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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肆意吵闹。
” 夏桐摇扇微笑,“等着瞧吧,财帛动人心,只有咱们想不到的,没有人做不出来的。
” 蒋文举要真那么善良,老早就该将这些奴仆接回府去,到底服侍他一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偏偏任由他们流落在外,可见是个冷心冷情的人。
夏桐算计起来便更心安理得了。
不出她所料,只是稍稍施与了几锭纹银,便有胆大的上东街蒋家去叩门了,蒋文举不见,这人坐台阶上便哭天抹泪起来,痛诉蒋家人如何欺男霸女,谋夺了他家田产,逼他为奴,年老了还要赶出家门挨饿受冻,天王老子也不带这么磋磨人的! 这人原有一把嘹亮的好嗓子,说起话来整条街都能听见,蒋文举被他嚷嚷得心惊肉跳,唯恐街坊四邻听了这些不实之言,末了考虑再三,只得将这无赖请进门去。
其他人一看便不乐意了,凭什么这人就能好酒好肉的招呼着,他们却得在外喝西北风?俗话说得好,不患寡而患不均,于是一个个揎拳掳袖,也学着先头那人的模样坐到台阶上哭诉,俨然成了个戏班子,句句泣血,字字惊心。
其中还有一个十八九岁的大姑娘,捧着肚子硬说是有了身孕被赶出来,逼着家主人对她负责——没准还是位小少爷呢! 姑娘一脸得意,蒋文举望着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野种,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险些栽倒下去! 等他终于醒悟,要将这些人牢牢看管起来,谣言已经传遍半个京城了。
蒋太后不得不将兄弟召进宫去,劈头盖脸的责骂,“你是怎么回事,蒋家的名誉生生叫你败坏了,难道丞相做不成,连人也不想当了?” 她以为娘家兄弟自暴自弃,殊不知蒋文举也觉得挺冤呢,他自问没什么要命的仇家,究竟是谁铆足了劲儿要对付自己?冯在山按说没这般清闲,何况,这事对冯家亦没什么好处。
蒋文举这厢疑神疑鬼,太后却不愿跟他废话,言简意赅的道:“你素日为官做宰,背地里难免得罪不少人,如今要抽丝剥茧也难,还是得快些将这件事压下去。
” 蒋太后不愧是见过些世面的,轻易就抓住重点。
蒋文举陪着笑,小心翼翼道:“臣已将那些垢谇谣诼之人严加看管,只是……” 只是流言发酵起来容易,按下却难——世人对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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