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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竹见一个竹匾晒不下,又去柴房拿了几个竹匾出来,跑到灶屋拿了砧板菜刀把萝卜切成长条,白菜切断成几节放在竹匾上晒。
两个人分工合作,宴宴一边干活,一边叽叽喳喳的和他说话。
白竹乖乖地听着,手上不停,偶尔回答一句,一上午就把白菜萝卜洗好,切好了。
白竹收了箩筐,洗干净砧板菜刀,送到灶屋,和宴宴倒了一碗水喝了。
想了想,觉得娘恐怕也渴了。
他拿着碗,提着装热水的瓦罐,来到园子里,软软地道:“娘,歇一歇吧,喝碗水。
” 胡秋月见这个儿夫郎这么贴心,早上挨骂了也不生气,心里熨帖得很,脸上的皱纹都舒展了不少。
她放下锄头,一边喝水,一边指着刚刚挖好的地道:“今天种一畦辣子,一畦韭菜。
还有两块地,等下雨了就来栽上红薯。
” 宴宴喜道:“好,到时候用辣子炒肉吃,包韭菜包子吃。
” 说着,伸了伸舌头,笑道:“想到韭菜包子我就要淌口水了,现在就想吃。
” 胡秋月慈爱的笑着:“想吃也没有!要等新麦子出来才有面粉呢,现在才剩了一袋子白面,哪里舍得吃包子?” 见宴宴失望地撅起了嘴,她安慰道:“等新麦子出来,让你哥割二斤猪肉,我们包肉包子吃!” 宴宴听了喜笑颜开,恨麦子不熟,大声叫道:“麦子快熟,我要吃肉包子!” 白竹眉眼弯弯的望着宴宴:他也想吃,但他不敢说出来。
胡秋月望着面前的两人:宴宴生动活泼,想说就说,想笑就笑。
白竹总是怯怯的,不敢抬头见人,话也不多,连笑起来都不敢露齿。
她想着这些年虽然家里穷,但她和张鸣曦很疼宴宴,有好吃的先尽着他。
又想到他没过过好日子,言语上从不拘着他,所以就算是家穷,就算是吃不饱,宴宴也养成了一副活泼可爱的性格。
而白竹,可怜的白竹,比宴宴大不了多少,在白家过着畜牲不如的生活,被黑心肝的白大毛作贱得胆小怯懦,笑都不会笑了! 想到这里,她那颗慈母心里溢出了对白竹深深的同情。
她把空碗递给白竹,笑眯眯地说:“等鸣曦买了辣椒秧才能栽的,这里没事了,回去歇着吧!” 白竹可闲不住,他都不知道歇着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他拿了碗和水罐往外走,问宴宴:“我要去打猪草,你去不去?” “去!你不知道哪里猪草多,我领你去。
”宴宴跟着往外跑。
白竹正有此意,他对桃树村不熟,一个人去虽然也能打到猪草,总要多费些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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