续相亲嘛。

&rdquo又大叹:&ldquo最近相的几个美则美矣,个个整得就跟二维码似的,不扫一扫都辨识不出来谁是谁,害我每见一个姑娘都差点叹一声怎么又是你。

&rdquo 徐离菲给他点赞:&ldquo你这比喻真是惊为天人。

&rdquo 红叶会馆的设计很有意思,一楼大厅右侧是组山岩艺术墙,连着一段风廊,藤萝从廊檐上垂下来,尽头有座小林苑半隐半掩在枫林里边,是此次慈善拍卖会所在地。

林苑入口处有棵红豆树,两个穿旗袍的美女站在树下做嘉宾确认。

徐离菲到时正好五点,卿源半路上发来短信,说出了点事,得迟点过来。

她手里没邀请函,就站在风廊旁边看立在那儿的几幅拍品简介。

摄影分许多流派,徐离菲崇尚自然主义,精神导师是彼得·亨利·爱默生。

简介里有幅作品是小姑娘摇着小木船在莲池里采莲,她看得出神,没留意被两个打闹的小孩撞了一下,球形手包滚到风廊外边的草丛里。

小孩子同她卖乖:&ldquo姐姐对不起。

&rdquo她笑了笑,翻过木栏去捡手包。

那外边是片草坪,乍看有种不修边幅的意趣,不远处站着几棵老树,树下是长椅。

手包捡起来时,徐离菲视线隔着半个草坪定在正中的那张长椅上,那场景极像一部老电影《诺丁山》。

浅色衬衫的青年坐在长椅上看书,西装外套搭在椅靠上,长发女孩头枕在青年腿上,正拿草叶编一个指环模样的东西。

女孩调皮地去抓青年的手指,将指环套在他的无名指上,然后吻了吻他的手背,青年将书移开,垂头看着那女孩,女孩就将他的手指放在唇边又吻了吻。

那画面恬美宁静,令人艳羡。

有十多天没再见过阮奕岑了,徐离菲站在那儿想,也没听说他老家在S城,怎么怎么巧。

她对傅声声其实印象寡淡,从没设想过私下里阮奕岑会和她怎么相处,原来,他俩在一起时是那样。

也许阮奕岑对每个交往的女孩都是那样,当初他俩在一起,他看书时也会任她躺在腿上,手会抚上她的耳发,看到有意思的句子还会读给她听。

不,可能她还不如那些其他女孩子,阮奕岑对其他人温柔时他知道她们是谁,而对她温柔时,不过将她当作一个替身。

再想这些其实没什么意思,她正要收回目光,青年突然抬起头来,有瞬间他的目光是怔忪的,躺在他腿上的女孩似乎也感应到什么,转过脸来,表情惊讶,的确是傅声声。

徐离菲大致能猜到阮奕岑将她认作了谁,她今天穿一身礼服裙,在长明岛上她从来不这样打扮。

眼神这种东西到底能如何伤人,她愣了一会儿,觉得这时候不至于还要上前打个招呼,就错开视线,低头将手包上的草屑拍了拍,转身回风廊了。

正是进场时间,男男女女在她身边来来去去,她只管将视线仍定在那幅采莲图上,脑袋里是空的。

偶有陌生人同她致礼:&ldquo哎!这不是聂太太吗?好久不见。

&rdquo当然全是认错人,她一笑带过。

后来头有点疼起来,脑袋里开始慢慢想事,先是想难道聂非非真的还活在世上,所以这些人看到她出现才不觉得离奇?又想卿源是出了什么事,耽搁到现在还没来。

最后弯弯绕绕,竟还是定到阮奕岑这个名字上,想爱这东西真是把双刃剑,能带给人多大的喜悦,就能带给人多大的伤心。

然后她听到阮奕岑在背后叫她的名字:&ldquo菲菲。

&rdquo 回头那一瞬她反应过来,他叫的可能不是菲菲,而是非非。

要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才算好,没有表情可能才最好。

她最擅长这个,就转身挺淡定地看了他两秒钟:&ldquo我不是聂非非。

&rdquo 阮奕岑站在她面前三步远的地方,外套搭在手腕上,良久,他问她:&ldquo你知道她?&rdquo 她不可置否地笑了笑。

他微微皱眉:&ldquo我没有把你认作她。

&rdquo 她配合地点了点头:&ldquo这样吗,那你过来是想问半月前那套照片的事?&rdquo不等他回答,已经揉着太阳穴道:&ldquo还在做后期,得再等半个月,拍得不错,傅小姐应该会满意。

&rdquo后期工作以她现在的情况当然是做不了,交给卿源托给了别的朋友。

他定定看着她:&ldquo我对那套照片没有兴趣。

&rdquo 她没有顺势问:&ldquo那你过来是做什么呢?&rdquo只淡淡道:&ldquo哦,这样。

&rdquo 先好奇的人先输,这是他们从前常玩儿的游戏,大部分时候是她输。

她其实好奇心并不盛,但是每当他流露出希望她先开口询问的表情时,她就本能想让他满足,因为如他所愿时他会抿着嘴角笑一笑,难得孩子气的模样让她很喜欢。

但所有的喜欢都该有个尽头。

悠长的风廊中,阮奕岑不再开口,她也没有,气氛一时沉默。

不经意抬眼时,徐离菲看到了傅声声站在拐角处。

那儿没什么人,仅有几丛植物,一个服务生走过,被傅声声拦住,不知两人说了什么,她突然取过托盘上的玻璃水瓶直直从胸口上浇了下去,浇完了重新将空瓶子还给服务生,还从手包里掏出小费来。

徐离菲收回目光,阮奕岑终于认输开口:&ldquo你怎么会在这里?&rdquo 她抬下巴示意面前办拍卖会的小林苑:&ldquo过来看看。

&rdquo 他停顿了两秒:&ldquo和谁一起?&rdquo 她随意敷衍:&ldquo一个朋友。

&rdquo 他抬眼看她:&ldquo朋友?&rdquo 她没有回答,傅声声过来了。

十月入秋,天已经凉起来,女孩半条裙子湿透,抱着双臂边走边发抖,模样看着怪可怜。

阮奕岑顺着徐离菲的目光看过去,眉毛拧起来:&ldquo怎么弄成这样?&rdquo顺势将手臂上的西装外套搭在女孩肩上。

傅声声靠过去挽住他的手臂:&ldquo在那边等你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端水的服务生。

&rdquo闷闷抬头:&ldquo你和徐离菲小姐聊完了吗?我好冷,拍卖会我们不要去了,我想快点换衣服,你陪我。

&rdquo 徐离菲终于搞明白刚才傅声声唱的是哪一出。

阮奕岑仍皱着眉:&ldquo你先去前面客房让她们给你重新拿套衣服。

&rdquo抬手看了看表:&ldquo我&hellip&hellip&rdquo 傅声声打断他的话:&ldquo你知道我是路痴,这里这么大,万一迷路了怎么办?&rdquo 徐离菲了解阮奕岑,这种程度的任性和撒娇绝不会让他感到厌烦,看来傅声声也了解。

他的确没有厌烦,淡淡道:&ldquo让服务生带你过去。

&rdquo 傅声声嘟起嘴来:&ldquo你好讨厌啊。

&rdquo 阮奕岑没有回答,却转过头来看着徐离菲。

徐离菲才想起来自己站在这儿的初衷,她其实没有什么需要和阮奕岑交谈,这人连分手都只给了她薄薄一张纸,现在再像老友见面一样平和聊天未免搞笑。

她站在这儿原本是为了等卿源。

一时觉得自己挺滑稽,也觉得傅声声挺滑稽,这女孩认错了敌人,也示错了威,可她真正的敌人,呵,她真正的敌人该是聂非非。

但聂非非其实连阮奕岑都不曾放在心上,更不用说她,聂非非的世界里只有聂亦。

世事的这种错位也算是有意思,徐离菲笑了笑:&ldquo我还有事,不打扰两位,下次有机会聊吧。

&rdquo点了点头就算是告别了,身后傅声声小声撒娇:&ldquo你看徐小姐都走了,陪我去换衣服啦&hellip&hellip&rdquo才二十一岁,这么撒娇无论谁听着都觉可爱,但阮奕岑却没有出声。

大概有三秒钟的空白,她已经走出一段,突然听到阮奕岑再次叫了她的名字:&ldquo菲菲。

&rdquo就像刚才她在看画时他在背后那么叫她。

但这次她没有再回头。

穿过风廊,走到艺术墙那儿,徐离菲停下来,习惯性从手包里取烟和打火机,遍寻不得时才想起来为了治病她已经戒烟。

手包里倒是放了帮助戒烟的糖果,她取出一只棒棒糖撕开糖纸。

穿堂风吹过,有点冷,有个陌生男人经过,驻足片刻,走过来同她搭话:&ldquo好久不见。

&rdquo又是个认错人的,她正要如常带过,男人却带笑地补充了一句:&ldquo徐小姐是和聂亦一起来的?&rdquo 她怔道:&ldquo我们认识?&rdquo男人身量高,面目硬朗英俊,笑起来挺特别,总像是隐含意味。

她没见过这人。

男人想了想:&ldquo去年十一月我们在聂亦家里见过一面,清湖的半山庭园,那时候我不知道你们是姐妹,把你认成了非非。

我们只见过那么一面,你不记得我也正常,我是谢仑,聂亦的朋友。

&rdquo他笑了笑:&ldquo你和你姐姐长得实在太像,简直一模一样。

&rdquo又补充道:&ldquo对了,听说非非她现在还在美国疗养,身体怎么样了?&rdquo 徐离菲靠着艺术墙,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男人在说什么。

今天早上她才想过聂非非是不是还活着,如果还活着她人又在哪里,下午就有人出现为她解惑,简直像天意安排的巧合。

可聂非非怎么又成了她的姐姐,她父母先后病逝,跟着爷爷长大,她没有姐姐。

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她沉默了两秒钟,问男人:&ldquo你和聂非非很熟?&rdquo 男人道:&ldquo还可以,我妹妹和她感情更好一些。

&rdquo说着看了看时间,有些疑惑:&ldquo聂亦不是说六点才会过来,他已经来了?&rdquo 她抿了抿嘴角:&ldquo我和另外的朋友一起,不知道聂亦会来。

&rdquo 男人了悟道:&ldquo你朋友还没到?&rdquo随即笑了:&ldquo我正要进去,外面风大,不如一起进去等他们。

&rdquo 风廊尽头的小林苑别有洞天,曲径深处,南派建筑的楼宇围出一个广阔中庭,中有花木扶疏,主办方倚着花木布置出来一个别致会场,专供今晚的慈善拍卖会使用。

谢仑带着徐离菲在中庭西边的二楼上喝茶。

从楼上看下去,楼下已经落座数位客人。

给卿源发过短信后,徐离菲开始坐在那儿认真想事情。

其实,刚才谢仑说的很多话都没道理,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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